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嶽,你太放肆了!”
眼見赢嶽竟敢率先動手,以柳生馬旦爲首的柳生家族高層勃然大怒,指着赢嶽怒聲吃喝起來。
“老祖何許人也,豈容你這小賊放肆?”
“赢嶽,這裏是我柳生家族,不是華夏,容不得你胡來!”
“大膽狂徒,納命來……”
“一群廢物,就知道做狗狂吠!”
赢嶽冷哼一聲,淩空一掌拍出,恐怖的勁風形成一個遮天蔽日的巨掌,對着柳生馬旦等人狠狠壓了下去。
“咔嚓——”
仿佛泰山壓頂,巨掌淩空壓下,發出恐怖的威勢,柳生馬旦等人臉色狂變,連忙抽出長刀,向着巨掌斬去。
“殺神一刀斬!”
“殺神一刀斬!”
“殺神無影斬!”
“……”
不愧是柳生家族的高層,實力個個不俗,一道道白色刀芒激【射】而出,交織成刀網,向着遮天巨掌絞殺而去。
隻不過,看似威風的刀網,在遇到遮天巨掌的刹那,如同冰雪消融,不堪一擊,全部消弭于無形,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
遮天巨掌繼續淩空拍下,直吓得柳生馬旦等人肝膽欲裂,但是逃跑已然來不及。
眼看着他們就要被壓死的時候,老者出手了,他随手一抓,一隻枯瘦的巨爪憑空飛出,抓在巨掌之上。
随手一撕,就見巨掌撕開,然後煙消雲散。
“你們離遠一點!”
老者掃了柳生馬旦等人一眼,淡淡說道。
“是,老祖!”
這些人早被赢嶽吓破了膽,哪敢怠慢,一個兩個跑的比兔子還快,轉眼間,就跑到了百米開外躲了起來。
“少年,怪不得你敢跑到這裏放肆!”
老者背負雙手,目光平視着赢嶽:“倒是有幾分實力,勉強能讓我提起一絲興趣!”
“呵呵!”
赢嶽不可置否一笑。
“記住了,殺你之人……柳生宗衛!”
老者聲音冷漠,身體像是充了氣的氣球,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皮膚變得光澤,雪白的頭發也變得烏黑。
臉上的皺紋、老人斑迅速消失,身體寸寸拔高,全身的骨頭發出咔吧咔吧的脆響……
短短幾個呼吸間,柳生宗衛由一個行就朽木的老人,變成了一個身材壯實,滿頭黑發的中年人。
身上的氣勢,也随着發生了颠覆性的變化。
之前慈眉善目,讓人忍不住要親近!
現在霸氣威嚴,充滿攝人的壓迫力!
“變……變了!這老頭便年輕了!!”
趙陽的雙眼差點凸出來,指着柳生宗衛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就跟見了鬼一樣。
而赢嶽的目光依舊很平淡,自始至終沒有變化過,或者說柳生宗衛前後之别,全在意料之中。
“少年,老夫自從封劍至今,已經有60年沒有動過武了!”
柳生宗衛眼中神光湛湛:“上次逼我亮劍之人,還是你們華夏當時的第一神話。
隻可惜,那人的名頭不小,實力卻不如人意,僅僅三招,便被我斬殺!
就是不知道你這個小娃娃,能接住幾招?”
聽聞此言,赢嶽眉毛動了動:“這麽說,你手上還沾着華夏人的鮮血了?”
“呵呵!”
柳生宗衛淡淡一笑:“80年前,不知有多少華夏高手被老夫斬于劍下,你說我手上有沒有沾染華夏人的血?”
“80年前……”
赢嶽目光一眯,今年2017年,80年前就是1937年,那個年代正是日本大軍侵華的時間。
這麽說……
“之前看你是個老人,本打算放你一馬的,既然你的雙手沾滿血腥,那就怪我不客氣了!”
赢嶽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心裏産生了強烈的殺意。
“呵呵,我已經一百多歲了,在你們華夏最黑暗的那段時期,正是我實力大進,意氣風發的年代!”
柳生宗衛背負雙手,望着翠綠的青山,眼中有着追憶之色:“當時我日國軍隊進攻華夏,而我們武士,則狙擊你們華夏的武道界高手。
殺死一名華夏高手,不僅代表着莫大的榮譽,還能得到巨大的獎勵,所以,那個時候的我,帶領着一大批高手,長期活躍在華夏大地!”
說到這裏,柳生宗衛轉過頭來看着赢嶽,咧嘴一笑:“死在我手上的華夏高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單單宗師就不下一百之數。
知道你們華夏現在的宗師,爲什麽還不及我們日本嗎,就是因爲被我們殺光了,出現了斷層!”
他越說越得意,似乎在炫耀往日的榮光一般。
退到百米開外的柳生馬旦等人,聽的心馳神往,心動不已。
武士的宿命,是戰鬥!
還有什麽比獵殺華夏人高手,以整個華夏武道界爲狩獵場,更讓人興奮的事情呢?
“原來你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
赢嶽聽的殺機四溢,聲音森然:“像你這樣的劊子手,竟然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老天真是不長眼啊!”
“老天?何爲天?”
柳生宗衛嗤笑一聲:“你應該明白,強者爲尊,拳頭大就是天,而弱小是原罪啊!”
“說的對,弱小是原罪!”
赢嶽點點頭,淡淡道:“今天你死在這裏,就隻能怪你自己弱小了!”
“隻要你能殺我,我無話可說!”
柳生宗衛不屑一顧:“就怕你沒這個實力!”
“是嗎?”
赢嶽詭異一笑,輕輕一腳邁出,悄無聲息間,便出現在柳生宗衛跟前。
速度之快,柳生宗衛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啞然。
然而不等他做出回應,就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呆住了。
已經多久沒有體驗過這種疼痛了?
50年?
60年?
還是70年?
反正很久很久了!
所以,當疼痛的感覺再次出現的時候,柳生宗衛立刻清醒過來,低頭一看,就見赢嶽的拳頭印在自己胸口上。
恐怖的拳力宣洩而出,直接将胸口砸出一個大坑,然後在後背形成一個拳形凸起。
力道竟然透體而出!
“怎麽可能?”
柳生宗衛雙眼一瞪,腳下一閃,整個人出現在數米開外,然後摸了摸胸口,感受着傳來的劇痛,看向赢嶽的目光中,滿是無法相信。
“你……你竟然傷了我?”
“我今天不僅要傷你,還要讓你命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