當年夏将軍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義氣,在他面前即使是現在的周老爺也覺得不敢與之比肩。
他是将軍,就算現在他隻是一個酒鬼,每天出入賭場,可是當年他真如太陽一樣耀眼,他出場的時候群魔退散,而周老爺算什麽呢?
即使他現在權勢滔天,他在京城有着很大的權利,他一句話就連許多的欽差大臣都要爲他辦事,可是在他面前又算的了什麽呢?在那個如太陽一樣耀眼的人面前,他所作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的把戲而已。
所以周老爺不敢去找他,别說找他就算一想到他想到他哪所一往無前的眼神和他的太陽一樣的威壓就覺得恐懼,所以他是不敢去找夏将軍的。
而對于夏浩然,他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慌,在夏浩然在他家裏的時候他也沒有敢直面夏浩然過,夏浩然就好像是另一個夏将軍,對于他來說夏将軍就算太陽一樣的存在,而夏浩然又算的了什麽呢?不過是一個落魄的貴公子,而已可是那雙眼神實在是太像了,哪所眼神,夏浩然和夏将軍無比的相像。
夏浩然和父親長得是不怎麽像的,别人都這麽說,但是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夏浩然的眼神和他父親的眼神一模一樣,所以周老爺不敢直面那種眼神,也說不出來爲什麽,但是就是莫名的恐懼,就好像野獸畏懼火一樣。
周靈兒的師傅,是一個相當奇怪的老奶奶,自從她來到周家教授周靈兒之後,周靈兒的醫術就突飛猛進,至于那個老奶奶是誰,來自哪裏,他一點也不清楚,那個老奶奶平常也不說話,隻和周靈兒一個人說話,所說的也是一些關于醫學上的話。
周靈兒對她十分的親熱,自從母親走後,那個老奶奶就成爲了他唯一的親人,她就好像是一個隐居的老者,不問世事,也從來不關心周家發生了什麽。
周老爺給她安排了一套房,他每天都在房間裏鼓搗自己的藥物,周老爺幾乎沒有見過她,可以說整個周家的人除了周靈兒,幾乎沒有一個人給她說過話。
可是夏浩然來的那天,她忽然從房間裏出來,那一天周家的人鬧的沸沸揚揚也沒有人注意到那個老者,他出現的時候夏浩然正在大廳裏喝茶,整個大廳就他一個人,她走了過去,看了夏浩然一眼就匆匆離開,自始至終也沒有給夏浩然說過一句話。
回到房間裏,她把周靈兒叫到房間,給她說那個少年的眼神,是要當将軍的眼神。
而這話還是被下人聽到了很快就傳到了周老爺的耳朵裏。
周老爺當時的反應隻是冷哼了一聲說了句“呵,将軍!他憑什麽當将軍,就憑他那個酒鬼父親嘛?”但是心裏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爲什麽。
那個少年的确不應該成爲将軍,他家雖然以前是名将世家,但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從他出生之後夏家就已經開始落魄,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麽人物,就算當時他那如日中天的父親如今也不過是個酒鬼而已。
可是周老爺就是害怕,害怕那個一貧如洗的少年,他穿着破舊的衣服,背着不大的行囊,其實夏浩然書信一封,不辭而别的時候,周老爺剛巧就在院子裏,他看到夏浩然想要逃跑,第一個想法就是把他抓回來。
可是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少年的眼神,當時已經是深夜,當時月明星稀,少年的眼睛裏折射着月光。
周老爺并沒有把他抓回來而是下意識的躲開了,不知道爲什麽?
他堂堂周老爺,他在京城算個人物,他跺一腳整個京城都得抖一抖,可是他就是本能的想要躲開,仿佛隻要見到他,見到那個少年,直面那個眼神,他就會變成當年那個一無是處的哈巴狗一樣的人物,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甯願一輩子也不在知道夏浩然的消息。
可是現在隻有他們倆個能夠解除婚約,相比于夏将軍來說,他更願意面對的就是夏浩然,而且夏浩然之前自己一個人來解除婚約,一是證明了他征求了父母的同意,二是他自己本身也想解決婚約,所以他想要找到夏浩然,然後讓他解除婚約,或者打聽到他的死訊,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潔純婚約。
他開始派人在軍隊裏面尋找夏浩然這個名字,整個中原那麽多的軍隊,每個軍隊那麽多的人就算是他也好像是大海撈針,不過他必須找到他,否者的話他想要解除婚約就得直面那個他猛虎一樣的父親。
中國有句老話說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啊,老虎始終就是老虎,就算是喝醉了酒的老虎也依舊是老虎,你把老虎放在荒野裏面他也依舊會殺出一條血路成王,就算他荒廢了那也不會是廢物。
那一刻周老爺忽然感覺到自己是多麽的自卑,就算他現在權勢滔天,就算他現在算個人物,可是在那個酒鬼面前的時候還是跳梁小醜的人物。
在他派人去尋找夏浩然的時候他自己一個人悄悄去了躺夏家,夏家的房間已經想到挫敗,整個府邸都相當的敗落,他去的時候敲了幾下門,那門就好像要塌掉一樣,家裏的東西都被抵債輸光了,他敲了幾下門沒有人應聲,于是他輕輕的推門而入,院子裏已經長滿了雜草,和他當年所見的差别不是一星半點,他當年第一次來夏府的時候就被夏府的豪華震驚了,對于他來說夏家是那麽的豪華,就連現在周家的很多建築就是仿照當年的夏家建設的,而現在夏家卻變成了這副破敗的模樣。
周老爺對着空無一人的庭院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他輕輕的走進裏屋,整個庭院裏都沒有什麽人,但是他走的很慢好像怕吵醒什麽人一樣,就像當年他第一次1來夏家面對滿園的仆役,在他們的攙扶之下一步步輕輕的朝裏屋走去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