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喜趁夢熊回,這應該是出自一個無名氏寫的鹧鸪天,做夢夢到一頭熊,最後遇到了姜太公,姜太公号飛熊,從此如虎添翼,成就一代偉業。
至于第二句:和調度以自娛兮,聊浮遊而求女。出自屈原的《離騷》,意思是舒展愁眉,整理衣衫,浮遊天地,尋那彼岸佳人。
合起來分析一下,似乎并不是簡簡單單的藏頭,似乎說我得到了她閨女就能成就一番偉業的意思?除此之外也并沒有更好的解釋了。于是我回頭對着這些老頭把自己的想法表達了一下,大家讨論了一下,似乎也沒有更好大家見解。
不過我卻是信了可兒,這種情況下,似乎說的都是真的,畢竟連淵嵉什麽問題都沒有發現。
“你叫可兒?”淵嵉上前一步,給可兒擦了下臉上的血污,很是和善的問道:“把你手裏面的布包給我吧!”
可兒有些害怕的說:“是的,但是不能給你,我媽媽讓我交給白哥哥。”
我隻好上前把布包接了過來,很輕,很硬,裏面也不知道究竟是放了什麽東西。可兒見我接過來布包,如釋重負的說:“我媽媽讓我告訴你,不到萬不已千萬不要把這個布包打開,更不要給别人看!她說這是她對這個世界的一點補償。”
我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說完我就把它放在了心口窩的地方,雖然這裏有罪脆弱的心髒,但是我這裏卻是最不怕邪祟的地方了,身體裏面的機緣,似乎都在這個地方堆積着呢!
淵嵉想了想,對可兒說:“你跟着我們,必死無疑,不過,我可以給你糧食和水,給你指一條路,還有一線生機,你怎麽選擇?”
“我想活着!我不想死!”可兒沒有任何猶豫的對着淵嵉喊着,從語氣中不難看出來她對活下去的渴望,大概是因爲村子裏面的殺戮和父母就在眼前的死亡,深深的刺激了她的神經,她現在唯一的渴望大概就是活着,至于别的應該還沒有反應過來吧。
淵嵉從包裏拿出來兩個菜饽饽,一個皮袋的水遞給可兒說:“你順着前面這條路,一直往上爬,穿過一片荊棘的路,已經被我們開了一個口子了,你可以從哪個口子穿過去,去老君山等我們回來。”
“好!我一定會在老君山等你們!”可兒攥了攥拳頭,用力說道。
可兒走了,我才慢慢的歎了一口氣,問淵嵉:“雖然都解釋的通,但是越想卻是越詭異,真的沒有問題嗎?我怎麽感覺跟着我們活下去的幾率大點?老君山都快變成地獄了。”
淵嵉倒是無所謂的說:“我沒看出來任何問題,隻是感覺,如果她要害我們,就必須跟在我們身邊,相反的,如果真的想活下去,就一定選擇老君山,也側面證明她說的很大程度上是真的,不過雲海的危險,比起老君山的危險來說,天差地别,或許她在老君山藏好了能活下去也未可知。”
我有些沉默,在我看來,如今可兒的狀态,如果隻有這兩個地方可去,無論如何都是十死無生的。
又是一個村子被屠滅了,不過我卻是隐隐的有個感覺,既然龍脈旁邊的村子必定有着傀儡,就像這個地方,又比如我的老家,小奇就變成了其中一個,而家旁邊的山裏面的确有着龍脈,那麽我們是不是将來隻要找到傀儡就可以找到龍脈呢?或者說傀儡根本無法辨别的話,我們找到了龍脈,就能推測出來這個村子中有着傀儡,并且這個村子快要被屠滅了呢?
驚歎之餘又不免有着許多的感慨,還好當初遇到師父早,因爲我自身的緣故,師父一次次的讓那個組織的計劃流産,最後更是被我摘了果子,拿走了龍脈之氣,我們的村子才幸免于難,現在人們還快樂的生活着,如果沒有師父,恐怕也變成了一個鬼村了吧。
我拼命讓自己不去想自己身上的事情,趕緊轉移了思路,問師父:“也不知道可兒的媽媽是怎麽變成傀儡的,究竟是什麽時候變得呢?”
師父皺着眉頭說:“應該挺早了,但是肯定跟可兒生活了很多年,應該是把可兒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了。不然的話不會因爲可兒的一句媽媽就強行壓制住組織對她的控制。這樣子也能說的通她跟大祭司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她跟文和有着聯系,大祭司又能知道老君山發生的一切,會不會是文和告訴他的老君山的事情,然後又轉告給了大祭司?”
“罷了,不讨論這個事情了,以後有線索再說吧。”淵嵉似乎興緻不高,我感覺他是十分信任文和的,包括後面文和的壯烈犧牲,都樹立了一個偉岸的形象,他似乎并不想讓文和的形象崩塌開來。
師父是一個人精,哪能不知道淵嵉要表達什麽意思,立馬正色的說:“我們趕緊出發吧,遇到一個可兒又耽誤了不少時間,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麽進度了。”
這個地方的霧氣還比較大,如果當初可兒的媽媽但凡有一句真話的話,真正的雲海内部應該是十分清晰的,霧氣隻是表面現象,如她所說的話我們應該還在雲海的外圍,并沒有深入進去。
淵嵉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帶頭繼續深入,我也有些提心吊膽的把銅錢劍拿在手裏,并且在心中溝通了一下木清,告訴它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出來。直覺告訴我,隻要把木清隐藏着,就一定能扭轉一些什麽,畢竟火木屬性的鸾鳥,制造一些煙霧還是很容易的,火煙對雲海應該有着很大克制作用,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是我決定最後時刻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