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把飯遞過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們現在隻有這個了,不太敢肆意的去采購……”
“有吃的就挺好了,我們這幾天都是啃着餅幹過來的,現在還有點菜,已經很幸福了。”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拿起來遞給了師父和師叔們,然後大口咬了一下,别說味道還真不錯。
一頓飯的功夫,大家也都漸漸的活絡了起來,不像剛剛開始那麽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了。這個狀态還是可以的,不然一會等打架了,陣營分的太明确,對誰都不太好。
大家相互了解了一下之後,我也表達了一下自己對于天皇号令的歉意。說到天皇号令,大家還是比較感慨的。
“沒想到我們守護了千年,居然給你小子做了嫁衣!”不知道誰說了這句話,大家都是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淵嵉不等我說話,直接把話接了過去:“我感覺這小子拿走了天皇号令是一件好事情。太多的時候,我們都是因爲天皇号令而驕傲,認爲這是老君山的根基之一,對其太過于依仗了。有些時候甚至過于自大了,因爲擁有一個東西而自大,會讓人忘了根本。大家都快忽略了,因爲有老君山才有了天皇号令這個法器,而不是因爲一個法器,而讓老君山出現的。”
淵嵉說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老君山的人沉默估計是因爲這麽些年本末倒置。
至于我的沉默嘛,是因爲淵嵉的話點醒了我。這麽多年莫名其妙的機緣越來越多,動辄就能獲得一個人窮其一生都難得一見的寶貝。而且這些寶貝威力都是相當的不俗,所以漸漸地我已經開始以來這些東西,有些忘了自己的修爲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甚至在剛剛,我還在想着,如果有人來了,我先用朱雀陣拖住,然後再用太虛封凰扇啥的,雖然這些機緣都是自己實力的一部分,但是我這麽依賴下去,将來一旦失去的時候,對我會是一件緻命的打擊。
我眼睛随着自己想通了又恢複了清明:“老不死的,謝謝,我想通了不少。”
“恩,不客氣。”淵嵉也是點點頭說:“真不知道你師父從哪找的你,要是早些年,肯定得跟你師父争一下徒弟,現在卻沒有什麽心思了。”
師父翻了翻白眼說:“這玩意要不是我師父指示我去收的,我都不想要他了,收這麽個刺頭當徒弟,不知道少活多少年。”
淵嵉十分的好奇的看着我說:“這小子有這麽大的本事嗎?快來說說他都幹了些什麽啊?”
大家聽淵嵉說完,也都湊了過來,十分感興趣的圍着師父讓我師父講述我的事情。我頭一次知道修道有成的人還這麽的八卦。不過一想,在這裏不說話也是徒增緊張的氣氛,好不如說點好玩的放松一下。
師父一副不好意思的語氣,但是嘴角都快咧上天了,推脫了幾句之後就打開了話匣子,把我從小到大做的特别厲害的事情都挨着顯擺了一下。後來說的師父口幹舌燥的一直喝水,大家則是一臉震撼,而我聽師父當着我的面顯擺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我臉皮沒有師父這麽厚。
師父其實也是有分寸的,很多關于我的底牌,全部都忽略過去了,不過這也更顯得完成一些事情的時候像是奇迹。
“厲害啊!”淵嵉感歎說:“沒想到如此年紀就有這麽豐厚的閱曆,怪不得敢單槍匹馬闖入老君山來拿鎮派之寶,看來肚子裏面有點墨水啊!不過話說回來,不過颛孫煊啊,你有啥想說的。”
這時候,那個叫颛孫煊的人臉色十分陰沉的說:“呸!就這樣,滅族了活該!”我打量了一下他,十分的五大三粗,生氣皺眉的時候,額頭居然隐隐有一個“王”字。
當淵嵉說出來颛孫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肯定是白虎家族的一個人。其實殺了人家的子孫,剛開始還是有點緊張的,但是聽了颛孫煊的話之後,也就放松了下來。
颛孫煊回過頭來看着我說:“小子殺的好!這世道變了,再古老的家族都開始不遵祖訓了,當初老祖宗告訴我們要寬和寬厚,上天賦予我們奇特的血脈力量,是爲祖國做貢獻的。現在居然因爲血脈搶親,别的事情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恐怕祖訓都被這幫人吃掉了吧!”
這話我沒法接,一個家裏的老人,誇一個外人殺自己的子孫後輩殺的少,而且還是真心實意的那種,任誰都是尴尬她媽給尴尬開門,尴尬到家了吧。
似乎是看出來我臉上的窘迫,颛孫煊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拍了拍我說:“這種家族一旦變了,對社會的危害可是相當嚴重的,這一戰,我們幾個老家夥不知道還能活着幾個,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将來能教化一下颛孫家的人,如果不能的話,就在對社會做出更大的危害之前,滅了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你難道不知道這種古老家族的事情?那些人多麽頑固?何況牽扯到真個家族的利益,他們能妥協嗎?就憑我一個小屁孩,先不說還到處追殺我呢,就算我好心跑去,說這些瘋話,人家不還得把我給打死?”
颛孫煊點點頭說:“是我糊塗了,呆在這太久最根本的事情都忘了,這個給你。”
說完他就從脖子上面摘下來一個吊墜遞給了我,應該是一塊上好的帝王綠翡翠,雕刻成了一個類似于虎符,但又不同于虎符的那種春秋戰國時期的虎的形狀。
我也沒有推過就接了過來:“這是你的信物吧?希望他們還記得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跑到這個地方來,但是外面的世界,腐敗的太多。我看到的景象還是被師父過濾之後的,如果沒有師父的庇護,還不知道多醜惡。”
“恩,拿着去,如果連這個也不好用的話,那麽你自己看着辦吧,我摘下它的那一刻,颛孫家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颛孫煊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說:“這是先祖傳下的家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