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看了一眼盯着兔子兩眼冒光的慕容珺璃,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走上前去:“王……王爺,還是讓屬下來吧。”
“齊飛你回來,你是我的屬下!給我站一邊等着去!”慕容珺璃喝住了齊飛。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雲清處理兔子的動作實在是太帥了,又帥又快,若是換成了齊飛,可能會耽擱一些時間,她的五髒府,早已是饑腸辘辘了!
雲清手裏動作不停,他将兔子的皮毛丢在一邊,接着處理内髒。
在處理完最後一刀之後,他看了一眼正小心褪着鳥毛的裴少恭,如玉的臉上現出一抹大大的笑意:“景淵兄,這麽瘦的鳥,毛應該不好拔吧!”
裴少恭尴尬的擡起頭,對着慕容珺璃笑了兩聲:“别管是兔子還是鳥了,表妹就先稍微填填肚子,等回了宮,我讓宮裏的禦廚好好給你補補。”
“誰帶火折子了?”雲清将兔子穿在了一條木棍上,那邊齊飛已經架好了支架,蘇墨也已經撿好了柴火。
雲清将手裏的兔子遞給了齊飛,齊飛低着頭接過來,小心的放到了架子上開始烤,雲清在溪水裏洗幹淨了雙手,笑着朝着慕容珺璃走了過來。
“藩月的山不如風雲的山高,山上的野味也不如風雲的野味鮮美,所以,璃兒今後還是回風雲吧,天上飛的,水裏遊的,或是山上跑的,你想吃什麽,咱們就吃什麽!”
“珺璃表妹,雖然藩月的山不如風雲的高,但是藩月卻有得天獨厚的海味,表妹還沒有吃過海裏的那些海味了吧,我之前問過宮裏的禦醫,說那些東西太過寒涼,你現在還不能吃,等你平安誕下咱們的孩子,我便帶你吃遍藩月的海!”
裴少恭挑釁的看了一眼雲清,“咱們的孩子”幾個字,說的極爲清楚。
雲清一直微笑着的臉,終于再也笑不出來了。
“璃兒,海裏的東西太過腥鹹,你定然吃不習慣,等你回了風雲,我便帶你去……”
“夠了!都不要再說了!”對于被人當成吃貨這件事,慕容珺璃是排斥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個是風雲的王爺,一個是藩月的太子,你們都有點出息好不好!而且這裏好歹還是水月寺的地盤吧,你們這兩尊大神公然在這裏殺生烤野味,真的好嗎?”
雲清一愣,他看了一眼你不遠處山腳下絡繹不絕的人群,再看一眼已經快被齊飛烤好的野兔:“璃兒……那這野兔,你是……不打算吃了?可是這個季節,山上也沒有野果子充饑啊。”
裴少恭手裏的動作也一頓,他将手裏處理了一半的鳥放了下來,“珺璃表妹,你這是甯願餓着,也不吃了?可是這孩子也受不了啊,要不,你就将就些……”
“誰說我不吃了!殺是你們殺的,就算是菩薩知道了,也不會怪到我頭上!”慕容珺璃生怕到口的兔子肉再飛了,慌忙幾個大步走到了齊飛的面前,“好了沒有?”
“小姐,已經好了!”齊飛興沖沖的将兔肉遞給了慕容珺璃,慕容珺璃歡天喜地的去接,中途卻被一隻大手搶了過去。
“你……還給我!”慕容珺璃叉着腰對着雲清吼道。
雲清“哈哈”笑了兩聲,從兔子身上扯下一條兔子腿來,放到嘴邊仔細吹涼了之後才遞到了慕容珺璃嘴邊,“太燙了,燙着璃兒,我會心疼的。”
慕容珺璃接過兔子腿塞進了嘴裏,另外一隻手又對着雲清伸了過去:“兩條腿呢,我還要另外一條!”
雲清無奈的笑了笑,又撕下了另外一條腿,同樣吹涼了之後遞了過來:“慢點吃,便噎着。”
裴少恭看着慕容珺璃狼吞虎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是心疼她餓成了這個樣子,還是難過她跟雲清的親昵。
他放棄了手裏原本就不肥的兩隻鳥,在溪水邊洗幹淨了雙手,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坐攆對慕容珺璃說道:“表妹坐上去吧,你這個樣子,若是讓祖父看到,他老人家一定會心疼的。”
慕容珺璃看了一眼坐攆,沒有推辭便痛快的坐了上去,她倒是也可以走着下山,可是,有兩個免費的勞力,她犯不着跟自己的腿過不去。
裴少恭笑着看了一眼雲清,伸手攔住了試圖走上前擡攆的齊飛,說道:“子謙兄,請吧。”
雲清痛快的笑了兩聲,将手裏剩餘的兔子軀體丢給了齊飛,走了幾步到了坐攆之前,“還是景淵兄想得周到,若是換做别人來擡,我也實在不放心。”
裴少恭也笑:“彼此彼此。”
說完,二人很有默契的躬下身去,一前一後的擡起了地上的坐攆,于是,山坡上面就出現了這麽一幕。
貌美如花的女子在坐攆之上優哉遊哉的啃着兔子肉,坐攆兩端是兩名萬裏挑一的年輕男子,二人臉上洋溢着寵溺的微笑,仿佛擡着的是世上最貴重的珍寶。
等到慕容珺璃啃完手裏的兩隻兔子腿,山腳便已經到了。
途中他們還遇到了從宮裏帶來的那幾名侍衛,幾個人尋了她也有一會了,乍一看到裴少恭和她一起,都吃了一驚,有兩個人想要上前代替裴少恭,都被裴少恭拒絕了。
山腳下停着慕容珺璃帶來的馬車,慕容珺璃想了想,招呼了雲清和裴少恭一聲,他們二人将坐攆小心的放在地上,慕容珺璃在蘇墨的攙扶下從坐攆上走了下來。
“璃兒。”雲清不舍的看着慕容珺璃,當着那些侍衛的面,他放棄了上前抱一抱慕容珺璃的打算,“我還要去找章叔一趟确認一些事情,璃兒就先回去吧,若是有空,我會再過去看你。”
慕容珺璃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裴少恭,沒有說話,轉身上了馬車。
“我跟璃兒說的那些話,還希望璃兒認真考慮,時間一到,我處理完手裏的事便會來接你!”雲清對着已經放下車簾的馬車說道。
車内的慕容珺璃沒有應聲,倒是裴少恭已經開始不客氣的開口趕人了。
“子謙兄還不回去嗎?孤身一人出門在外,可千萬要當心,以免遭了不測。”裴少恭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的安危,就不勞景淵兄操心了,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這尊泥菩薩吧。”雲清說完,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馬車,然後腳尖輕點,消失在了原地。
“太子殿下,您是騎馬?還是坐車呢?”趕車的侍衛看了一眼裴少恭不太好看的臉色,小心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