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與那些家夥有恩怨?怎麽說?”樹林的主人聽到劉喜蛋說出這些,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出聲詢問道,想要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是這樣的,那輛運輸車其實我們早就知道是屬于那些家夥的,而且是我們從他們手中搶過來的!”劉喜蛋決定說出一些實情,這樣可以增加信服力,加上樹林的主人似乎非常憎恨抓捕人類的家夥,或許可以因此增加好感,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善于利用這些關系。
聞言,樹林的主人沒有說什麽,應該在思考劉喜蛋這番話的真實性。
而一旁的蜘蛛異類則有了不小的反應,之前劉喜蛋對它所說的可不是這些,換言之,後者欺騙了它。
“你,對我撒,謊!”原本蜘蛛異類還是相當信任劉喜蛋的,但後者說出這番話,很明顯就是否認了之前所說,不論如何,都有一番說辭是虛假的。
劉喜蛋同樣頗爲無奈,他知道說出那番話之後肯定會引起蜘蛛異類的反感,但他有辦法挽回,瞬間戲精附體,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開口道:“我之前那麽說,也是有苦衷的!”
蜘蛛異類的四對複眼全部盯着劉喜蛋,顯然不會因爲後者的一句話而消除誤會。
樹林的主人顯然也不滿意劉喜蛋的這個回答,它想要聽到更多實質性的東西,能夠證明劉喜蛋等人與抓捕人類的家夥有着恩怨,不然它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不要着急,請聽我慢慢道來!”劉喜蛋知道不可能那麽好打發,于是解釋道,“其實,一開始我那麽說也是自保的一種手段,畢竟當時我并不清楚你們與那些家夥是何關系,萬一跟他們是一夥的,我不是自投羅網嗎?因此稍微說了一下謊,就是爲了驗證你們是否與那些家夥有關聯。”
說完這些,劉喜蛋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配合完美的說辭,似乎看起來就是那麽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這……”就比如頭腦相對簡單的蜘蛛異類,幾乎已經相信劉喜蛋所說,因爲後者的話語合情合理,并沒有能夠進行反駁的點,最後忍不住點了點頭。
劉喜蛋心中暗喜,成功說服(忽悠)了蜘蛛異類,讓後者對自己不再懷疑,那接下來的樹林主人也會比較順利,他有信心憑借自己高超的演技以及超凡的口頭表達技巧(簡稱“口技”)讓後者信服,然後安然放他們離開樹林。
樹林的主人陷入了沉默,劉喜蛋這番話确實沒有多大的毛病,但它可不是蜘蛛異類,沒有那麽好忽悠,想了一會兒,開口詢問道:“你說了那麽多,但還是沒有講到重點,你與那些家夥到底有什麽恩怨?你又是從何處搶來他們的運輸車?”
兩個問題直奔主題,也是現在關鍵中的關鍵,樹林的主人就要看看劉喜蛋如何能夠使它信服。
“其實,我們不是N市共生區的旅人,我本來的家鄉其實就是舊S市共生區,但因爲那些混蛋肆意闖進我們的小鎮,将所有居民都抓了起來,那時候我僥幸逃過一劫,就夥同幾個同樣是流離失所的朋友一起商量如何救出那些被抓的居民!”劉喜蛋繼續了他的表演,臉上露出沉痛的表情,一副失去家園之後,悲痛欲絕的模樣,泣不成聲地将這段“悲慘”的經曆叙述一邊,試圖增加一些悲情色彩。
“……”
“天佑我等,在我們不懈的努力下,曆經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它們運輸人類的中轉點,然後趁着它們的首領不在的時候,利用一位‘戰友’的‘犧牲’,制造了一些騷亂,然後我們趁機劫走了運輸車,最後便是一路來到N市共生區邊界,以此來躲避它們的追擊!”劉喜蛋半真半假地講述了一番它們劫走運輸車那“驚心動魄”的情節,表情、眼神、語氣已經達到一個極緻,這已經是他能夠達到的最高表演水準。
聽完,不管樹林的主人作何感想,少根筋的蜘蛛異類已經淚流滿面,四對複眼紛紛淌下晶瑩的淚水,爲那個所謂的“戰友”而傷心默哀。
“嗚嗚,大人說得太感人了,就好像我也親身經曆了一般!”老賴抹了一把鼻涕,感動道。
“廢話,那天你就在現場!”BB雞斜了老賴一眼,對這個神經似乎不比蜘蛛異類細的家夥無語。
一旁的司修遠同樣長大了嘴巴,聽到劉喜蛋聲情并茂的叙述,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咽哽道:“原來,你們還有這般崎岖的經曆,太慘了,我爲你們的有情點贊,也爲那位‘犧牲’的戰士默哀!”
BB雞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這兩個家夥是沒救了,當然,把目光投向戰鬥雞時,又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雞翅膀不斷地聳動着。
戰鬥雞面沉似水,如果自己的理解能力沒出現問題的話,劉喜蛋口中那個犧牲的“戰友”恐怕就是自己,沒想到自己在某個版本當中,竟然直接被說死了,也是令人萬分無語。
說罷,劉喜蛋滿臉悲戚地站在原地,眼神真誠地看向冰晶大樹,等待樹林主人的答複,自己已經演到這個份上,不給加個雞腿,好歹來份盒飯吧?
“或許你所說都是真的,但沒有确實的證據證明,一切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樹林的主人沉思良久之後,終于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不知道态度究竟如何,畢竟從語氣上,沒有太過激烈。
劉喜蛋微微皺眉,沒想到這個樹林的主人如此頑固,自己已經說得相當到位,感情、事件一樣不少,按理來說足以感動到後者才是,但結果卻出人意料。
“那,尊敬的樹林的主人,請問你怎麽樣才肯相信我所說的一切呢?”劉喜蛋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能提出最後的問題,讓樹林的主人決定如何才能相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