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掉落懸崖,剩下的人盡皆變色,尤其朱九真,都驚的呆了。
崖高萬丈,深不見底,武烈等站在崖邊一望,根本下不去。
衆人無法,隻得另尋他路,等到摸索着找到道路,下到谷底時,已是第三天的中午。
在谷底也沒有發現二人的屍體。
龍濤知道,那兩人都留在了半山腰上,在谷底肯定是什麽也找不到的。
又搜尋了幾天,始終一無所獲,衆人隻好放棄,想是兩人摔得粉身碎骨,屍身被野獸拖走分食了。
朱九真莊毀父亡,痛心不已,好在朱家的财産積蓄全都帶了出來,要重建個莊子,也非難事。
朱夫人便帶着家眷先到武烈莊上暫住,一邊籌劃重建莊園的事。
雖然明白朱長齡是咎由自取,但朱九真仍難免傷心憂悶,龍濤日日陪着她,寬慰了足足半個多月,心情才漸漸好轉。
二人又開始秘密幽會起來。
這一晚,二人纏綿過後,突聽得房間内一人冷冷說道:“真姐!我武家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做出這等無恥之事!”正是武青嬰的聲音。
龍濤一驚,翻身下床,隻見武青嬰站在房門内,清冷的月光映得她俏臉冰寒,見到龍濤後,又換作傷心欲絕的模樣,凄聲問道:“師哥,你……你是要舍我取她了嗎?”
龍濤道:“師妹,我對你跟表妹是一樣的喜愛。”
“可你們……你們竟然在我面前做了這事!”武青嬰又氣又恨,哭了出來,“我……我好恨!”
她手按劍柄,一時似欲拔劍,一時又像要大喊大叫,簡直就要抓狂了一般。
龍濤怕她鬧出聲,上前抱住了她,一口吻住了她的小嘴。
封了好久,龍濤才把嘴移開,武青嬰臉色迷離,問道:“師哥,你……”她腦中不知想象過多少次與自己心愛的師哥親熱,卻絕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被他親吻。
正在意亂情迷之際,腰間被龍濤手指一點,頓時酥軟了下來,同時感到幾股熱氣從龍濤手上傳入體内,隻弄的她渾身躁熱難當,春情萌動起來。
龍濤抱起武青嬰,走向床邊……
良久,嬌喘呻吟聲終于停止。
朱九真在一邊膩聲問道:“怎麽樣,青妹?還生氣嗎?”
武青嬰沒有答話,火紅的臉蛋轉向一邊,眼神避開兩人,木木然,不知是喜是悲還是怒。
龍濤起身看到她這副模樣,悚然一驚,又回想起進入《倚天》後對二女的所作所爲,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他從一開始就認定二女是心腸狠毒的壞人,因此潛意識裏覺得無論用什麽手段對付她們都不過分,現在看來,自己這番作爲,太過刻意,近乎入魔,大違本心。
當然,入魔或者入道,是正是邪,這些龍濤都無所謂,隻要自己的本心清明,道心堅定,一身修爲總會逐日提升。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手段,回想過往種種,包括這一次,手段漸趨下作,與他在天龍世界時的灑脫自如大不相同,心中不禁惴惴起來。
手段的卑劣會禁锢一個人的心胸氣度,使他僅局限于眼前的利欲上,而忘記了更高層次的追求。
就像龍濤,這些日子隻沉浸在與朱九真的肉欲當中,修爲境界上其實毫無提升,否則也不會連武青嬰進到房内都一無所覺了。
而他眼中也是隻看到這兩個女子的惡毒和美貌,根本沒有去體會她們作爲一個人的靈性,雙修的隻是她們的身體,因此境界也就毫無提升。
龍濤突然意識到,高明的雙修,注重的應該是靈與肉的結合,那樣才能真正的提升雙方,如果僅僅單純增加功力,已是落入下乘,況且他若想增加功力,最快的辦法乃是用北冥神功去吸。
龍濤又想,他的不擇手段,應該是因爲心境在現世時受了影響的緣故。現世的經曆,讓他沾上了不少殺氣與戾氣,掩蓋了以前的靈性。
這讓他的心靈出現了一絲渾濁,使他對欲望的滿足變成了刻意的貪婪,而不是自然勃發下的随性而爲,變成了爲欲而欲,而不是随心所欲。
這絕不是以前的幹逍遙該做出的事!
他迫切的感覺,必須盡快找回以前那無拘無礙、逍遙自在的靈性,否則他的境界隻怕會就此停滞不前。
想到這裏,龍濤起身下床,來到窗邊,屏氣凝神,在月光的清輝下,尋求那種空靈靜虛的感覺。
武青嬰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一言不發的下了床,向門口走去。
“師妹,對不起。”龍濤突然開口。
武青嬰頓了頓,沒有說話,低頭走了出去。
朱九真從床上下來,火熱的身子貼上龍濤寬闊的後背,嬌聲道:“大壞蛋,怎麽突然良心發現了?剛才趴在人家身上時也沒見你憐香惜玉。”
龍濤歎道:“表妹,我要走了。”
朱九真把臉貼在他肩頭磨蹭着,平靜問道:“要去哪?”
“怎麽你一點也不吃驚?”
“我跟你歡好時隐約感受過你的心靈,它是那麽的廣闊無邊,雄偉壯麗,我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昆侖山的。”
龍濤渾身一震,轉過身來,捧起她嬌媚的俏臉,仔細察看,想不到在這妖媚豔麗的容顔下竟還有一顆如此敏感的心。
龍濤一陣慚愧,朱九真都能在雙修時觸摸到靈魂上的結合,可笑他自己卻隻把心思放在了她誘人的身體上。
“表哥,你心裏可有想去的地方了?”朱九真問道。
“雲遊四海吧。”龍濤搖搖頭。
“我陪你。”朱九真把臉靠在他胸口上,語氣就跟要回家一樣安詳。
“好。”龍濤摟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