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龍濤離開古墓,由小昭帶路,前往靈蛇島。
因爲準備去見金花婆婆黛绮絲,所以龍濤還帶上了輝月使這個波斯美女,周芷若初嘗雙修妙味,舍不得與龍濤分開,也跟着一起出發。
龍濤帶着三女,直奔東南海邊。
其時,明教義軍四起,已打下了不少地盤,徐壽輝在東南沿海一帶得天鷹旗和丐幫相助,發展迅猛,勢力極大。
龍濤要出海的消息一傳下去,早有教徒幫衆打點好一切。
四人來到海邊時,一群丐幫弟子正在此等候,當先一人,是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一身衣衫漿洗的幹幹淨淨。
“屬下陳友諒,參見幫主!”那人見到龍濤,帶着群丐迎了上來。
龍濤一聽他竟是陳友諒,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見他一臉精明之氣,身上背負六隻布袋,他記得原著中陳友諒出場時已是八袋長老,當然那是因爲他跟成昆弄了個假的史火龍做幫主的緣故。
“陳兄入幫多久了?”龍濤問道。
“屬下半年前加入本幫。”
“哦,半年時間就升至六袋弟子,看來陳兄很能幹啊!”
“都是托幫主的洪福!”陳友諒恭聲道。
“這船……”龍濤看向海邊停泊的大船,船有三層高,船頭甲闆和左右舷竟然還裝有鐵炮。
陳友諒道:“這是徐壽輝統領特意爲幫主安排的戰船,船上舵工、水手、夥夫全是自己人,糧食、清水、衣物等一應俱全。”
“有勞陳兄了。”龍濤笑道,心中卻想,陳友諒這奸人是成昆的徒弟,隻怕這船上已做了些手腳。
自從在光明頂上放走了成昆後,龍濤就一直在等他出來搞事,現在陳友諒一露面,他反倒放心了,這對奸人師徒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那就是找死。
龍濤剛要帶人上船,遠處突然奔來一人,尖聲叫道:“等一等,等一等!”
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跑了過來,臉色蠟黃,留着兩撇鼠須,一對眼睛卻是相當靈動有神,身後背了把長劍,用灰布纏着,倒像是個武林中人。
“諸位是要出海嗎?能不能稍小老兒一程,我要去東邊的一個小島,很近的,船資自然也會給足。”老頭的聲音又尖又嘶,十分刺耳。
陳友諒道:“這是私人戰船,老丈還是等一下别的漁船吧。”
“讓他上來吧,老人家也不容易。”龍濤笑道,他嗅覺靈敏,這老頭剛走近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這香味他還相當熟悉。
老頭彎腰低頭,匆匆走過龍濤身邊,爬上船去。
“屬下恭送幫主,祝幫主一帆風順!”陳友諒躬身道。
“陳兄不跟我一起來嗎?”
陳友諒一愕,嘴角一咧,幹笑道:“幫主不是去處理私務嗎?這個……”
“無妨,陳兄這麽能幹,正好可以幫忙!”龍濤暗暗好笑,陳友諒雖然精明,但剛才那一閃而逝的錯愕表情,足以說明他心中有鬼。
“屬下還有任務在身……”
“我與陳兄一見如故,正好可以到船上好好談談。”龍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走上船去,“陳兄的任務,就讓那幾位兄弟先擔待着吧。”
風帆升起,戰船起航。
龍濤叮囑周芷若等人盯緊陳友諒和那舵工頭目,他則來到那小老頭的房外,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人正坐在床上,見到龍濤闖進來,一驚,站了起來。
龍濤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低聲道:“小心肝,你喬裝打扮混到我船上,又想幹嘛?”
那人正是趙敏所扮,驚叫道:“你認出我了?”聲音清脆動聽。
“你身上的香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龍濤把頭壓在她香肩上。
趙敏嬌軀一震,扭動身子掙脫出他的懷抱,嗔道:“壞蛋!就知道欺負人!”
龍濤見她眼圈微紅,絕不似她平日自信雍容的模樣,倒像藏着什麽傷心之事,柔聲問道:“趙姑娘,出什麽事了?”
趙敏一怔,擡起頭來,盯着龍濤道:“快讓船掉頭,有人要害你!”
“我知道,成昆對吧?”
“你怎知道的?”趙敏奇道。
“這你無需多問,我已把他的徒弟陳友諒帶上船來,這幫人就算想弄鬼,估計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成昆隻是獻計。”趙敏搖頭道:“要殺你的人是我哥哥,前方有十艘水師炮船埋伏,等你們一進入包圍圈,他們百炮齊發,會立即把這艘船轟爲齑粉!我哥哥才不會在乎成昆的一個徒弟。”
龍濤一驚,沒想到背後的人竟然是王保保,這确是一條毒計,若真讓他們成功,到時在茫茫大海上,就算自己能設法逃生,身邊的人隻怕都難以活命了。
他原以爲成昆會隻會在這條船上弄鬼,沒想到這奸人竟然聯合了王保保來對付自己。
龍濤又看向趙敏,雖然一臉蠟黃色顔料遮蓋了本來的絕麗容顔,但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妙目,正滿含關切的望着自己,想到她這麽做,等于直接背叛父兄,估計那汝陽王府也沒打算再回去了,而且她明知這艘船會有被擊沉的危險,依舊冒死跑上來警告自己,這份情意,着實令人感動!
“敏妹,你如此待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龍濤又把她摟回懷裏,沉聲說道。
趙敏聽他一說,知道他明白了自己苦處,心中頓時一甜,這些時日來,千裏奔波,總算沒有白費,又想到背叛兄長,從此有家難回,一陣委屈湧上來,不禁伏在龍濤懷裏哭了出來。
龍濤輕拍她的肩背,趙敏突然用手猛捶起他的胸口來,“你這小賊!大壞蛋!我爲你奔波受累,哪知一來就見到你身後跟了三個女人,你……你就知道欺負人!”
龍濤收斂護體真氣,任由她發洩了一會後,扶着她的肩頭,替她拭淚,一擦之下,卻擦掉了她臉上的塗料。
“快去洗把臉,要是讓人看到我堂堂一教之主卻抱着個小老頭,那可大大不妙!”
趙敏噗嗤一聲,破涕爲笑。
龍濤待她洗過臉後,二人一起來到陳友諒身邊。
陳友諒自被龍濤拽上船後,就一直惴惴不安,現在見到龍濤笑吟吟的盯着他,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心中更是開始打鼓。
“陳兄,我想跟你打聽個人。”龍濤端起水杯,倒了一些水在掌心之中。
“幫主請說。”
“告訴我,成昆此刻在哪?”龍濤掌心中冒出絲絲白汽,兩片薄冰逐漸成型。
陳友諒終于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