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勢洶洶的李墨忽然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黑衣男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原本他想着黑衣男人也隻是會讓他做一件事情而已,沒想到居然要讓李墨認他做師父,這種師父不是老師一個人一生隻能有一個師傅,若是另外再拜如其他門派便會被世人所不齒,所以他猶豫了。
整個酒館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男人不追問也不說話隻是從盤子裏夾了一粒花生,放進嘴裏緩慢的咀嚼着,咀嚼花生的清脆響聲在寂靜的夜裏被無限的放大。
李墨忽然下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黑衣男人的臉色忽然變了,他原本也沒有想到李墨居然會答應,他騰的站起來然後把李墨扶起來,這就算拜師成功了。
黑衣男人沒有在多說說,隻是又坐在桌子前喝那杯上好的燒酒。
……
第二天早上女掌櫃醒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黑衣男人不見了李墨也不見了,門外的血迹居然也被人用一層薄薄的土蓋上看不出來任何血迹,若不是還有倆個人吃剩下的幾粒花生和空杯子,女掌櫃甚至都要感覺昨天做了一場夢一樣。
她心裏空蕩蕩的,打開酒店的大門開始營業。
……
隻是從那天之後,李墨就消失了,既沒有出現在女掌櫃的面前也沒有出下出現在江湖裏,堂堂一個劍仙在聲名大噪的時候忽然隐退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
江湖傳言中最值得稱道的事還是李墨一人獨擋數百人在後來的說書故事之中,黑衣男人的作用被無限的縮小,有些故事的版本之中甚至沒有他的出現隻是說李墨一個人打敗了當時追殺他的所有人隻是受了重傷,于是學會了收斂,從此退隐江湖。
……
至于真正的故事除了李墨和黑衣男人無人知曉。
黑衣男人把李墨帶到一個山上……
至今爲止李墨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山,隻是記得山上既有空曠的山頂也有成噸的樹木……李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哪裏訓練。
黑衣男人說他叫周迅,但是李墨一直都叫他師父。
有時候李墨的也會和他一起喝酒,他的酒量很好不過也不是沒有喝醉的時候,每當他喝醉的時候他就會跟李墨講故事,李墨從他口中聽出了他的身世,他是個刺客,他一生中殺了很懂人,他殺過的人裏面有好人也有壞人,不過這對他來說并無區别,隻不過是口糧用以維持生計,但是他一聲中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殺人,殺人對他來說充滿了恐懼和罪惡,在别人眼裏他是有些的刺客殺人不眨眼,隻要是他借的任務沒有不成功的,大家都叫他周閻王,其實他每殺一個人就會覺得罪惡,殺過人之後就會一個人幹嘔半天,對于一個刺客來說最大的敵人不是敵人的武器而是孤獨,刺客是不能想太多的,想太多拔刀的時候就會猶豫,所以刺客是不允許自己有感情的,但是他還是愛上一個人,因爲孤獨。
孤獨對于一個刺客來說才是最大的敵人沒有人可以擺脫它,它可以殺死世界上一切的人一切東西,遠遠比閻王還要恐怖。
至于後面的故事他倒是閉口不言了,因爲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已經睡過去,他每次喝過酒之後都說這些話,有時候說的長一點有時候說的短一點,但從來沒有往後面說過。
他喝醉酒之後就是一個普通人了,既不是周閻王也不是枯樹般的男人,每當他喝多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男人,會輕輕撫摸着李墨的頭,會吹噓自己年輕的時候是多麽的厲害,将他年輕的時候殺過的人,會歎息,會皺眉但是每當李墨問道他爲什麽退隐,他就立馬閉口不言,他不說李墨就越想知道,李墨無數次想要撬開這個嗎秘密,但無論喝多少酒,每當李墨問道這個問題他就會立刻閉口不言,然後整個山洞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原本活躍的氣氛會在一瞬間變成嚴肅的氣氛,所以久而久之李墨也不在追問。
但是和男人在一起喝酒的時間終歸是寥寥,男人大部分的時間都相當的自律,隻有很少很少的時候才會喝酒。
大部分大部分的時間男人對他的要求近乎苛刻,就想他對待自己一樣苛刻,後來李墨終于讀懂了他身上的那種氣質,孤寒,李墨唯一能夠想出來的一個詞就是這個,男人天生就有一種孤寒的氣質。
他常常讓人感覺到枯樹一般的氣質,但是并不是那種在路邊那種枯萎的小樹而是站在山頂,根部紮在石頭裏但也因此營養不良而導緻枯萎的樹,那種感覺就就是孤寒。
霍邱常常感覺,李墨就像是一個刺客,霍邱的感覺并沒有錯因爲李墨的師傅就是一位純粹的刺客,至少從行爲上面來說是這樣。
他的确教給李墨許多東西,他告訴李墨一個武者他靜的時候有多靜,動的時候就有多可怕。
所以他先教給李墨的就是靜,一個優秀的暗殺者有時候需要潛伏到一個地方等待車隊路過,有時候一等就是一整天,所以一整天都不能動,因爲你往往不知道車隊什麽時候會路過所以隻好一直潛伏在哪裏,一動不動有時候一呆就是一整天,相比于其他修煉,這個訓練對于李墨來說是最難忍受的,因爲常常會遇見各種各樣的問題,有時候他會讓李墨潛伏在草地上,草地裏經常會有蛇,有時候李墨甚至會看見有蛇從他的面前遊過,有時候會是老鼠或者是什麽其他的小動物,李墨剛開始接受這種訓練的時候往往忍受不住,因爲蛇從臉上甚至身上遊過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其他的也有武技的練習,雖然刀術和劍術有很大的區别,但是周迅的刀細長而彎曲更加貼近于劍的情況,而且倆者雖然不同但是修煉方式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所以李墨就陷入了日複一日的練習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