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濤知道,内『奸』與四大寇實爲李密同時對付商秀珣和李秀甯的『奸』計。
原劇情中,寇徐二人是得到了魯妙子的面具和“飛天神遁”的幫助,可以化身他人,并能随意翻越峭壁進出牧場,這才暗中幫牧場化解了危機,救下了李秀甯,順手破壞了李密的計劃。
如今魯妙子已經不在,面具與“飛天神遁”也被龍濤取走,二人自然也就無法再随意出去,如果硬要出手相幫的話,勢必要暴『露』了真實身份。
龍濤吩咐他們隻管守好内堡便行,不到必要時刻不用出手,其餘的事,他自會與商秀珣商議出妥善的對策。
本來,李密對付商秀珣的計劃可說是十拿九穩,因爲他布在牧場的内『奸』,除了大管家商震新納的小妾外,還有地位極高、對商秀珣的行蹤了如指掌的三執事陶叔盛。
原劇情中,若不是徐子陵及時出現,商秀珣差點便落入四大寇手中。
現在,龍濤因爲清楚對方的整個計劃,自然也可以保商秀珣無事,還能趁機幹掉四大寇。
過午,賊兵首先在牧場西邊入口出現,接到消息後,商秀珣立馬召集大管家、四個執事等牧場頭領與龍濤一起議事。
本月負責情報工作的三執事陶叔盛首先報告賊兵的情況,這長了一雙山羊眼的高大中年壯漢豪氣道:“賊兵約有兩三千人,一群烏合之衆實在狂妄至極,屬下建議一面守好入口,一面由場主率兵出擊,徹底消滅他們!”
龍濤擺出完全信了他的鬼話的樣子,道:“既是如此,不如言某率部下從東入口出擊,場主則帶兵從西入口出擊,而後在中間會師,把來犯的賊兵殺個片甲不留!”
商秀珣點頭道:“就這麽辦吧。”接着便安排各人的職責,分派兵員。
龍濤來到東峽口,守關的是大管家商震。
他一臉凝重的望向外面山坡上東一簇西一堆的賊兵,沉聲道:“情報有誤!單是眼前所見的賊兵已不下七千人,後方密林内尚有人馬身影,這邊峽口的賊兵隻怕不下萬人!”
龍濤知道這是對方爲了把他拖在這裏,方便讓潛入牧場的人假扮商震,配合他新納的内『奸』小妾,騙李秀甯上鈎。
“大管家隻管穩守此地即可,我與場主已有詳細的計劃對付外面的賊寇。”
商震皺眉道:“牧場易守難攻,老夫可保證絕不會讓他們攻進來,我擔心的是場主那邊,會不會同樣遇到預料之外大股賊兵。”
龍濤笑道:“無妨,言某這就帶人去看看。”
一千騎兵一在東峽口外現身,便引來了漫山遍野的賊兵,他們雖然散『亂』無章,但勝在人多,前蔔後繼,從四面八方沖擊着嚴整的騎兵隊伍。
龍濤帶着戰士們且戰且退,慢慢退往西邊的林區。
果然如他所料,賊兵并沒有窮追不舍,而是重回到東峽口,繼續擺出大軍壓境的陣勢,目的自然就是拖住商震。
龍濤見天『色』漸黑,命孟才領軍繼續西行,到西峽口待命,以煙花火箭爲号,突襲賊寇。
他自己則翻越山崖峭壁,回到了牧場内堡中。
李秀甯的環綠園是座四周圍以高牆的獨立院落,位于中庭東側,樹木婆娑,景『色』幽深。
龍濤飛身掠進環綠園,靈覺一掃,确認了李秀甯居住的小樓後,徑直縱上小樓對面樓房屋檐上,果見一名男子正藏身在那,監視着整個環綠園的動靜。
那男子大吃一驚,擡頭呆望着他。
龍濤見他長身玉立,長相頗爲英俊,大喝道:“何方賊人?竟敢擅闖飛馬牧場!”
