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随着男權社會興起,神社的負責人變成由男人擔任的宮内司,巫女的地位随之沒落,演變成一種神社内輔助神職的職務。
不過,自始至終,巫女的職能都是圍繞“通靈”而生,她們把自己獻給神靈,以完璧之身侍奉神靈,在世人眼中,她們是神靈的女人,可以通過舞蹈讓神靈附體,因此能夠與神靈直接接觸和交流。
白衣绯袴,就是巫女的傳統服飾。白『色』和服,紅『色』的裙袴,内裏則是白『色』的被稱爲肌濡袢的内衣,腳上也是白『色』襪子,象征着清新、聖潔、無垢。
當然,神社中的巫女并非都是這種打扮,還有不少穿着其他顔『色』的,甚至有的穿的特别豔麗花哨,這就要談到巫女的另一項職責了。
古代的日本人一直認爲巫女是連通神與人類的橋梁,那麽,如何才能讓信徒與神靈對話呢?就是通過與巫女交合。
不過,那時的信徒們雖然與巫女交合,但他們仍認爲巫女是處女之身,因爲他們以爲自己是直接與神交流的,交合就跟巫女跳神樂舞一樣,隻是一種請神儀式,是巫女以自己的身體爲載體,請出神靈向信徒傳遞訊息。
随着社會發展和巫女地位的沒落,巫女漸漸分爲民間巫女和神社巫女。
佛教的傳入也對巫女們禱告、占蔔、通靈等生意造成了極大的沖擊,民間巫女爲了維持生計,“交合請神”的儀式也不僅限于信徒了,而且還進行收費,于是慢慢演變成了巫娼。
一部分民間巫女,如果自身姿容上佳,能歌善舞,便能作爲藝人出道,四處巡演,積攢人氣,日後說不定便能出入貴族府邸,結交權貴,從而改變自身命運。
平安時代末期,平清盛的愛妾佛禦前、源義經的愛妾靜禦前,都是這種出身。
神社巫女,就是受到宮司招募,依附于各個神社的巫女,因爲神社是供奉神靈的地方,必須保持形象,因此招募的巫女都是身材樣貌姣好的處女。
她們依附神社,吃喝不愁,看似不用再出賣身體了,其實不然。
即使在和平年代,神社的維持也需要不菲的費用,這些多數由權貴階層捐出,而每當貴族們去神社參拜時,巫女們就要負責接待他們,歌舞音樂、陪酒陪睡,在所難免,這即是所謂的“官人接待”,行此職責的神社巫女即是“神前娼『婦』”。
每逢戰『亂』年代,權貴們忙着争鬥攻伐,神社的經濟來源經常斷絕,神社巫女也需爲生計奔波,與民間巫女也沒多大區别了。
日本未婚女子多穿紅袴,神社内未行“接待”職責的巫女便會穿上白衣绯袴,以彰顯自己的聖潔之軀,而那些穿着花哨的巫女,大多已經做過“接待”的工作,已不是處子之身了。
阿國她們這些巫女屬于神社招募來的,自然個個樣貌出衆,身材俱佳。
此刻一群少女跟着阿國,圍到龍濤身邊,叽叽喳喳的說笑着,洋溢出動人的青春氣息。
龍濤的魅力值在收下歌娅之後,已增長到112,除去松島之壺的12效果,即是說他的自身魅力值已達到滿值100,他自己也隐隐發覺,魅力值增高了之後,好像更容易吸引各種女子了。
這群少女們那清澈動人的眼睛裏都隐隐流『露』出對異『性』朦胧的愛慕之情,顯然都爲龍濤的魅力所『迷』。
龍濤站在她們中間,看着她們那白嫩的肌膚、嬌俏的笑容,聞着萦繞鼻間的陣陣處子幽香,忍不住心神俱醉。
阿國剛帶她們練完舞,白淨的額頭微微見汗,臉頰上自然湧出的健康紅暈格外誘人,寬大的白衣绯袴也掩映不住那玲珑有緻的身姿,當然,最吸引龍濤的還是那毫無瑕疵的精緻五官,讓他舍不得把目光移向别處。
“阿國,你們之後還要去京畿一帶巡演嗎?”龍濤問。
“當然了。”阿國點點頭,“你也看到了,大社急需維修了,可是我們的錢根本還不夠。”
“維修大社需要多少錢?在下可以盡力幫忙,說不定你們就不用再出去『操』勞了。”
“真的嗎!?”阿國一臉驚喜,其他八個少女也興奮的拍手叫了起來。
“當然,在下絕不會騙阿國姑娘的。”
“不過,維修大社應該需要很多很多錢吧,足利先生有那麽多錢嗎?”阿國眉頭微皺。
“這個還請阿國姑娘放心,在下向來說到做到!”龍濤粗略估計過,維修整個出雲大社至多也就需要幾萬貫吧,估計他從松江之町的萩屋分店就能調動出來了。
阿國問道:“足利先生做這麽大的善事,不知有何要求?”
