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篷的吉普車行駛在中央區域的街道上,而這一次,車上多了一隻山雞異類,那便是已經答應幫助劉喜蛋的趙河。
此時吉普車正朝着中央區域遠端開去,那裏被稱爲“貧民區”,居住着許多生活水平極度低下的人類和異類,而且數量還不在少數,是中央區域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你确定你說的家夥了解萊利莊園的構造圖?”坐在車上的劉喜蛋朝趙河詢問道。
“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它知道的可能性很大,因爲這個家夥當年參與了中央區域很多建築的建設以及重建。”趙河點點頭,回道。
劉喜蛋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把目光投向遠處。
那裏,房屋破敗,最高的樓層也不過六樓,而且還是很早以前的舊樓,看上去破破爛爛,随時會倒塌一般,這裏便是中央區域的“貧民區”,住着社會最底層的人類和異類。
“到了,跟我來吧!”吉普車停在了一條破舊的街道旁,趙河來到車下,招呼道。
劉喜蛋等人跟在趙河身後,緩緩朝街道的深處走去。
走在破舊的街道上,劉喜蛋四顧周圍的景象,全都是一些眼神中充滿警惕,或是毫無鬥志的人類和異類,他們身形瘦弱,很明顯營養不良,雖然透露着些許渴切,但總有一種無奈,讓人看着心酸。
“沒想到中央區域還有這種地方,跟市區的繁華相比,差别真大!”BB雞忍不住發出感慨。
“很正常,繁華的背後總有衰敗,就像光明的背後總是黑暗一般,凡事總有兩面,很多時候,不管人類也好,異類也罷,内心也是兩面的。”劉喜蛋似是無奈地輕笑一聲,接過話茬道。
司修遠略帶驚訝的眼神看向劉喜蛋,沒想到後者年紀不大,卻能說出如此感慨的話語。
劉喜蛋感受到司修遠的目光,看出對方的驚訝,回道:“别驚訝,這些都是我爺爺以前常說的東西,算是借來用用而已。”
“當然,他教給我最多的還是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識,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性)關系。”劉喜蛋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補充道。
“看來你爺爺還挺博學,真不錯!”司修遠羨慕劉喜蛋有個疼他的爺爺,在司修遠很小的時候,爺爺便因爲意外而離開人世,現在腦中對爺爺的印象都已經開始模糊了。
劉喜蛋笑而不語,或許小時候不懂事,但長大之後嘛,知道自己的爺爺就是個畏畏縮縮的色老頭罷了!
走了一會兒,劉喜蛋突然看到街邊蹲了許多雞異類,它們的羽毛雜亂兮兮,雙眼無神,跟前擺着一口碗,嘴裏則是不停念叨着“行行好”、“給點錢”以及“給口飯吃”等話語。
“這條街是有名的乞丐街,而這一段正好是雞異類聚集的地方,它們被統稱爲‘叫花雞’。”趙河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裏,熟門熟路地介紹道。
聽到趙河的解釋,劉喜蛋一臉無語,撇嘴道:“‘叫花雞’?它們是在這裏乞讨嗎?”
“沒錯,這些‘叫花雞’以前是中央區域建設部門的底層員工,但是後來上面的領導班子換了,嫌這些雞異類能力太弱,影響工作效率,因此全部将它們開除……”趙河略帶同情地看着路邊的這些“叫花雞”,解釋道,“由于這些雞異類沒有其他謀生的本領,最後隻能淪落到‘貧民區’乞讨,過着有一頓沒下頓的日子。”
“在‘貧民區’乞讨?爲什麽不去市區呢?”司修遠很詫異,“貧民區”本就是一些窮人在這裏生活,能夠乞讨到多少東西呢?
其他人也是點點頭,繁華的市區不去,爲什麽偏偏在“貧民區”乞讨,讓人疑惑。
“哎,這個主要還是因爲中央區域的政策問題,原本上面的人也沒打算管這些乞丐,但是後來爲了改善中央區域的市容市貌,進行了大規模的政治,所有乞丐統統從市區的街頭清除掉,上面也成立了一隊由狗(哈士奇居多)異類組成的‘區管大隊’,維護市區的市容市貌。”趙河歎了口氣,講述了“叫花雞”爲何不去市區乞讨的原因。
原來是這個關系,也真是難爲這群“叫花雞”了。
“你說的那個家夥,不會也是一隻‘叫花***?”劉喜蛋想到這種可能,疑惑道。
“嗯,準确來說,它是‘叫花雞’頭子,這個家夥以前就是包工頭,帶領這些雞異類幹活的,也算是我的舊識。”趙河補充道。
趙河帶領着劉喜蛋等人來到一棟破舊的平房前,發現這棟平房就是簡陋的木闆房,甚至牆上還有幾個破洞。
“咚咚咚!”趙河上前敲門,聲音傳了出去,周圍的“叫花雞”都把目光投向這邊。
“誰啊?”屋裏傳來一個消沉的聲音。
“是我,趙河!”趙河回道。
“趙河?哪個趙河?我不認識!給老子滾!”裏面的家夥聽到趙河的名字,卻說不認識,語氣中帶着醉意,很顯然,它喝醉了。
“這……”趙河無語地看向劉喜蛋,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喝醉了,尋求後者的意見。
劉喜蛋僅思考了1秒鍾後,直接轉向戰鬥雞,示意後者把門踹開,面對一個喝醉的家夥,不需要講太多的道理,他可不願意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
戰鬥雞會意,在趙河驚訝的目光中,擡起一腳踹向木門,硬生生踹飛。
趙河吓了一大跳,沒想到劉喜蛋的做法如此粗暴,直接把門踹飛,如果門後面正好站了個人,恐怕連門帶人一起飛了出去。
“我擦勒!誰?是誰把我家大門給踹飛了?”木門被踹飛後,住在裏面的家夥終于搖搖晃晃走了出來,同樣是雞異類的造型,因爲階級不高,化形的程度也很一般,保留了雞大部分的樣子,臉頰通紅,右邊翅膀還握着還沒喝完的酒瓶子,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出現的劉喜蛋等人,大聲質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