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了!”絡腮胡子皺了皺眉頭。
“大當家的,快殺了這兩個人!”壯碩的土匪雙目通紅,指着慕容珺璃大聲喝道。
他跪在絡腮胡子的腳邊,一邊落淚一邊哭訴:“大當家的,今晚跟大當家出去的那些兄弟們,除了您跟乞兒,其餘的人,全部都中毒了!”
“你說什麽?”絡腮胡子終于不再淡定,他一邊跟着報信的土匪往外走,一邊回頭對着虎子說了一聲:“帶他們二人出來!留活口!”然後匆匆轉身離去。
“臭小子!敢對我們黑風寨的人動手,你找死!”虎子怒氣沖沖,早已将絡腮胡子的吩咐丢在了腦後,他雙目一瞪,揮起大刀朝慕容珺璃砍了過來。
慕容珺璃冷冷一笑,不閃也不避的迎上了虎子的大刀。
蘇墨的那一聲“小心”還未說出口,就見虎子已經捂着胳膊滾在了地上,一邊不停的哀嚎,一邊指着慕容珺璃破口大罵。
慕容珺璃蹲下身,從虎子的肩上和腿上分别拔出了一根銀針,“你聽好了,本公子這是替你的主子教訓你!你若是聽了他的吩咐不對本公子動手,你這一身功夫不也可以保全了?”
“臭小子你說什麽!你敢廢老子的功夫?老子跟你拼了!”虎子睚眦欲裂的朝着慕容珺璃撲了過來,被蘇墨一腳踢翻在地。
“太吵了!點了他的啞穴!”慕容珺璃不悅的掏了掏耳朵對蘇墨說道。
蘇墨答應了一聲,上前在虎子的身上點了幾下,順便卸了他的胳膊。
虎子癱在地上瞪着兩隻憤怒的眼睛盯着慕容珺璃和蘇墨,無奈兩條胳膊都脫了臼,解不了自己的啞穴,沒有了他的大聲吵吵,山洞裏面頓時清淨了。
見到這些變故,方才出來送布偶的那名婦人早已被吓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藏在一個石凳後面不敢吱聲。
慕容珺璃将桌子上的那些小瓷瓶全部收好裝在了身上,又從地上撿起虎子掉落的那把大刀,将大刀架到了那婦人的脖子上面:“我不喜歡殺人,但那是對于聽話的人來說的!本公子問你什麽,你便說什麽,我便不殺你!”
婦人哆哆嗦嗦的點頭,“公子饒命,民婦隻是被臨時派過來的,民婦什麽都不知道啊!”
“少廢話!他們搶來的東西,除了這些瓶子,其餘的那些東西放在哪兒了?”慕容珺璃沉聲喝道,“不說的話,我便殺了你!”
那婦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公子饒命,那些财物自有寨子裏的二當家和三當家的負責保管,民婦沒有見過啊!”
“我說的不是财物!”慕容珺璃皺了皺眉頭,“我說的是一把琴,一個長匣子裝着的一把琴,你見過沒有?”
那民婦想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點了點頭,“公子說的那個長匣子,民婦還真的見過。”
“在哪裏?快帶我去找!”慕容珺璃松了一口氣,催促那名婦人。
“公子莫急,那匣子被大當家的拿到老夫人房裏去了,民婦這就帶公子過去!”那婦人說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站住!”蘇墨忽然喝住了她,“你告訴我們房間在哪裏,我們自己去找。”
那婦人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方才出來的一個小山洞:“出了那個洞口,走到盡頭便到了,大當家的房間跟老夫人的連在一起。”
蘇墨一個手刀劈在了那婦人的脖子後邊,婦人翻了翻眼珠,昏了過去。
慕容珺璃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準備爬走報信的虎子,緊走了幾步一掌打昏了他。
“快走,取了琴咱們便離開。”慕容珺璃招呼了蘇墨一聲,轉身走進了婦人指的那個小山洞。
小山洞裏别有洞天,長長的甬道的盡頭并不是另外一個山洞,而是已經出了山,擡起頭,二人都能看到頭頂的星光。
這是一個四周被群山環繞的院子,不同于方才山洞裏的沉悶肅穆,這個院子顯得别緻了許多,與那些粗犷的土匪顯得格格不入。
院子中流淌着不知道從哪裏引來的活水,還修建着假山和亭台,左手邊是一排房間,大概有五六間,最裏邊的那一間房裏亮着燈,門口還有兩個守衛。
看到慕容珺璃和蘇墨走來,門口的那兩個守衛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可是還沒等他們摸到兵器,便被慕容珺璃的飛針給刺中了穴道,兩名守衛一左一右的無聲的倒在了門口。
慕容珺璃快步走到了房間門口,将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對着蘇墨點了點頭,“進去。”
二人一把推開了房間,房間裏的擺設與普通客棧裏的擺設差不了多少,隻是比客棧裏多了些藥味。
“淩兒,是你嗎?”一個蒼老的女聲隔着簾子傳了出來。
慕容珺璃對着蘇墨點了點頭,蘇墨會意,她往裏走了幾步對裏邊恭敬的說道:“老夫人,是奴婢,大當家的在外邊忙着,讓奴婢進來取樣東西。”
“是在陪新請來的大夫吧!淩兒這孩子,又下山了!”裏面的那個聲音歎了一口氣,“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根本也不想着能好了……”
慕容珺璃和蘇墨對視了一眼,慕容珺璃示意蘇墨進去,蘇墨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擺在床頭桌子上的那個匣子。
蘇墨眼前一亮,走上前去抱起了那個匣子,剛要準備離開,床上的老婦人忽然說話了:“姑娘,你是新來的吧,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呢。”
聽到這裏,蘇墨雙目一寒就要出手,可是她揮出去的手掌在落到老婦人面前的時候忽然堪堪停住了。
她仔細盯着老婦人看了許久,花白的頭發,面色紅潤,面容慈祥,隻是,那雙睜着的眼睛卻無任何光澤。
她竟然是一個瞎子。
蘇墨含糊的應了老婦人一聲,一邊悄悄的走到了簾子外邊,對着慕容珺璃招了招手。
慕容珺璃詫異的走了進來,從蘇墨懷中接過了長匣子。
“淩兒這孩子也是身不由己,姑娘,您可别怪他!他最聽我的話了,等他待會回來,我便勸他放姑娘回去,我這裏啊,根本用不着人伺候!”老婦人說着話,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