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在雲海中似乎有些沉寂下去了,并沒有那麽多的異象,可是這個透明的闆子究竟是不是放在上面的呢?
“你看!”師父指着地圖對我說:“這個地方有個缺口,可兒媽媽給你的東西上也有。”
師父說完我才發現,果然竹子上也有一個缺口,因爲珠子比較厚的緣故,一時間我居然沒有發現這麽大的線索。馬上把缺口對好,兩個東西重疊的放了上去。突然一股極強的精神力沖了出來,感覺自己一下晴明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看到了震驚的一幕,透明闆上的黃色圓圈居然就這麽轉了起來,漸漸的從一個地方打開來,變成了一條直線,慢慢的居然變成了一條龍的樣子,就在上面飄蕩,最後坐落在一座座的山脊之上,這就是雲海中的龍脈!
而龍頭,就是在圈圈最初的位置,在地圖上顯示這個山應該是最高的山了吧。也不知道這地圖究竟是怎麽做的,平着放的時候,居然能地圖具象化,飄在地圖上面有些像3D電影一般,每一座山峰雖然很小,但卻是精細至極。
四師叔在一邊戒備着,我和師父師叔從幾個方向開始尋找我們這一路走過的線路,好從進來的地方去判斷我們現在究竟在什麽位置了。雖然地圖精細,也不是那麽好找的,終于還是二師叔找到了入口,我們幾個一起從入口排查篩選,過了好久才找到現在的位置。
不過有些讓人難受的是,我們現在所在位置,到地圖上龍頭的位置幾乎可以說是相反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淵嵉帶着走的路卻是完美的對角,他比我們走的還要遠,理論上說,他們按照這個方向走下去,永遠到不了龍脈了。隻是不知道他身邊的那些釘子們認不認得路?
師父辨别了一下方向,指着龍頭的方位說:“走吧,我們趕路吧!”
“老頭先等等。”我叫住了師父問:“老頭,這麽多年來,所有人都知道裏面兇險萬分,甚至有些底蘊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甚至可以說是談雲海色變,很少有人能活着出去,甚至淵嵉也說過,他在老君山這麽多年,也緊緊是知道幾個人能從雲海中走出去,但是甚至都已經失常了,對吧。”
師父點點頭說:“恩,是這樣子的。”
我馬上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這就不應該了吧,我們進來這麽長時間了,除了剛開始的霧障有些讓人迷路,也不緻命吧,怎麽沒人能回去呢?發現不對勁想要出去還出不去嗎?我不信淵嵉這個水平的人沒有來雲海的,但是爲什麽還是沒人能走出去呢?反正肯定不可能是進了太虛了,那團火都說了,這是龍脈,并非是太虛的入口,究竟哪裏是緻命的呢?”
師父帶着大家一邊趕路一邊說:“這個啊,我也沒有想明白,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也可能越是表面安全的地方其實更加的兇險,進來的一路,在霧障裏面,我觀察過了,沒有什麽屍骨。或者說哪個屏障其實對大家的影響沒有那麽大,真正危險的東西應該在裏面,具體是什麽就不好說了。”
我想着之前的經曆,有些好奇的問:“老頭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組織推測出來,雲海就在最近對人的影響最小,所以才帶人進來了,之前對人有影響的時候,一直在蟄伏待機?不過他們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就說不過去了。”
四師叔皺着眉頭說:“這麽多年調查下來,我們發現他們似乎對龍脈有獨特的勘查方法。”
在山東那次龍脈似乎被破壞掉了,并沒有拿走,那這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總不能就是到處破壞龍脈吧?這對他們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麽好處吧?我好奇的問:“那他們要找龍脈是爲了什麽呢?拿走還是破壞?”
師父還是搖了搖頭說:“其實我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否則的話早就提前預防了,隻是知道他們對龍脈很感興趣,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龍脈附近的村子被屠滅了,他們找到了龍脈,既不取走,又不破壞,費勁力氣,做一些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事情,簡直是不可理喻!”
聽師父說完,看來上次在于禁墓的龍脈被破壞屬于偶然事件了。我可不信他們會無聊到這個程度,所以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事情,說不定快點趕路趕上這一場盛會,就會了解到更多的内幕。
我也沒有什麽心情去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因爲單純開始趕路之後,我就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來剛剛遇到的可兒,她已經那麽可憐了,我還一直在質疑她,她當時一定很傷心吧。
師父以前一直動不動就會來一個“屠村”,這個詞對我一直很遙遠,因爲看書的時候經常有什麽屠城之類的,看多了隻是感覺能把這些村子,城市屠滅的人很是威武霸氣,至于别的沒有考慮過,但是這是我第一次距離所謂的“屠村”這麽近,而且還是站在弱勢方上面的。
這才是我最受不了的地方,感覺跟自己稍微有點熟悉的人,隻是因爲生在了個位置就要遭受一場滅頂之災,對我來說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也太荒謬了。像是這麽偏遠的村子,除卻不小心走到那個村子的人,外界恐怕壓根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一個自給自足的小村子吧?
古柳河村的人,他們生的時候,沒有在曆史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死了以後也就默默的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怪不得人們在說屠村屠城的時候,會那麽輕松。我現在隻是希望,這件事情對于可兒的打擊别那麽大,一切事情了了,好好跟着淵嵉在老君山修行,盡早的解開心中的郁結,否則這仇恨的種子一旦發芽,将來一定會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