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說是颛孫家的人,我隻是單純的以爲他應該是在家裏受到了排擠,或者是忍受不了家族做派的長老。沒想到居然是地位這麽高的人,在這個地方出現就有些問題了。這種隐私的問題,恐怕會探聽到人家的痛楚。
“好的,我答應你,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去一趟颛孫家族,表達一下這個思想,但效果我還是不能保證了。”我笑着說:“馬上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這點要求我還是答應你的。如果他們不聽勸告的話,我把這個家主令留給你們的族長就走。”
沒想到的是,颛孫煊搖了搖頭說:“不,這一枚家主令現在是你的了,不需要給他們,他們如果不聽的話,要這枚家主令也沒有意義,如果聽的話也沒必要了。”
仔細回味了一下,颛孫煊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我點點頭說:“我要你們家族這玩意也沒有什麽用,其實還不如物歸原主,這樣子吧,如果等将來你僥幸活着,我會再來老君山把他還給你。”
“不需要了。”颛孫煊十分固執的搖着頭說:“這是給你的報仇,不過颛孫家族的人一直在尋找它,得到它不僅僅能得到權利,還代表着一份機緣,總而言之一句話,你等實力足夠的情況下再去,否則你恐怕不能保住它了。”
聽了這話我有些猶豫,怎麽動不動就有危險?不過想一想我跟颛孫家的關系,就算不拿這玩意上去,估計人家也要把我廢掉:“幫忙可以,但是我對這機緣并沒有什麽興趣的。”
“我知道。”颛孫煊笑着說:“機緣這玩意,就是很玄的東西,很多人擠破腦袋都不可能得到,我就是看你根本不貪戀這些東西,所以才交給你的呀!”
我無語的問:“這算什麽邏輯?”沒想到颛孫煊一副放下心事的樣子,直接就溜了這群老頭後面,不搭理我了。
不過我摸了摸這個家主令,質感還真不錯,不知道被溫養了多少年,既然改變不了的話,那麽我直接就帶了自己脖子上面了,還别說,帶上之後我瞬間感覺自己清明了不少。
“這麽多年來,我頭一次知道有如此福緣身後的孩子,甚至比那些隐世家族更強,簡直是不可思議。”有個老頭歎了一口氣,雙眼發光的看着我,像在看一盤肉,讓我一陣惡寒。
聽了這個隐世家族,我以爲是這些帶有血脈的家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認爲吳怡竹已經非常驚才豔豔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麽天真,這種靠血脈傳承下來的家族,連最弱小的家族都不如,當然這是後話了。
師父這麽多年來,唯一的樂趣就是聽别人誇我,如今這麽多同行面前被人集體誇,讓師父都有些飄飄然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就在大家還在其樂融融聊天的時候,門被突然打開了。
文和闖了進來,有些無奈的對着淵嵉說:“先把命珠給我吧!”
這話說出來,很多人臉上是錯愕的,這跟文和出去之前的狀态完全不同,我都隐隐的進入了戒備狀态。
不過淵嵉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直接把文和的命珠遞給了他。文和打開了盒子,把命珠拿了出來,然後對着淵嵉說:“務必小心雲海,已經有人進去了,個個陣法是……啊……”
直說了四個字,文和的腦門就出現了那隻線條做的眼睛,整個人的皮膚閃現出來幾個绯紅的烙印,這時候文和十分慘烈的叫了一聲,用力的把命珠捏碎了。而文和就在我們眼前爆開了,沒有血肉,甚至沒有靈魂。
我甚至都能看見他最後捏碎命珠時候的那一絲留戀,好像要表達自己沒有對不起大家。
淵嵉歎了一口氣說:“何必呢!其實我更想你逃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傻傻的回來了。”這裏的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生死,很快就脫離了悲傷的情緒,特殊時期,悲傷的情緒會讓自己送命。
隻是讓我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傀儡究竟是什麽材料做出來的,爆開之後居然血肉靈魂全部都消失了,可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們難不成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拿到我懷裏面的地圖就傳入了雲海,這已經到了如此着急的時刻嗎?至于那個陣法似乎是什麽禁忌,說出來讓他有了這麽大的反應,不得不自己捏碎自己的命珠。
淵嵉環顧了一圈說:“等這件事情平息了,文和的事情我們單獨整理,如此壯烈的人,我們不能讓他如此的默默無聞,不管是什麽人,什麽形态,都是我們的夥伴之一,現在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這次你們指揮吧,我們負責配合。”師父十分果斷的交出來指揮權,畢竟兩個指揮的話,容易出問題。
淵嵉點點頭說:“現在出去兩個人,偵查一下原本老君山的人,現在的狀态,其餘人休息一下,準備集體進入雲海。”
我想了想要把懷中的雲海地圖掏出來,不過淵嵉的一句話在我腦海中傳了出來:“這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出來。”
如果我掏出來地圖的話,分明勝算要大一點,但是淵嵉爲什麽不讓我掏出來呢,我很不理解,不過我選擇相信他,所以我又把放在懷裏面的手拿了出來。
沒一會,兩個人已經回來了。
“事情有變!”進來之後,其中一個人十分焦急的說:“老君山的青壯年幾乎全部消失,老弱病殘生命力已經是風燭殘年了!莫非是已經全部被控制之後,跑到了雲海中?”
淵嵉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既然文和說了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也不等了,我還知道一條路,我們從另一條路進入雲海,避免第一波伏擊!”
對此大家都沒有意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帶了不少的法器和糧食,就在月光下,跟着淵嵉去了我我最不想去的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