龍濤微微一笑,“在下隻想要你們以後隻給我一人跳舞,如何?”
阿國狡黠的眨了眨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真的隻有這麽簡單嗎?”
龍濤幹咳一聲,“如果能夠以身相許,那就更好了!”
“我們可是巫女,是神的女人,怎麽能嫁人呢?”阿國看着臉現窘『色』的龍濤,掩嘴一笑,“不過,我們可以好好接待一番足利先生的,讓你做我們第一個接待的客人,看起來也不錯哦!”
其他八個少女也都嘻嘻笑了起來,面帶嬌羞,但目光卻十分大膽的看向龍濤,她們自家事自己知,随着年齡變大,遲早要去做些“接待”工作的,如果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面前這個俊逸不凡的男子,那對她們來說就已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龍濤大喜道:“那好,在下這就去找宮司問問,修複大社尚需多少錢。”
傍晚時分,龍濤帶着五萬貫從松江之町趕了回來。
出雲大社威嚴的主殿内,年邁的宮司召集了大社所有人員,前來拜領出雲大社有史以來收到的最大一筆饋贈。
龍濤坐在上位,看着整個大社的各『色』人員,發現穿白衣绯袴的巫女變成了十五人,除了阿國她們九個外,又增加了六個年級稍長、二十出頭的女子,也都是個個眉清目秀,身段姣好。另外還有六名穿着其他顔『色』和服的巫女,她們的年紀又長些,在二十五六到三十歲間,眉眼間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魅『惑』之意。
“咳,足利先生,您對我們出雲大社簡直有再生大恩,今晚請務必留在這,讓我們好好接待您!”宮司恭敬說道。
“也好。”龍濤點頭道:“在下對自己的前途正感『迷』茫,想聆聽下神谕,聽聽神靈的教導。”
宮司笑了笑,指向年長的六名巫女,“她們幾個都是有經驗的靈媒,相信一定能讓先生滿意的!”
六名巫女面『露』喜『色』,有的甚至向龍濤暗送起了秋波,她們見過龍濤後,早就爲他的形象氣度着『迷』了,聽說今晚可以招待他,自然欣喜若狂。
“不。”龍濤指了指阿國那群人,搖頭笑道:“在下還想通過那邊的幾位巫女與神靈溝通。”
“啊?”宮司楞了楞,懷疑自己是否年邁耳背,沒有聽清楚,“足利先生,您您是什麽意思?”
“哈!罷了。”龍濤哈哈一笑,“今晚在下想讓在場的諸位巫女都來接待,如何?宮司大人,您可是說過要好好接待在下的哦!”
“啊?都要嗎?呃可以,當然可以!足利先生請随意。”
老宮司終于回過神來,心想這位足利先生可能太年輕了,根本不清楚“接待”是何含義,否則他怎麽會說出要二十多個巫女接待他的話來,嘿!看來不知是誰家不懂世事的公子出來胡鬧來了,嗯,他姓足利,與當今将軍同宗,難怪會這麽有錢了
當晚,龍濤與衆巫女在一間偏殿内徹夜狂歡,歡聲浪語響了一夜,讓社内的其他雜役仆『婦』難以入眠。
第二天,龍濤便帶着二十多個巫女飄然遠去。
據當天清晨一個推開殿門準備進去打掃的仆『婦』回憶,那日偏殿内的景象,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二十多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在殿内橫七豎八,彼此交纏,個個神情如癡似醉,仿佛剛剛從某種癫狂狀态退出,整個偏殿内彌漫着一種異樣的氣氛。
那放浪頹靡的場景,既像是無憂無慮的極樂天國,又像是堕落的地獄深淵,而那個名爲足利義氏的男子,正靜靜的站在窗前,雄健的身軀一半沐浴着朝陽,一半凝立于陰影,側面看去,連他那張俊朗無匹的臉龐,也是處于半明半暗間,仿佛在神魔間不停轉換。
“真是天照銀魔!”仆『婦』不由自主的從嘴裏蹦出一個自創的新詞。
因爲那幾天正處祭祀期間,大社内多少還是有些遊客的,自此之後,“銀魔足利義氏”之名便開始在坊間流傳。
當然,之所以稱之爲魔,是由出雲大社的老宮司定的。
一夜之間,龍濤由出雲大社的大恩人,變成了他們的大仇人。
因爲他帶走了他們的巫女,他搶走了神靈的女人,那是對他們供奉的“國中第一之靈神”的大國主大神的最大侮辱。
從此之後,足利義氏也成爲了“神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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