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敏儀看的莫名其妙,眼看那個女人就這樣被這無恥之徒說走了,一時間竟忘了葛光佩剛剛還想殺她之事,心想莫非他會妖法不成。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蓦地渾身一緊,隻見龍濤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精光閃閃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好色之意。
隻不過,這個男人的好色眼神并不太讓人難受,那眼神更像在欣賞一朵無比美麗的花,在那眼神注視下,符敏儀也突然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朵花。
“難道他真有妖法?”
符敏儀心中一凜,轉過頭去,問道:“你想怎樣?”
“帶你去看無量玉璧。”
“什麽?”符敏儀轉回頭,瞪大眼,一臉的不信。
“你千裏迢迢從靈鹫宮來這,不就爲了這個目的嗎?”龍濤一笑,攬起她的細腰,大步跨出屋外。
不一會兒,來到後山懸崖邊上,龍濤抱着符敏儀縱身跳下。
符敏儀尖叫一聲,隻覺自己身子被龍濤緊摟着,騰雲駕霧一般,向下墜去,墜了一會,身體一頓,落勢稍緩。
她轉頭一看,原來龍濤每下降幾丈便會向崖壁拍出一掌,稍阻墜力,這樣反複多次,最後平穩的落到了谷底,心中對這無恥之徒的武功又驚懼了幾分。
來到石門外,龍濤看到布置的發絲仍在,心中略松,推開石門,帶着符敏儀鑽了進去。
“這就是無量玉璧的秘密?”玉像前,符敏儀張着小嘴道。
“沒錯,很多年前,這洞裏住過一對神仙眷侶,可惜,現在人去洞空了。”
“你爲何要告訴我這些?”
龍濤凝視着她,笑道:“因爲……你長得美啊。”說完,伸嘴往她臉上湊去。
符敏儀沒想到他說親就親,苦于穴道被制,隻能皺着眉頭閉上雙眼,等了半天,這輕薄浪子的嘴巴始終沒有親到自己臉上,突然一股勁力淩空傳來,身上的穴道已解。
龍濤的聲音遠遠傳來:“我不會再對姑娘用強了,後門小路可以直通瀾滄江畔,姑娘自便吧。”
符敏儀睜開眼,哪還有龍濤的影子,想起他剛才要親自己的樣子,莫名的,心裏竟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雙頰泛熱,狠狠的一頓足,轉身去了。
出了密道,符敏儀沒有立刻離去,反又向無量山方向奔去。
一路來到山下的一處農院,裏面躍出四個穿綠鬥篷的年輕女子,見到符敏儀,躬身道:“見過首領!”
符敏儀道:“馬上飛鴿傳書回去,說已查明無量玉璧的秘密,但無量洞已爲逍遙派幹光豪所占。”
四個女子齊聲答應了,符敏儀又道:“此處已不安全,我們迅速撤離。”
幾人進屋去,一會,三隻信鴿撲棱棱飛出,五個女子也從後門急匆匆離去了。
龍濤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上看着這一切,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果然沒讓我失望。現在,能做的都做了,就看師叔師伯你們誰先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龍濤就在無量山安心修煉。
無崖子的功力已盡數化爲己有,龍濤便嘗試修煉《易筋經》。那經書雖然都是梵文,但遇水就會顯示出圖形,上面畫有詳盡的運功路線。
以北冥真氣的特性,依着運功路線走完一遍,并無難處,隻是收獲甚微,完全沒有原著中遊坦之那麽神速的進步。
龍濤記起,這部少林寺至高典籍是需要參透“我相、人相”才能修習的,隻有在“不知自己是在練武”的情形下才能練成。
可是,除了遊坦之那種機緣巧合,哪一個修習之人會不知道這是本武學秘典?
難怪數百年來少林寺内能練成的寥寥無幾,即使原著中的鸠摩智,強練《易筋經》,也差點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我相、人相?”龍濤沉吟:“應該跟無崖子的劄記中說的‘忘我、無心’差不多,那是一層更高的精神境界,這《易筋經》暫時無法修煉了。”
随後,龍濤便把精力集中在降龍十八掌上,這套天下至剛猛的掌法,如果練至大成,威力也是非同小可。
修煉之餘,他每天都會到崖底的洞口看一眼重新布置好的發絲,看看是否有人來過。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這一晚,龍濤又到崖底查探時,終于發現石門的發絲有了變化,他站洞外凝神聽了一會,朗聲說道:“弟子幹光豪拜見李師叔!”
等了片刻,洞内傳出一個婉轉的女聲:“你這小子倒是鬼精,你怎知道是我來了?”聲音雖輕柔,卻清晰的傳入龍濤耳朵内。
龍濤心中早有預測,一來西夏一品堂在中原廣布暗探,他以“幹逍遙”之名一路南下,直指無量山,一品堂肯定早已探明,而李秋水身爲西夏王妃,自然也能得知,比靈鹫宮的消息要早些。二來,西夏王宮距此比天山靈鹫宮要近不少。
從時間距離上,李秋水都該比童姥早到才對。
不過龍濤嘴上卻說:“此處是師叔與先師的舊居,能到這裏的人,除了弟子外,就剩下師叔了。”
“先師!?”李秋水的聲音突然提高。
砰的一聲,厚厚的石門向外飛出,龍濤眼前一花,洞口處多了個身形苗條的白衫人,臉上蒙了塊白綢。
“師哥他……他不在了?”
“是。”
李秋水顫聲問:“他……他是怎麽沒的?”身上的白衫一陣抖動,顯是激動不已。
龍濤把無崖子的事簡略講了一遍,主要是控訴丁春秋的罪行。
李秋水聽完後罵道:“果然是這個畜生!我曾去過星宿海幾次,這逆徒在那經營多年,又從别處學了一身邪功,竟沒讓我讨到半點便宜。”
接着又問:“你在江湖上搞風搞雨,是想引我跟你師伯出來?”
龍濤道:“師父臨終前囑咐弟子,求師叔指點逍遙派武功,除掉丁春秋,爲他報仇,可是弟子不知師叔行蹤,隻能出此下策。”
李秋水道:“你得了師哥一身功力,還對付不了丁春秋?”
龍濤躬身道:“師父傳功後便即離世,弟子于逍遙派武學所知甚淺,求師叔指點弟子一二,讓弟子能手刃丁春秋,爲師父報仇!”
李秋水看了看他,突然笑道:“既然求我,爲何不下跪行禮?”
龍濤心中一凜,這老妖婆果然不是這麽容易對付的,李秋水跟童姥兩人都是性情難測之人,誰知道她會不會有類似“生死符”的手段,萬一跪拜時被她制住,那可就生死不由己了。
“弟子已是逍遙派掌門,再跪拜師叔,隻怕于禮……”龍濤亮出了手上的指環。
“逍遙神仙環!師哥竟然傳給了你!”李秋水打斷了龍濤,雙眼明顯一亮。
龍濤心思一動,難道這指環還有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