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成功把吳怡竹的思路帶偏了,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害怕她在這個問題上較真,如果她追着我問怎麽汲取的生命力,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這種事情如果編的話,很容易影響将來破解她手段的思路,但是如果說實話,這些瞎話白編了。
“恩,隻能走一步了看一步了。”我點了點頭,她究竟要幹什麽,的确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然後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對着吳怡竹說:“這次放假回來,趙文馨還要約着我出去玩約會呢,我本來是想跟着她出去,說不定能打探出來什麽消息,但是一想,就算查明真相,也不如跟你見上一面重要,所以我果斷拒絕了她。”
吳怡竹翻了翻白眼,這事情就算過去了,這時候我才徹底放下心來,然後問了一下她的近況。
剛剛抱住吳怡竹,正準備說點悄悄話呢,師父在院子裏面大聲嚷嚷着說:“你倆準備一下,馬上吃飯了!”
吳怡竹順勢從我懷裏面溜了出去,沖着我嘿嘿一笑就走到院子裏面了。
心想着回去一定要請他們吃頓飯,讓我有了新的相處模式,随後就去廚房幫忙了。
這一頓飯也就默默的過去了,師父則是明貶實褒的講着我小時候的各種糗事,吳怡竹一直全程笑嘻嘻的,一直沒有說我出去和有關趙文馨的事情。吃過飯之後,我送吳怡竹回學校,畢竟她還有課。
從海澱回家的時候,我感覺到後背一冷,猛然直接轉過頭去,發現一個人皺着眉頭盯着我。不過察覺到我目光之後,馬上就開始看天。
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這個人我絕對見過。十分眼熟,縱然不熟悉也絕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過,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想不起來有這麽一個人。按理說沒有人知道我今天的行程啊,怎麽會在吳怡竹的校門口跟蹤我呢?
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自然就是因爲吳怡竹的關系,颛孫家的來複仇了。但是我仔細回憶着那天與颛孫家族的比武招親,我十分确定沒有這個人。而且我想了一下,這個人完全跟當初颛孫家族的人長得不像,我又這麽笃定我見過,這基本可以排除這是颛孫家的了。
我扪心自問,其實我一路走來,雖然本着不惹事的原則,但是我得罪的人真的不少,這架勢肯定是沖着我來着的。我得罪了誰要花這麽大力氣呢?想着當初師父被排擠,去那個部門開會的時候,也沒有這個人,當初除了那個特别年輕的女的,沒有這麽年輕的人了。
實在是想不出來了,再想我感覺我腦袋都要爆炸了。打算先去找點吃的,既然要跟蹤我,我就耗時間呗,看看誰能耗過誰,就算是想對我不利,這種繁華地帶也根本不可能對我動手。
剛開始走了一路還跟着我,等我喝完奶茶,再度出來的時候,我卻找不到跟蹤我那個人了。這可讓我着急了,能察覺到被人跟蹤其實還是挺踏實的,一旦找不到目标我可就真的有點着急了。于是角色互換了,我開始拼命去尋找那個人,但是找了兩個小時一無所獲。
低頭給吳怡竹說了一下這個情況,大概描述了一下這個人,提醒吳怡竹注意安全,随後我不死心又找了半個小時,這才回家。隻不過我回家的時候依然用了很多擺脫跟蹤技巧,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在暗處跟蹤我,而我還不自知。
到家之後我十分的郁悶,師父湊過來說:“怎麽?想你的小情人了?好幾個月跟你小情人不見,突然見面就吃了頓飯就走了,害你犯了相思病了?”
我翻了翻白眼,郁悶的對着老頭說:“有人跟蹤我!我送吳怡竹回到學校之後發現的,還跟蹤了我不短的時間,開始我想溜溜他的時候,喝了個奶茶再出來我就居然找不到目标了!”
“你天天在外頭招搖過市的,得罪那麽多人,有人跟蹤你要揍你一頓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師父不以爲然的說:“幹咱們這行的,肯定得罪人一大片,至于跟蹤肯定是小意思了,你又不是沒被跟蹤過,這麽大驚小怪幹啥,忙了這麽久了,這半個月你打算睡半個月嗎?”
擺了擺手打斷了師父的話,我嚴肅的說着:“這個人我百分百确定我見過,雖然印象不是很深,但是我依然能夠确定,那種熟悉不是第一次見面就有的。隻是我努力篩選了很久,并沒有發現任何我得罪的人的面孔,真是奇了怪了!”
“得了,别想了,啥時候突然就想起來了,走,去茶室再說說你的木清王翎。”師父嘟囔着說:“你小子起名字一點文化都沒有,王翎跟王陵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帝王的陵墓呢!”
“對啊!”我點點頭說:“木清就是鸾鳥的王者,死後那個墳墓不就是王陵麽!這叫一語雙關知道嗎老頭!”
沒想到師父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我倒是感覺我越來越老了,收你爲徒之前我感覺我挺博學的,現在經常發生一些我都不能理解的事情,看來我們這老一輩的經驗都過時了,你得走自己的路了!”
我沒有安慰師父,而是笑着說:“你都把我培養出來了,以後出去跟人嘚瑟就說我徒弟是太心!這不就得了,我越厲害你越有面子,還有什麽好感歎的!”
“說的也是,那些糟老頭肉眼凡胎,收的徒弟哪有我徒弟厲害!”師父不屑的說着:“來,咱爺倆喝茶,不醉不歸!”
我使勁翻了翻白眼,接過茶抿了一口瞬間愣住了。
師父有些擔心的問:“怎麽了?”
使勁一拍大腿,然後沖着師父說:“我想起來了是誰了!是第一次你帶我去潘家園的時候,那個茶樓的店小二!他跟蹤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