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一望無盡,沒有一點點升級,雖然比剛剛能見度不到兩三米來說,現在已經可以能看幾百米了了,但是依舊是看不了太遠,一二百米在這綿綿不絕的大山之中,顯得是那麽微不足道。
“老頭,你說雲海四周的村子會不會都完了?不可能就隻是這一邊吧?”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覺不太對勁,就算老君山是入口,别的村子又不是進不來,我們沒有從之前的入口走,這不是也進來了嗎?
以那個組織的缜密程度,可能就有這一條路嗎?從我對他們的了解來看,顯然說不過去。不過我也隻能默哀一下了,如果敵人來自四面八方的話,這次看來更加危險了。
過了霧障之後有個好處就是,這裏面的山體雖然都很奇怪,但是長得都不相同,也就能借此知道,一直沒有走重複的路了。
我現在比較懷疑的一件事情就是,既然可兒的媽媽裏面光秃秃的事情沒有騙我,那麽所謂的紅色傳送點爲什麽要騙我呢?還是因爲入口不一樣,所以這邊沒有?她說的話到底幾句真話幾句假話呢?
“快來!”我在隊伍的後面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前面一陣雜亂的聲音,然後師父就喊我讓我過去。
我看着前面躺着一個人,趕緊問師父:“老頭這個人怎麽了?”
“記不記得之前掉隊的那個人?”師父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說:“不知道爲什麽會死在這個地方,而且死了挺久了,身體已經徹底僵硬了。我們中間跟可兒說話壓根也沒耽誤多長時間,他怎麽會在這邊?”
我腦海中努力回憶這之前的路線,小聲說:“未必是掉隊,可能是走在了前面,我們進來之後一直左拐右拐的,走了一個很大的弧形,而他直接直線來到了這個地方吧?”
師父點了點頭,這時候我就看見了之前那個老頭,就是說不救躺在地上這個人表現出十分悲傷的那個人,似乎是有些崩潰了。
“啊!師兄你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啊!”這個老頭的淚都下來了,死死的摟着地上的人,怎麽都不肯松開。
他實在是太悲傷了,大家都不禁停住了腳步安慰他,他自顧自的說:“當初入門之前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乞丐,那時候我力氣弱小,要不到什麽飯,餓的死去活來的,都是師兄把剩飯分給我一部分,我才能苟延殘喘的活到遇到師父,然後一起被師父帶了回去,在老君山的師兄弟裏面我最弱小,處處被人欺負,也是師兄維護着我的尊嚴,沒想到,師兄你先走一步啊!”
“那你就去陪他吧!”淵嵉突然閃到他後面,十分利落的拔劍刺穿了他的心髒,随後甩了甩劍上的血說:“别在這耽誤時間!想許久的話去陰間吧!”
淵嵉的突然變化讓我一下子都不認得他了!我十分驚訝的看着他,這一點都不像是那個什麽事情都十分溫和,又有些調皮的老頭。
“你幹什麽!”我皺着眉頭問他:“幾十年的感情,留戀一下怎麽了?能耽誤多長時間,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淵嵉沒有了剛剛的銳利,笑着對我說:“你猜呢!”
“猜你個鬼!”我翻了翻白眼,這件事情讓我對淵嵉的印象打了很大的折扣。
不過淵嵉聽我罵完,依舊是笑眯眯的,随即對二師叔說:“感覺到了什麽嗎?”
二師叔皺着眉頭說:“稍微有點感覺,不是十分肯定。”說完之後抽出來一根銀針,插入了後來死的這個老頭指尖,直接順着銀針蔓延上來一股色彩斑斓的黑色,就是那種熒光七彩的黑!二師叔立馬松手跳到了一邊。
“還好這個人死了,不然再過幾分鍾,這毒爆發了,我解不開!”二師叔皺着眉頭說:“這種品級的毒,怎麽能随身帶着?而且如果随身帶着的話,我不可能感覺不出來啊!”
淵嵉點點頭然後對着我說:“年紀大的人比年輕人就好在,就算心裏很煩躁,也不會直接表現出來!他沒有随身帶着,失蹤一人走,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在這裏莫名其妙的發現,可定是有什麽陰謀,進來之後我按照我們老君山一個陣法再找路,雖然我一直皺着眉頭在帶路,但是我一直在觀察着每個人,終于發現他燒了一張符,雖然很小心,但是我還是看見了。”
“我雖然有了懷疑,但是依舊不敢确定那個符的作用是什麽,直到我看到這個人,我就知道了,這應該傳音過來的!”淵嵉冷笑一聲:“你們在聽他講那些所謂悲慘故事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小動作,把毒液引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将講故事拖延時間,等到時候一起爆發,讓我們這些人交代在這個地方吧?”
這麽一說,再加上二師叔的親自驗證,我也知道這個事情是我錯怪淵嵉了,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吧,算你說的對,誰知道爲了拖延時間,居然說死就死!”
“早被洗腦了!”淵嵉歎了一口氣說:“他們早就認爲那個組織會給他們一切,現在的或者不過是一個軀殼,等将來組織成功了,會讓他們永久的生活着,現在不過的是暫時的罷了。”
我皺着眉頭說:“我說老頭,你了解的很清楚啊!很有當神棍的潛質啊!還是說你也是這個組織的人啊!”
“我要是第一個把你抓回去!”淵嵉翻了翻白眼,拿着劍劃開了這倆人衣服,想看看還有沒有線索,很可惜一無所獲,隻有些他們日常的法器。闖進來的人誰不帶着幾件法器,沒人去貪戀這點東西,畢竟不知道有沒有被下毒啊!雖然這些法器在外面估計會被炒成天價吧!
淵嵉拿一張符,點燃烘烤了一下佩劍,才繼續帶着我們往深處走了,之前繞路這麽久居然隻是爲了驗證一個猜測,居然還被蒙對了,真的拔出來一顆釘子,簡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