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就是将不同藥草的藥力搭配、提煉、融合，成爲效果更好的藥。
煉器就是提純靈晶、礦石中的精華，改變他們的形狀，将礦石變成兵器。
說到底，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都沒有違背守恒原則，改變的是物體的形态和濃度，并沒有改變本質。
這樣的話，封星影理解起來完全沒問題。更何況她以前也接觸過藥物調配和兵器冶煉，就更加沒有違和感。
可是制符，讓封星影覺得像是無根之水。
就是明明不存在的東西，卻要憑空造出來，會不會太假了？
畢竟制符術，在她之前的時代，根本就是一種騙術，隻有騙人的鬼畫符，沒有真正有用的符咒。
說起來，受前世思維的影響、因爲掌握了更多科學知識，封星影反而比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更難理解制符之術。
對其他人來說，沒有什麽守恒定律的影響，也沒有什麽可不可能、科學不科學的包袱，他們隻需要根據師傅教的學習就行了。
師傅說行，師傅做到了，那就是行的。
更何況雲曦大陸上的制符之術也算獨領風騷，并不比煉丹術差。
最簡單的表現就是，神符門的名望、實力遠在神丹谷之上。
于是離凰天尊被自己這個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小徒弟給氣到了。
“師傅，這不科學。”封星影提出論點，和一堆讓人抓狂的論據。
“你管這麽多做什麽？！我讓你了解制符，又不是讓你開宗立派。”
最難得的是，離凰天尊竟然聽懂了封星影的話，隻是，師傅大人不想跟她解釋！
“你别管那麽多，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練起來。”
一次，失敗。
兩次，還是失敗。
三次，又失敗。
……
十次，依然失敗。
離凰天尊蔫了：“難道你沒有制符天賦？要麽算了，别學了。”
“不，師傅，我一定要學。”
“你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倔？也好，你非要了解本質是吧？那你先學制作符墨吧，反正爲師辛辛苦苦準備的符墨，已經讓你浪費完了。”
離凰天尊看似嚴厲，其實對封星影素來寵溺。
若是一般師傅，對于弟子不擅長的東西，恐怕就算打也會讓他們強行改正。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師傅對弟子，比父母對子女更甚。
畢竟弟子是要給傳承師傅的理想、爲師傅揚名。子女沒出息可以說沒遇到名師，若是弟子沒出息隻能說師傅沒眼光和師傅沒水平。
“是，師傅。”封星影也松了口氣。
符墨的配制，倒是有點像丹藥配制，是用獸血、靈晶、再加上幾種常見的草汁，以固定比例配好。
等到封星影受了師命離開羲凰劍空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日一夜。
這一日一夜發生了什麽，封星影倒是知道外面除了點事，隻是并沒有太留意。
她家小兔子乖乖芝麻，時常盯着空間裏那面顯現外界狀況的晶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