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濤任命武吉爲水軍總頭領,如有戰事,可以調度指揮所有水砦的戰船,其他六家頭領并無異議,畢竟武吉有“蝴蝶之陣”在身,由他統領水軍,作戰時更有保障。
随後龍濤統一了各水砦間的情報聯絡方法,并将其與十二家忍村早已建立起的情報絡對接,确保水陸上各種消息可以第一時間傳到他耳内,而他下達的命令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傳給各個水砦、裏村。
衆人知道所有忍村都已被他控制,自然少不了一番驚歎,對龍濤更加的敬畏。
諸事安排妥當,龍濤帶着衆女乘船返回赤間關之町。
麗『露』見龍濤不僅拿下了濑戶内海,甚至控制了整個日本西國的海域,對他大爲心折,這個征服了大海、創立出雅各特商會的一代傳奇女子,最終還是被男人征服了,她與歌娅一樣,陷入了對龍濤的『迷』戀中。
兩姐妹一路上對他百依百順,再加上阿國、鶴、志乃、小松,六美相伴,兩天一夜的行程,龍濤與她們纏綿一處,未舍得離開艙房半步。
赤間關之町,萩屋總店内,寅次郎得知龍濤已把水路打通,自然是大喜過望,贊歎不已。
龍濤吩咐他擴建商隊,增造商船,寅次郎點頭應道:“以後水陸兩方都在大人的掌控下,我們的買賣暢通無阻,的确該增大商隊的規模了。”
“寅次郎,你經商多年,可悟出了何爲商道?如何才能賺更多的錢?”龍濤淡然一笑,對他的話語不置可否。
寅次郎沉思一會,恭敬答道:“小的以爲經商之道,說到底也就是低買高賣,要賺更多的錢,無非就是薄利多銷,或者買賣差價高、利潤大的奢飾品。”
龍濤呵呵笑道:“我雖然不怎麽經商,不過對商道卻有些自己的看法,商道就是天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商人就是把貨物從有餘的地方運轉到不足的地方,從中獲利,說到賺錢,終不過物以稀爲貴五字而已!”
寅次郎歎道:“大人高見,令人茅塞頓開!”
龍濤又問:“那現在你覺得對我們來說,什麽買賣最賺錢?”
寅次郎眉頭一聳,答道:“經大人提點,小的終于明白了,最賺錢的買賣,自然是海外貿易!把日本獨有的東西運到海外,再把海外那些日本沒有的東西運回來,這中間的利潤,必定十分巨大!”
“好,你明白這一點就好!”龍濤笑道:“我要你建立一支規模足夠的遠洋船隊,開始進行海外貿易,商隊的護衛任務,将會由外海的五島水軍和坊津水軍負責。”
“是!”寅次郎興奮道:“小的一定不負大人所托,萩屋的利潤必定會十倍、百倍的增長!”
龍濤又轉向麗『露』、歌娅二女,“商會與我們的具體合作事宜,你們跟寅次郎詳談即可。”
歌娅問道:“聽你的意思是要走了嗎?”
“是啊,我要到近畿一趟,去見個老朋友,”龍濤笑道:“還記得拉菲耶魯嗎?我這一趟,可能會讓阿斯托爾商會在那裏無法立足哦,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準備去堺之町開新店了!”
麗『露』恨恨的道:“拉菲耶魯這個混蛋,竟敢對歌娅出手,這次我一定讓他的商會在這片大海上消失!”
歌娅則是繼續問道:“那之後呢?義氏大人還會回來嗎?”她的心中隐隐已有了答案,美目中不由蒙上了一層霧氣。
龍濤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麗『露』也貼了過去,“可是義氏,我們會思念你的!”
“想我就來找我啊!”龍濤摟住二女,哈哈一笑,“不要一副生離死别的樣子,我有空也會來看你們的,你們以爲我就不會思念你們了嗎?”
