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吳怡竹有什麽動作,就輕輕拂過了我的手腕,并沒有疼痛,反而一股癢癢的感覺傳來,随後沁出一條血線。
吳怡竹直接把我的手反了過去,讓流出來的血盡數滴在了靈胎上面,沒有浪費一滴。
這些血滴在了靈胎上面,沒有流下去,而是直接滲入進去,也沒最初的那樣閃光,反而是融入進去,順着遞進去的地方,蔓延了所有的紋路,讓這個紫色的靈胎,頓時妖豔了起來。
随着我鮮血的灌注,我開始渾身出着冷汗,手腳無力,但是我似乎感覺到靈胎了!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它的渴望,那是一種對我的鮮血的渴望。
這一刻,我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其中有個讓我猶豫的就是,難不成真的如同吳怡竹所說,這個顔色特别的邪惡?将來要是用鮮血供養的話,我應該如何處置呢?随後我又想到,這類法寶,應該都與主人的心性有關,畢竟它靈智初開,大部分的靈智都是受到主人的影響。
而且這應該是第一次認主,需要龐大數量的鮮血,之後說不定就完全不需要了,隻是我心裏有些打鼓,就這個消耗量,我都出現手腳無力了,還渴望着我的鮮血,難不成要把我吸幹嗎?
不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更沒有理由放棄了,吳怡竹看來于醫道一行是非常厲害的,相信她會在我失血過多快要緻死的時候,及時的制止我,目前能做的,就是咬牙挺着就好了。
漸漸地,我開始感覺到了口渴,頭暈,神智有些不清了。整個人也開始輕飄飄的,我甩了甩頭,讓我的視線聚焦到了這個地方,我發現之前那些紅色的紋路已經變了顔色,也不在最初淡淡的紫色了,反而變成了一種淡青色。
唯一不同的是,就是對我血液的渴望,我心裏也是一橫,心想你一個蛋,能洗的了多少血!就這個容積,我就不信填不滿!
咬着牙,死死的撐着,後來漸漸地忘記了我在做什麽事情,眼前也花了,甚至看不清自己在哪,身邊有什麽。而是閃過了很多之前的畫面,有父母,有師父,還有吳怡竹……
以至于到後來,我什麽都不知道,就要暈過去了。
時間放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也可能就是過了一秒鍾那麽短,我瞬間就清明了,一下子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了。
下意識的看手腕上的傷口,馬上就愣住了:“我傷口呢?”
“啊?”吳怡竹湊過來一看:“你傷口愈合了?”
還不等我回答吳怡竹的話,我突然腦海中感覺爆炸一樣,疼的差點眩暈過去,這時候我感覺到了,似乎這個靈胎再叫我主人?
“我成功了?”我有些不确定的跟吳怡竹說着。
“應該是,它察覺到不需要你的鮮血之後,反哺給你愈合了傷口。”吳怡竹有些複雜的說着。
我想了一下,現在我應該能把這個靈胎抱出來了吧?可是這個想法剛出來,它居然直接跳到了我身上,而且根本沒有什麽重量。
這也太神奇了吧?
還沒有感歎完呢,就有一股大力傳來,好在我剛剛體能什麽的都恢複了,要不然這一下子非得給我弄倒了不可。
我死死的抱住這個靈胎,發現上面的位置,多出來一個角,應該是撐出來的。
“它應該是吸收了足夠多的血液,想借着這個機會,能不能突破這個限制!”吳怡竹死死的盯着這個靈胎,緊張的說到。
聽完她的話,我也緊張了起來,還是突破出來比較好,不然的話,我總不能一隻抱着個蛋吧?那肯定會變成全學校的笑柄,白蘇的冰髓也就跟玻璃球一樣大,但是這個靈胎可是跟橄榄球一樣大啊!
同時我更緊張的是,裏面到底孕育了什麽樣的東西,居然這麽多年都沒有出現什麽太高階的靈智,雖然我對靈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但是我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開靈智越晚的東西,最終成長起來的東西越是恐怖。
這一個尖大概出來了有三四十公分的樣子,可是這靈胎的表面依舊是完好無損,甚至都沒有變薄,我還想趁着變薄可以看看裏面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子的東西呢。
一點點的縮回去之後,它似乎有些不甘心,又開始了第二次嘗試,可是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唯一不同的是,每一次頂出來的角,距離就會縮短一分。
強烈的不甘在我的心中泛起,這不僅僅是它在傳達,我居然也感同身受。這種不甘,短短的時間内迅速變質,變成了一種憤怒。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咬破了舌尖,噴了一口血上去。瞬間紫光大盛,它又在嘗試做新一輪的突破,我心中那一絲絲的執念在心底咆哮着:“一定要突破出來!”
隻可惜,想法和現實是兩碼事,看着它節節退敗,我一着急,居然又吐出來一口心血,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我的心血似乎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所過之處,變成了一道道的裂痕,這個靈胎居然就這麽輕易的碎裂了。
雖然隻是一口,不知道我多久才能補充回來,越是修行,心血越是可貴,數量不會太多,隻會随着修行一點點的提純,消耗掉的,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度恢複到現在這個樣子。
我滿心期盼裏面是什麽,其實在它碎裂之前,我心中就有種感覺,因爲上面有各種花草的圖案,或許是一種奇珍異草,養着它,随後散發出一種磁場,要麽會讓我百毒不侵,要麽也會是如同黑色曼陀羅那種有着超強的封印能力來輔助我。可是裏面的東西,真正的讓我愣住了。
裏面既不是動物,也不是植物,剛開始随着靈胎外殼碎裂,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我十分不解的翻開了各個殼之後,赫然發現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鱗片。
難不成裏面有個精怪,在蛋殼破裂的時候瞬間逃脫了,隻留下了一個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