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響了,電話對面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正是曲雄圖的父親曲建軍!
“你是曲雄圖的父親,對吧?”
赢嶽開口,淡淡說道。
電話那頭的曲建軍沉默了一下,随即低聲問道:“你是誰,我兒子在哪,讓他接電話!”
“不好意思,你兒子現在在我這裏,不過,他膽敢挑釁我,我現在很不爽!”
赢嶽道:“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他?!”
話音剛落,他随手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嗚嗚嗚……”
曲雄圖使勁掙紮,使勁張着嘴想要說話,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叫聲,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而整個會場内,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呆呆望着赢嶽,又望着桌子上的手機,噤若寒蟬。
“你是誰?”
電話對面的曲建軍壓低聲音道,已經在壓抑着心裏的怒火,他不懷疑兒子在對方手上,因爲知道他這個手機号碼的,全是他的親人。
但讓他憤怒的是,對方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還敢打來這種電話,這是挑釁!
莫大的挑釁!
他堂堂曲家的現任家主,竟然接到這種類似于綁架的電話!!!
“赢嶽!”
唰——
這個名字一出,曲建軍一下子安靜下來,原本壓抑在心裏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朋……朋友,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曲建軍的額頭滲出一絲冷汗,有些結巴道。
赢嶽懶得和他辯解,信也好,不信也罷,都隻不過是暫時的,隻聽繼續道:“曲雄圖膽敢挑釁我,他非死不可,給你打這個電話,隻是知會一聲,你要是想給他報仇,那就盡管來吧!”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赢嶽的目光中,滿是駭然!
竟敢這麽跟曲建軍說話,這家夥簡直膽大妄爲啊,曲建軍是什麽人,那可是曲家家主!
曲家家主啊,分量何等之重的一個人!
然而,赢嶽不僅這麽做了,反而嚣張的說,你要報仇,就盡管來!
MMP,這是何等的霸氣!
對面的曲建軍沒有回應,而是立刻又拿出一個手機,撥了出去,與此同時,跟随曲雄圖一起來的一名青年的手機恰好響了起來。
這聲音很刺耳,除了赢嶽外的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這名青年。
“小楊,到底怎麽回事?”曲建軍沉聲問道。
“家主,二少爺招惹赢嶽了,現在正跪在江州的恒通大酒店裏呢,赢嶽還揚言說要殺了二少爺!”
青年連忙說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不禁恍然大悟,感情給他打電話的竟然是曲雄圖的父親,曲建軍啊!
看來,曲建軍是打電話确認赢嶽剛才的話呢。
“雄圖真的挑釁赢嶽了?”
曲建軍吸了口氣,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赢嶽!”
青年回答道:“他現在就在旁邊!”
“我明白了!”
曲建軍渾身一震,快速挂了電話,然後又拿起之前的電話,低聲說道:“赢先生,我爲我兒子冒犯你,緻以最真誠的歉意!”
這個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我的威嚴,不可挑釁!”
赢嶽懶得聽他解釋,直接說道:“剛才曲雄圖說,我如果敢殺他,曲家不會放過我,我現在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殺了他,你們會怎麽做?”
“這個畜生!”
曲建軍氣的咬牙切齒,但額頭的冷汗就像是豆子般滾落,低聲道:“赢先生,這畜生一切的行爲都和我曲家無關,他就是死在外面,都和我曲家沒有一丁點關系,隻希望您不要誤會!”
嘩——
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堂堂曲家家主,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是曲家家主、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
所有人難以置信,而曲雄圖更是怒目圓睜,臉色變得一片煞白,他沒想到父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非但沒說給他報仇,反而急于撇清關系,生怕赢嶽記恨曲家似的!
“怎麽會這樣?爲什麽會這樣?”
曲雄圖的身體開始顫抖,心裏升騰起恐懼。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一直那麽高大嚴肅,那麽不苟言笑,那麽淩然不可侵犯,隻有在面對爺爺,以及重要領導的時候,才表現的很恭敬!
可現在,竟然向一個赢嶽低頭!
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
曲雄圖忽的看向赢嶽,心裏升起一個念頭:那就及時赢嶽的能耐大的驚人,驚人到父親見了他,都不得不低頭!
“你這個答案,我很滿意,我想你的兒子曲雄圖也一定非常滿意!”
赢嶽嗤笑一聲,準備挂了電話,末了又說道:“不過,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才生出曲雄圖這種不是東西的貨色。
我不會殺他,像這種垃圾,殺他我都嫌髒了我的手!”
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然後看向曲雄圖,淡淡道:“自己從這層樓上跳下去吧,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什麽?”
這話一出,全場悚然一驚。
所有人看着赢嶽,瞠目結舌,從這層樓上跳下去?天,這裏可是11樓啊!
任誰跳下去,都會摔個半死吧?
而這時,曲雄圖雖然說不出話,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我不跳!我不要跳!我不想死……”
赢嶽淡淡橫了他一眼:“不跳,那就死!”
梓夏露出不忍之色,拉了拉赢嶽的手,低聲道:“這樣太殘忍了,随便懲罰一下,放了算了!”
赢嶽拍拍她的手,笑道:“成,聽你的!”
然後看向曲雄圖,解開了他的啞穴,淡淡道:“讓我饒你一命可以,但我需要理由!”
“我道歉!我向您道歉,隻求你繞我一命!”
曲雄圖吓得肝膽欲裂,連連說道。
“道歉有用的話,世界就不需要法律了!”
赢嶽嗤笑一聲,有些不屑。
“錢!我拿錢買命!我花錢買我的命,成不成?”
曲雄圖又急忙說道,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正在瘋狂的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花錢買命?倒不是不可以!”
赢嶽聞言眉頭跳了跳:“說說,你打算花多少錢買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