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是第一次離開缥缈峰,龍濤想帶她們多遊曆見識一下,便決定取道四川,順大江而下,再轉運河,北上中原。
四個花樣少女初涉江湖,一切俱感新鮮,等上了大船,沿壯麗的長江飛流直下時,更是興奮的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
船行甚速,這一日,到了江陵府地界,忽聽得岸上傳來打鬥聲。
出艙門一看,江邊兩夥人正在惡鬥。
龍濤認出被圍攻的人中有個頭發斑白、舞着鬼頭大刀的漢子,正是丐幫吳長風,他領着幾名丐幫弟子奮力抵抗,同他們一起被圍的還有兩名少女,一個青衫綠鞋,嬌小玲珑,一個黑衣勁裝,豔麗飒爽。
令龍濤不解的是,圍攻他們的人,看裝束大部分都是丐幫弟子。
另有兩個武功奇高的人夾在群丐中,鬥的激烈,一人高高瘦瘦,形似竹竿,另一個身材粗壯,腦袋極大。圈外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青袍,面如僵屍,拄兩根細鐵拐,女的懷抱嬰兒,臉上有幾道抓痕。
這四人特征如此明顯,龍濤一看便知是四大惡人,隻不知他們爲何會與丐幫攪在一起。
吳長風等人左支右绌,險象環生,随時都有性命之危。
龍濤命艄公把船靠過去,艄公不敢,被四婢一頓呵斥威逼,終于從命。
離岸邊尚有十多丈時,龍濤抓起一根撐船的竹竿,飛身躍起,跳到一半,竹竿插到水中用力一點,又高高升起,向着岸上人群飄落。
人在半空時,龍濤一掌拍出,十幾名丐幫弟子應風倒地。
一邊的葉二娘叫道:“你倆小心!”她見龍濤僅以掌風就能掃倒十多人,必定武功極高。
雲中鶴與南海鳄神同時回身攻向龍濤,被龍濤一人一拳,擊得飛出人群,吐血倒地。
葉二娘與段延慶大驚,一起搶上,葉二娘扶起二人,段延慶則是一拐點向龍濤。
龍濤有心試試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也是一指點出,頂在拐杖頭上,内力一吐,細細的鐵拐竟然向上彎曲起來。
龍濤略一加力,段延慶應指飛退,剛好跌落到葉二娘等人身邊,他面部僵硬,看不出表情,但眼中難掩驚懼之色。
龍濤看了看葉二娘,心想蕭遠山要報仇還得用到她,現在還不是他們的死期,輕吐一聲:“滾吧。”
段延慶自知不敵,撐拐離去,葉二娘攙着二人随後跟上。
剩下的丐幫弟子不堪一擊,也被龍濤随手打發了,吳長風等人一齊來拜謝。
船剛好靠岸,衆人相互見過,那兩個少女正是木婉清和鍾靈。
吳長風說起被圍攻的經過,原來慕容複勾結全冠清,在丐幫君山大會上奪得幫主之位,兩人殘害反對之人,宋長老已被殺,吳長風帶着幾個兄弟逃出。
慕容複派人一路追殺他們,逃到此地,本已擺脫丐幫殺手,恰逢雲中鶴見色起意,想抓鍾、木二女,吳長風俠義心腸,雖在逃命之中,也挺身保護二女,暴露行蹤,引來丐幫人衆圍攻。
他們本已支持不住,虧得南海鳄神趕到,他在大理時就認定木婉清和鍾靈是他的大小師娘,出手阻止雲中鶴,吳長風等人才得緩一口氣。
聽完龍濤心想,那日放過全冠清,此人果然不負所望,竟跟慕容複搞出這麽大的事來,而且後面肯定還有動作。
衆人掩埋好幾名丐幫弟子的屍體,一起到城中吃飯歇息。
酒館内人已不少,丐幫的規矩,是食不上桌,龍濤拉吳長風喝酒,與鍾、木二女坐了一桌,四婢在身後伺候。
吳長風帶的十來個丐幫弟子在一張大桌旁席地而坐,那桌上坐了個紫衣少女,見到一群乞丐,皺了皺細眉,面色嫌惡。
吃了一會,紫衣少女忽然一拍桌子,叫道:“小二,倒酒!”
店小二拿酒過來,紫衣少女一指桌上的大碗,道:“倒滿。”
小二看了看那碗,笑道:“姑娘,這麽大一碗,你一人能喝了嗎?”
少女白他一眼,道:“要你多管!喝不了姑娘我可以喂乞丐,倒就是了!”
地上的丐幫弟子聞言,都擡頭看了看她,他們平時乞讨,遭人輕賤慣了,也沒太在意。
小二撇了撇嘴,捧起酒壇,就要倒酒,突覺手掌一陣發麻,兩手一抖,灑了不少酒水出來,濺到了地上的丐幫弟子身上。
少女叫道:“啊喲!姑娘我還沒喝呢,你就給我喂乞丐了!”
小二連道:“對不住,對不住,今天這手也不知怎麽了。”話音未落,手掌突然又一陣火熱,跟着劇痛起來,再也拿不住酒壇,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酒水飛濺,沾到不少丐幫弟子身上。
少女又叫:“啊喲!你家的酒有毒嗎?你看看你的手。”
小二的雙手紅腫脹痛,早已跟豬蹄似的,那些丐幫弟子被酒水沾到的地方,也都變紅腫脹起來,又麻又痛,紛紛叫了出來。
少女拍手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這賣的什麽酒,這麽好玩!”
龍濤心中一動,來到少女跟前,伸手道:“解藥拿來!”
“什麽解藥?莫名其妙。”少女手一揚,一臉不屑。
龍濤已猜出這少女就是阿紫,一直有所戒備,在她揚手的時候,眼前白光閃動,知道有暗器襲來,鼓氣一吹,一枚細小的銀針倒飛回去,射到了少女肩上。
少女“啊喲”一聲,剛要去拔針,已被龍濤伸手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龍濤俯身,把手從少女裙底穿了進去。
少女臉色大變,大叫:“喂,喂!你幹嘛?非禮啊!”就連吳長風等人也看得一頭霧水。
龍濤掏摸一陣,果然摸到一個鼓囊的小包,拿出來打開一看,正是一尊深黃色的小木鼎。
少女驚得張大了嘴,問道:“你、你怎……怎知道的?”
龍濤瞥了她一眼,冷哼道:“我還知道,你叫阿紫,是星宿老怪的徒弟,這是神木王鼎,是練化功妖法用的。”
“你是什麽人?不不不,你……你是人是鬼?你怎麽……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阿紫面如死灰,驚恐無比。
問完這句,突然痛叫起來,原來她被龍濤驚吓的忘記中了自己的毒針,現在毒性一發,整條右臂都劇痛起來。
龍濤心中好笑,他看過原著,自然什麽都知道了,見阿紫的一隻右手已經全黑,右頸邊竟然也蔓延出黑色,心道好猛的毒藥,問道:“你給不給解藥?不給我就封着你的穴道,讓你自作自受。”
阿紫對他驚懼早已大過憤怒,哪還敢嘴硬,連忙道:“我給,我給!快,快先幫我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