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這武道衰微的時代,武林中人對武道的信仰反而越加虔誠,即使明知前路艱難,他們仍舊一心追求突破自身極限,一切借助外力的手段都會受到鄙視,像使用基因技術這種情形,更是犯了武林的大忌。
至于那隻神秘的章魚怪,衆人回憶當日的情形,知道那種怪物已非人力所能對抗,各派都很默契的不去招惹它,沒有派人追查。
對于突然冒出的龍濤,他們也隻能通過密州杜家來打探,不過所得的情報依舊有限,畢竟杜家對于龍濤的身世,知道的也不多。
當然,武林對于現世的普通人來說,本就是個極其隐密的存在,他們的生活一如往常的平靜,就像這遼闊無際的大海,即使偶有浪花翻起,很快便會歸于沉寂。
在舉行泰山大會的小島西北方五六百裏遠的地方,龍濤立身在浪濤中的一塊礁石上,手中拿着一方白玉令牌。
“想不到這樣一個不毛之地,竟然藏着一方世界!”
龍濤望着眼前一座極其荒蕪的小島,說是小島,其實更像是一堆刺出水面的亂石雜亂的聚集在一起。
殺掉章魚怪之後,龍濤并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先對天宮令查探了一番。
在令牌上他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本源之力。
這種力量是構成一個世界的基本力量,對于已經擁有三個世界的龍濤來說,很容易的就能探測出來。
雖然不同的世界,本源之力也千差萬别,但其中蘊含的那股澎湃、龐大、精純的僅次于虛宇宙能量的造化之力,還是有其共通之處的。
在詢問過系統後,龍濤得知這令牌其實是一件本源信物,用來溝通一方世界,憑借它,就可以在條件允許時進入一方世界。
令牌隻是一個準入信物,并不能直接定位天宮世界的位置,不過這難不住龍濤。
通過天宮令的傳說來看,天宮世界應該是主動把達到破碎境的宗師接引了過去,因此,這個世界不可能太遙遠,一定在地球範圍内。
龍濤進入虛宇宙,行星級的能量意識輻散整個地球範圍,很快便發現了與令牌上的本源之力能量波動相同的一處地方,再由虛宇宙投射到物質世界後,立即就定位了這個荒島,竟然離泰山大會舉行的地方不遠。
有逍遙一氣在身,龍濤乘風蹈海,很快便趕了過來。
不過,他卻在這荒島邊上徘徊了很長時間。
“看來這方世界的力量是以仙道法力爲主的,令牌叫做天宮令,難道那些古老的仙人傳說是真的?地球上真的存在一個淩駕世俗之上的仙道世界?”
龍濤在令牌的本源之力中還捕捉到一絲青木真人使用招式時所展現出力量的味道,那應該就是所謂的法術、靈力之類的了。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進入天宮世界的原因。
雖然他已經探測出面前的荒島上有一個能量結界,而天宮世界的入口就在那結界後面,但是,這可是一個獨立的異世界,并不是那種手套幫他溝通的可以随時退出的劇情世界。
這世界有沒有主人?裏面的人是什麽實力?進入之後又會發生什麽?還能不能出來……
有太多的未知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就這樣貿然進去。
不過,既然已經探明了它的位置,總有一天,還是要進去一探究竟的,反正這個世界又跑不了。
“當務之急,還是繼續穿梭,提升自己的實力爲先!”
龍濤強行按下對天宮世界的好奇之心,返回了密州。
唐婉工作起來果然雷厲風行,新的公司已經成立,她并沒有聽從龍濤的話以自己的名義成立,而是把它命名爲龍唐生物。
用意顯而易見的名字,讓龍濤對這個可愛的女人更加憐愛。
就在龍濤準備安心的繼續穿梭時,卻接到了劉東的電話。
城東的一家名爲“老地方”的小餐館,這裏也是龍濤與劉東的老地方,之前他們時不時就會來這撮一頓,但自從劉東去了希森之後,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聚過了。
劉東早已等在他們常坐的桌邊,胡子拉碴,頭發淩亂,他沒有點菜,守着一瓶二鍋頭幹喝,酒已被他喝掉半瓶。
“你來了。”龍濤過來時,劉東擡了擡頭,露出布滿血絲的雙眼。
“你小子怎麽了?”龍濤一把按住他準備倒酒的手,阻止他再喝下去。
“龍濤,你說老天爺長沒長眼?”劉東已帶着五分醉意,通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龍濤,“你說他是不是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我劉東做錯了什麽?我勤勤懇懇的工作賺錢,爲了心愛的女人,什麽都忍了,連她跟别人生的孩子都願意替她養着,她還要我怎樣!我老實善良有錯嗎?老實人就活該被人欺負嗎?你說老天爺是不是沒長眼睛?”
“馬紅霞又找譚子鵬去了?”龍濤盯着他看了一會,一針見血的問道。
這一問,真的像一根針一樣,紮破了劉東這個氣球,龍濤看到他整個人仿佛一下癟了下去,楞了半分鍾後,頹然縮進座椅裏,連眼裏的那一絲怒氣也慢慢被呆滞取代,嘴裏隻是喃喃說着:“譚子鵬一個招呼,她就回去了,我已經爲她做了這麽多,她還要我怎樣?她還要我怎樣……”說道後面,忍不住流下淚來。
“夠了!”龍濤一拍桌子,低喝了一聲。
劉東一震,愣愣的看向自己的發小。
龍濤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拽向自己,狠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劉東,我告訴你,不是老天爺沒長眼,是那個女人沒長眼,但是,這事你怨不得别人,要怪更得怪你自己沒長眼睛,你看不出那是個賤人!”
劉東被他盯的低下頭去,搖着頭哭訴:“爲什麽,爲什麽她會這樣對我?當初我答應她時,她還很感動的說要跟我好好生活……不!她不會是這種人的,龍濤,你說,是不是譚子鵬逼她了?你說……”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
劉東捂着熱辣辣的左臉,看着惡狠狠的龍濤,因爲又驚又痛,眼神終于不再那麽呆滞。
“你要是覺得少了這個賤人就活不下去了,那就去死!要是還想活着,就他媽的趕緊把眼淚給老子擦幹,明天到我公司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