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敏儀與石嫂在溫泉内破身之後，又随龍濤轉戰大床之上。

她們初嘗龍濤的雙修之法，其中妙處，當真欲罷不能。

石嫂三十出頭，仿佛熟透了的桃子，随便捏一下就能濺出蜜汁，豐腴的身體本能的自會奉迎，讓龍濤登上了快樂的極巅。

就在精神興奮到極點的時候，龍濤突然發覺自己的感知擴大了出去，寝殿内的一切，如映明鏡，纖毫畢現。

他的感知繼續擴散，甚至感應到了整個堡内的一切動靜。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放大到了無限，靈魂出竅一般，飄蕩在靈鹫宮的上方。

他“聽”到了缥缈峰頂凜冽的寒風，他“看”到堡内其他女子都已陷入沉睡，他甚至“看”到了他自己，看到自己正聳着雙肩，在石嫂身上沖刺，看到伏在一旁的符敏儀眼神迷離的望着他倆，臉色火紅，嬌喘細細……

他擡頭仰望夜空，月色皎潔，星光閃爍。

整個夜空向他墜落，星月、冷風、雪山、大地……一切都向他湧來，他的身體仿佛包容萬有。

森羅萬象，他如數家珍。

那一刻，龍濤感受到了——天地。

……

龍濤終于沖刺完畢，他精神蓦地收回，感知如退潮般回聚到他的身體上，他又重新可以目視耳聞了。

他聽到身下石嫂的嗯啊嬌喘聲，看到了她白嫩身軀上片片粉紅，剛才的玄妙感覺倏然而逝，龍濤盤膝而坐，細細回味。

二女都是嬌軀無力的癱在床上，回味着一夜的銷魂滋味，心中快美難言，雖然功力有所增長，但身體已經不堪撻伐。

龍濤盤坐良久，忽有所悟，起身來到石室中，對着壁上圖文一幅幅練習起來，初時循序而進，練至興發，則任意爲之，不依套路，随看随練。

拳無定式，掌無常形，行雲流水，飄逸絕倫。

往日圖文中的不明之處，此刻一一貫通，心意不動，真氣自然流轉全身，舉手投足，暗韻深理，快慢輕重，若合符節。

也不知在這種狀态下練了多久，退出石室，出了密道的時候，又是月上中天，龍濤意氣勃發，仰天一聲長嘯，似龍吟一般穿出石堡，在缥缈峰頂盤旋而上。

四婢輪流在外伺候着，聽到他的嘯聲，梅、蘭二女捧着衣物、水盆過來，服侍他穿衣洗漱。

“主人真是厲害，這次竟一連修煉了七天七夜。”梅劍拂着他的衣領，淺笑道。

龍濤勾住二人的小蠻腰，笑問：“有沒有想你家主人？”

二女嬌笑兩聲，一齊答道：“當然想了！”

蘭劍仰頭看着龍濤明亮深邃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的靈魂都看透，笑道：“主人好像變了呢。”

龍濤點頭道：“這次是有些不一樣了。”

這次玄妙的經曆，讓龍濤觸摸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在極度的亢奮中，精、氣、神都處在巅峰時，龍濤感到天地因他溝通而相連，天、地、人三才歸一。

在石室中修煉完後，龍濤便發覺了自身的不同，最大的變化是在感知上。

以前随着内力的增加，目力、耳力都會提升，不過，不管再怎麽提升，對周身的環境都是需要他去看、去聽的。

而現在，他已不需要特意的去看、去聽，隻是站在那裏，周遭的一切便如明鏡一般清晰的反映在他的腦海中，連一點點細微的變動也能明察出來。

其次的變化，就是體内的北冥真氣，像是“活了”一般。

之前都是氣随意動，如今則是意未動而氣已行，真氣時刻自行運轉，多了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一呼一吸間，仿佛都在與天地間的某種神秘能量呼應。

“這莫非就是先天境界？”龍濤心中猜測。

先天境界，在各種武俠世界多有提及，然而解釋不盡相同。

龍濤的印象中，處于這境界的人，異于常人之處，主要就在内力和感知上。

感知異常敏銳，不僅範圍擴大，還能看清常人見不到的細微之處。

内力則轉爲先天真氣，回複力強，持續戰鬥能力大增，而且威力變大，每一份力量都可最大效率發揮，化腐朽爲神奇，平凡無奇的招式也能用的妙入毫颠。

不過，踏入先天境界的人，無不是經曆過無數的戰鬥，一次次在生死間壓榨自身潛能，精神、意志、身體長時間的處于超水平發揮的巅峰，如此經過了足夠的磨練後，才能把那種超常發揮的狀态變成一種本能、一種常态，即是先天狀态。

然而龍濤來到這個世界也就半年有餘，經曆過的大戰更是屈指可數，他能觸摸到那層境界，必定是因爲其他的緣由了。

“應該與北冥真氣的特性以及我這些時日的雙修有關。”龍濤心中了然。

北冥真氣本身就帶有先天屬性，那日在無量山與逍遙二老争鬥時都能助他内呼吸，而雙修之法讓他在精神極度亢奮時，保持靈台清明，運氣行功，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超水平發揮吧。

二者相加，才能讓龍濤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即踏足那個境界。

不過，龍濤僅僅是突破了那層境界間的障壁，略窺門徑而已。

而且，龍濤感覺，先天之境，更多的是境界領悟的提升，開發了個人的潛力，讓人可以在以後的武道路上走得更遠，并不代表實力的暴漲。

一個人的實力是由多方面組成的，龍濤相信，即使他沒有踏足先天之境，以他集合了逍遙三仙等人共二百餘年的功力，面對先天之境的老手，一樣可以擊而敗之。

量的積累面對質的提高未必沒有勝算，一堆豆腐也許剛不過一把菜刀，但足夠多的豆腐就能把菜刀湮沒，何況内力與先天真氣之間的差别，并沒有豆腐與菜刀之間那麽誇大。

但總得來說，觸摸到了先天之境，肯定還是大有好處的。

那日之後，龍濤再在石室中練武時，不再是僅僅按圖演練，而是有了很多自己的體悟，每每自創出神來之筆。

那是一種漸趨于悟道的感覺。

天山早寒，進了十月，缥缈峰上即落起了雪花。

這一日，遼東靈蛇島島主傳來訊息，蕭峰已做了契丹的南院大王。

那時，龍濤正在堡内飲酒賞雪，聞訊之後，看着漫天飛雪，若有所思。

次日一早，龍濤帶上梅蘭竹菊四女，飄然下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