第二天,龍濤帶着阿國、鶴等四女離去,途經嚴島時,把那二十名巫女也接上了船,當然也順手帶走了嚴島神社内八名年輕貌美的巫女。
此後,龍濤棄舟登陸,一路遊山玩水的往近畿而去,遇到大小神社便進去投宿一晚,到達近畿時,他身邊的巫女已增長到六十三人,足利義氏的魔『淫』之名也迅速的傳播開來。
堺之町,納屋總店内,今井宗久與一衆番頭、手代相對而坐,人人臉上愁眉不展。
“大老闆。”一名番頭報告說:“前幾個月隻是陸路的銷售通路被截斷了,可是自從上月起,濑戶内海的所有水軍也對我們實行了封鎖,淡路水軍的封鎖更是讓我們的貨物出不了紀淡海峽,銷售通路十不存一,各地分店紛紛告急,再這麽下去,不出三個月,隻怕”
今井宗久擺了擺手,打斷了他,轉頭望向坐在後面的鸠太郎,問道:“鸠太郎,上次你親眼看到足利義氏那小子收服了丹後水軍?”
“正正是!”鸠太郎一臉惶恐,自從上次被大老闆從丹後水軍贖回來之後,納屋的日子好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也許,這一切真的是足利義氏在後面搞鬼啊”今井宗久長歎一聲,一陣懊悔湧上心頭,或許,當年對待那個年輕人的時候,真不該做的那麽絕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衣服上沾着血迹的年輕漢子奔到門外,跪地禀報道:“大老闆,不好了,堺已經被攻下了!”
“堺被攻下了?”今井宗久楞了楞神,“什麽意思?”
堺實行自治,有自己的武裝防衛力量,實際是掌控在一個名爲“會合衆”的組織中,而這個組織正是今井宗久、津田宗及、千宗易三人一手創立的。
那漢子繼續報告:“今天,突然有大批海賊和忍者前來襲擊,如今他們已控制了大部分街道重要據點,大群忍者正向我們總店攻來!”
“什麽?!”今井大驚失『色』,“會合衆呢?我們的人這麽不堪一擊嗎?”
“我們的人也抵抗過,但是對方是精銳忍者,忍術高超詭異,實在難以抵擋,而且”漢子猶豫了起來。
“說!”今井怒道。
“而且,會合衆中并沒見到天王寺屋和茶室的人,我們與敵人寡衆懸殊,很快就潰敗下來了!”
“原來如此!”今井歎道:“看來津田宗及和千宗易已經背叛了我了!”
“大老闆此言差矣,那兩人跟你本來就不是從屬關系,何來背叛一說?他們隻是做出了明智的選擇而已。”
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英挺雄健的身影憑空出現在門口,笑『吟』『吟』的望着屋内大驚失『色』的衆人,正是龍濤。
“大老闆,别來無恙!”
今井望着龍濤,臉上驚怒、緊張、懊悔各種神情一齊湧現,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冷哼道:“足利義氏,果然是你!是你帶人來攻打堺之町的嗎?”
龍濤笑道:“在下聽說萩屋幾次想在堺開分店,都受到莫名勢力的阻撓,沒辦法,在下隻好親自出手,把一些礙眼的家夥清理掉了。”
這時,屋頂、牆頭上躍下四五十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落地後齊刷刷的單膝跪在龍濤身後,一言不發。
這些人一看便是忍者,今井知道,納屋的總店也已經被拿下了。
“足利先生,當年的事是在下不對。”今井宗久的臉『色』在紅白之間轉換了數次,沉默許久後,終于開口,聲音低沉的仿佛從唇齒間擠出,“您有什麽要求,可以盡管提出來,在下一定盡力滿足!”
“我要納屋。”龍濤淡淡說道。
“什麽?!”今井宗久猛地擡頭,怒視着龍濤。
龍濤咧嘴一笑,“今井大老闆,你隻可以在活着和納屋之間選擇一個哦。當然,隻要你死了,納屋也是我的了,你看,我這已經額外給了你一次選擇機會了,也不枉當年你我相交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