說完,人随刀走,一刀直搠了過去。
男子見他刀氣淩厲無比,臉上又是一驚,掣出一短一長兩根護臂,堪堪架了他一刀,同時聽他口氣似是牧場的人,嘴裏連忙叫道:“閣下且慢,在下柴……”
龍濤見他用出護臂時就已基本确定他是柴紹,又聽他叫出了個“柴”字,心說找的就是你,一刀全力劈出,強大的刀氣頓時把他後面的話壓了回去。
柴紹臉『色』慘變,豎起護臂凝聚全身功力,奮力擋在身前。
當的一聲巨響,護臂寸寸碎裂,柴紹像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狠狠跌在了院子中心的空地上。
李秀甯、李綱、窦威一起從樓裏沖出,奔向柴紹落地處,十幾名李秀甯的親衛也在院内現身,亮出弓弩兵刃,指向龍濤。
龍濤從容不迫的跳落院子裏,李綱起身迎向他,面『色』無比凝重,“神刀王這是何意?”
龍濤答道:“我收到密報,牧場裏有内『奸』勾結外人,意圖對秀甯小姐不利,因此過來查探,見這人鬼鬼祟祟躲在屋頂,似是不懷好意,怎麽,李兄認識此人?”
李綱沉聲道:“他是柴紹公子,專責保護秀甯小姐的,還是小姐的未來夫婿!”
龍濤皺眉道:“秀甯小姐既有如此重要人物随行,爲何不向商場主引見?”
李綱神情一頓,一時無語。
柴紹暗中保護李秀甯一事,他們根本就沒有跟商秀珣說明,畢竟李秀甯身份尊貴,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暗中準備一手也無可厚非。
但此事被挑明了出來,難免有些尴尬,李綱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
龍濤繼續道:“若是貴方早點跟場主解釋明白柴兄的身份,也不緻有眼下的誤會了。”
“誤會?”李秀甯尖叫一聲,霍地起身,抽出長劍指着龍濤,狠狠道:“你殺了紹哥,一句誤會就想帶過?”
柴紹被龍濤一刀震斷心脈,在半空中就已氣絕,落地後自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龍濤道:“言某此來,本意乃是保護小姐。”
李秀甯珠淚滿面,秀眸完全被怒恨填滿,咬着牙叱道:“廢話少說!殺人償命,給我殺!”
十幾隻弩箭同時『射』出,又狠又快的飛向龍濤,李秀甯的長劍也刺了過來,劍未至,冰寒的劍氣已迫體而來。
窦威放下柴紹的屍身,一言不發的揮起重鐵杖,掃向龍濤下盤。
李綱搖搖頭,歎了口氣,也抽出雙劍攻了上來。
龍濤先以大刀劈飛『射』來的箭矢,跟着身形晃動,退了兩步,避過三人的第一輪攻勢,嘴裏同時喝道:“三位就一點道理不講嗎?”
李秀甯喝道:“你不問青紅皂白便出手殺人,還有臉說道理!”手下長劍因龍濤退避而攻勢大漲,得勢不饒人的狠狠刺向他胸口。
龍濤心說你罵的很不對,不過老子卻不能認,嘴裏哈哈一笑,喝道:“得寸進尺!不要以爲言某怕了你們李家!”
左掌拍出,掌風把李秀甯的長劍『蕩』向一邊,恰好阻住李綱攻來的雙劍,右手大刀一揮,窦賢的重鐵杖應刀折斷。
窦賢手拿半截斷杖,身不由主的向前傾跌,連忙用力止住跌勢,龍濤踢出一腳,窦賢肩頭中腳,側着身子抛飛出去。
龍濤順勢跨出一步,旋身揮刀,橫掃李秀甯、李綱二人。
兩人三把劍同時中刀,一陣叮當脆響,三把劍同時折斷,兩人也都往後退去,李綱功力稍差,面『色』一紅,吐出一小口鮮血。
李家的十幾個衛士此時才準備好第二輪箭驽,因李秀甯等人都在攻擊範圍内,弓弩隻對準龍濤引而不發。
龍濤平舉大刀,刀氣遙遙鎖定李秀甯。
“住手!”
一聲暴喝響起,寇仲迅速奔了進來,先關切的看了李秀甯一眼,才轉向龍濤道:“言老大,這是怎麽回事?”
“你來的正好。”龍濤指了指柴紹的屍體,冷冷問道:“看看那人是不是你所說的與内『奸』勾結之人?”
“柴紹!”寇仲上前一步,看清了是柴紹後,驚叫出來,“老大,你……你殺了柴紹?”
龍濤心道還不是爲了你小子,嘴上卻說:“我本好意來此報訊,發現這人鬼鬼祟祟躲在屋頂,一時失手殺了他,這些人卻非要讓我償命,哼,真是笑話!想要我言寬的命,你們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