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赢嶽解除弑神詛咒,但他可不認爲赢嶽是他的對手,他乃天冊神靈,司職河神。
除了真神能強行抹殺他的神魂外,任何神靈都想殺他,這也是衆神時代的鐵律——
唯有真神,才能擊殺神靈,其他神靈有強有弱,都不可能殺死神靈!
正是有着這樣的自信,他才不懼任何人,也不懼神秘莫測的赢嶽!
“這家夥手段詭異,之前我們将他碎屍萬段,但他依舊不死,重新恢複後,根本沒有受傷!”
雷神瞪着阿納希塔,低聲說道:“即使我們現在繼續發動攻擊,依舊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這家夥雖然可惡,但手段太詭異了!”
龍神等人也都盡皆點頭,盡管他們恨不得将阿納希塔撕成碎片,但又有什麽用?
人家眨眼間,又恢複如初,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們能怎麽辦?
實在棘手的很!
聞聽此言,阿納希塔傲然一笑,淡漠道:“爾等僞神,總算體會到了神靈的強大,不過你們放心,你們天庭衆神,吾一個都不會放過!”
天庭衆神聞言,不由勃然大怒。
這時,就聽赢嶽淡淡一笑,看着阿納希塔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該是信仰神吧?”
阿納希塔藍眉一掀,淡漠看着赢嶽,等着他接下來的回答,天庭衆神,以及德古拉六世等人,也都看着赢嶽。
“所謂信仰神,又叫香火神,是由于信徒的原始崇拜,集信仰之力而成就的香火神靈!”
赢嶽淡淡說道:“信仰神雖然成神容易,但限制同樣極多,比如實力的提升完全和信徒數量、虔誠程度息息相關,信徒數量越多,信仰越虔誠,信仰神的實力就越強!”
阿納希塔依舊面無表情,默認了赢嶽之言。
“而若是信仰斷絕,被信徒抛棄,信仰神也會很快隕落,跌落神壇!”赢嶽豎起一根手指,淡淡道:“僅此一點,我就可以置你于死地!”
這話一出,衆人皆是眉頭一皺,不明所以。
信仰斷絕,信仰神确實會跌落神壇!
這一點,毫無疑問!
可憑此,赢嶽怎麽殺死阿納希塔?
難道要殺光他所有的信徒?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阿納希塔更是放聲大笑:“置吾于死地?呵呵,這是吾蘇醒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怎麽,很好笑嗎?”
赢嶽嘴角上翹,露出一抹耐人的弧度,大手一揮,冥冥之中一股莫名的偉力陡然降臨,直接将阿納希塔籠罩在其中!
“現在,你在感應一下!”赢嶽笑道。
阿納希塔面帶不屑,本想回應兩句,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就像見了鬼一樣:“你……你剛才做了什麽,爲什麽我感應不到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信仰神的力量源泉,更是信仰神的“食物”,而信仰之力的來源,是信徒的信仰。
隻要信徒不抛棄自己所信仰的神靈,神靈就一定能感應到來自信徒的信仰之力!
簡而言之一句話:信徒信仰,必有信仰之力。
這是必然關系!
可現在,阿納希塔駭然發現,他竟然感覺不到信仰之力,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信徒抛棄他了?
不可能!
即使信徒抛棄自己,也不可能這麽快,前後這才幾分鍾時間?
那是因爲什麽?
阿納希塔驚恐了,他仿佛已經感覺到體内的力量在不斷的流逝,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衰竭!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阿納希塔面露驚恐之色。
“什麽都沒做,隻是一點小手段而已!”
赢嶽淡淡一笑,揮手撤去了法術,隔絕信仰之力,其實真的不難,一個簡單的禁魂術罷了。
禁魂術,顧名思義,就是禁锢别人的靈魂。
這種禁锢,是全方位的,一旦禁锢,是徹底與外界隔絕,絕對感應不到外界的一切!
自然也包括信仰之力之類的精神能量。
有意思的是,禁魂術在大聖所在的仙界,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法術,一般随便一個元嬰修士,都可以施展!
這也是爲什麽,在大聖那個世界,土地山神之類的小神,懼怕占山爲王的妖怪的原因了!
一個禁魂術下去,土地山神都得“餓死”!
總而言之一句話,信仰神的限制太多太多,隻要你有手段,随便都可以玩死那些信仰神。
當然,前提是那些不入流的小神,若是封神榜上的大神,可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能夠拿捏得。
與此同時,随着赢嶽撤去禁魂術,阿納希塔頓時發現,中斷的信仰之力,又源源不斷回到體内。
這讓他悄然松了口氣,但心裏對赢嶽的驚懼,更上一層樓,事情已經明了,赢嶽竟能隔絕信仰之力!
“大事情!這簡直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此人太詭異了!”
阿納希塔心裏咆哮:“除掉此人!無論如何都要除掉此人,他簡直是我們衆神的克星!
不行,憑我之力,估計很難殺死他,一定要想辦法将這個消息上報給波斯神界,請偉大的至高神阿拉胡聖裁!”
這一刻,赢嶽在阿納希塔心裏的地位,寸寸拔高,已經上升到極度危險的地步,甚至危及到整個神系,乃至衆神的地步!
想想吧,一個能夠讓衆神中斷信仰之力的凡人,那該是何等可怕?
簡直就是衆神的克星。
見阿納希塔的臉色變幻不定,即使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赢嶽也能猜到一二,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到底是原始落後的土著神靈,這麽點小手段就吓成這樣?
不過,對付眼前這個家夥,他還有更狠辣的手段,隻聽他繼續道:“此外,因爲是人封的神靈,信仰神看似有形有質,但其實介于實體和靈體之間!”
說到這裏,他看向雷神等人,笑道:“這也是爲什麽你們将他碎屍萬段,他卻可以一再恢複的原因了,因爲他根本沒有固定的身體!”
“沒有固定的身體?”
天庭衆神微微一怔:“可我們明明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啊!”
“對,他确實有身體,還能傷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