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嶽嘴角微微翹起,眸中閃過一絲寒芒,臉色平靜,看不出悲喜,而他的反常更讓雷神四人不安。
箭神連問道:“赢嶽,你打算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
赢嶽淡淡一笑:“敢霸占我的地盤,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無論是瓜分塞斯坦的幾個變種組織,亦或是衆神殿,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說完,他看向西南方向,目光幽幽:“四位老哥,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家一趟,完了之後,就去血色世界和塞斯坦逛逛!”
“赢嶽,你先不要沖動!”
雷神連忙勸道:“現在的衆神殿,已經和以往不同了,他們研發出了一種秘密武器,威力絕倫,你一個人去,隻是自讨苦吃,說不定還有生命之危!
既如此,還不如靜下心來,我們從長計議!”
“是啊,是應該從長計議!現在即使合我們天庭八人之力,也不是衆神殿的對手!”
“這半年來,我們幾個和衆神殿交鋒數次,但屢屢慘敗,老龍還受了不小的傷,衆神殿已經不同以往了!”
“赢嶽,别沖動……”
聽到四人的勸說,赢嶽眉毛一掀,詫異道:“衆神殿還有厲害的秘密武器?我以爲死了兩個神靈後,他們實力大損了呢,不過也沒關系!”
說到這裏,赢嶽冷笑一聲:“等我踏破衆神殿總部大門,斬下三位主神頭顱,再來說話吧!”
說完,他也不顧四人勸說,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原地。
“赢嶽,你回來……”
雷神還試着阻撓,可赢嶽已然離開,他的手停在半空,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歎息:“太沖動了!”
“唉,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龍神搖頭道:“終究是年輕氣盛啊!”
葉帝間仰頭灌了一口酒,默然不語。
唯有箭神目光閃爍:“各位,我們不能任由赢嶽一個人對抗整個衆神殿,他會有性命之危的!”
“說得對,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去,我們也得去!”雷神也反應過來,連道:“老龍,你立刻聯系老狼他們,讓他們立刻趕來助陣!”
“我知道了!”
“行動吧!”
……
離開故宮後,赢嶽徑直去了京城的家,沒料到的是,父母竟然不在家裏,而是回了雲陽老家。
赢嶽不禁萬分慚愧。
雖然雷神他們隻交代了隻言片語,但赢嶽又豈能體會不出父母的傷心和悲痛?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之痛莫過喪子之痛!
念及此,赢嶽直接朝老家趕去,再次見到二老時,他們竟然蒼老了許多,頭發都白了。
這讓赢嶽心裏更加難過,要知道爸媽雖然沒有修煉,但喝過龍血,長期沐浴在草木精華濃郁之地。
他們雖未修煉過一天,但身體之強,足以媲美尋常的三級變種人,但饒是如此,卻依舊多了白發。
可想而知,這一年半來,他們是何等的悲傷和難過?
“爸媽,我回來了!”
“回來了?兒子回來了?”
“嗚嗚嗚……”
赢嶽忽然,二老激動的難以自已,死死抱着赢嶽,嚎啕大哭起來,一直哭了半個小時,才慢慢平複下心情。
尤其老媽,一個勁的拉着赢嶽的手,死活不松開,生怕松開了,赢嶽又不見了!
老爸隻是偷偷抹淚,一個勁的念叨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一天對赢嶽爸媽而言,注定是難以平複的一天,哪怕赢嶽有心離開去做事,但爸媽死死不讓,他也無可奈何,隻能乖乖陪着他們!
一連賠了兩天,才讓二老徹底平複下來。
第三天,趙陽、蔡天彪、宋光輝、甯惜雲等人聞訊趕來,就連高小光都大老遠跑來了。
一時間,家裏人滿爲患,歡天喜地。
可唯獨有一個人沒來,讓這份喜悅平減了幾分,那就是赢嶽的未婚妻——梓夏!
“阿姨,小夏呢?”
赢嶽迷惑不解,問甯惜雲,他現在很想梓夏,心裏思念的緊,很想立刻見到她。
“小夏?”
甯惜雲聞言,不由歎了口氣,憂愁道:“自從你消失後,這丫頭就離家出走了,一直沒有音訊,她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啊!”
“離家出走了?”
赢嶽皺了皺眉頭,撥通了雷神的電話,得到的答案讓他稍稍送了口氣,同時也很心疼:“這個丫頭,怎麽跑到那兒去了?”
“赢嶽,小夏去哪了?”甯惜雲連問道,她也尋找女兒很久了,但一直沒有消息,現在擔心的很。
“小夏在蜀省的一個偏遠山區,支教去了!”
赢嶽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然後對爸媽說了一聲,就去找她了。
……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自古巴蜀山巒縱橫,懸崖疊嶂,數不勝數。
而在這些重重群山之中,藏着許許多多的村落,這些村落遠離人煙,交通不便,因此大多落後、貧窮!
王崖村,就是其中之一,它坐落于懸崖峭壁之頂,一面環山,三面臨淵,小小的村落裏有不到20多戶,130多人。
因爲處在懸崖之頂,下山上山隻有通過一道天梯,交通極爲不便,而且非常危險。
所以,當地政府爲了安全考慮,就在村裏建了個希望小學,供村裏孩子們上課學習。
每年,都有大學生來這裏志願支教,給孩子們送來溫暖、上課。
懸崖村,村中希望小學。
一個四面漏風的簡陋教室裏,一名穿着樸素的女老師,正給班裏的7個孩子上課。
她的聲音甜美,仔細而又認真,一遍又一遍帶領孩子們朗讀課文,朗誦的課文正好是《我的弟弟小蘿蔔頭》!
“……”
師生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教室外面,正站着一群人,爲首一人身姿筆挺,劍眉星目,身穿一身名牌,臉上帶着一絲絲笑意,透過教室窗戶,目光熾熱的盯着正在上課的樸素女老師。
而在他身後,跟着五六個戴着墨鏡,身穿西服的彪形大漢,他們往那一站,自有煞氣凝聚,吓得村民不敢靠近,隻能站在遠處指指點點。
“他們是誰啊?”
“不知道啊,來了有一會兒了!”
“看樣子應該是城裏來的大人物,聽說是開着豪車來的……”
“叮鈴鈴!”
“同學們,課就講到這裏了,下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