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土的話,我表面上無動于衷,但是心底裏卻突然一陣狂喜,那就是土說的所謂的寶貝并沒有什麽靈智。
越是沒有靈智,我取走的可能性就越大啊!這真的是忙活了這一晚上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然後呢?”我出于禮貌的接了一下話,避免土一直唱獨角戲很尴尬。
“後來,有個風水蠻厲害的看出來此地不尋常了,其實早該有人看出來了,隻是一直沒人往那方面想,畢竟我們的存在,就算不故意的放出氣息,也會漸漸的改變一個地方的氣運。”土此時的眼中多了一絲的鄙夷。
我很是好奇,既然有人發現了,還沒有靈智,怎麽會不空手而回:“那個人看出來沒有來取走嗎?”
“本來,我不過一個伴生物産生了靈智,便跟它沒有太大的關系了,它的去留與我何幹,但可能是基于我的本質吧,實在看不慣一個猥瑣的,并且惡貫滿盈的小人把它取走,于是我出手幹預了這件事情。”土很是不悅的說:“我從那個人的氣息來看,就斷定這麽多年了,他就沒幹過什麽好事,可是這件事情也帶來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連鎖反應?”對這句話我倒不是很理解。
土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沒錯,就是連鎖反應,沒想到這個學校裏面也有個蠻厲害的人,在我出手後發現了我,我自負修煉這麽多年,也不懼他,可惜最後我倆始終都不能把對方怎麽樣,後來我們休戰了,但是它的問題卻總歸是要解決的,所以我們隻能讨論一個解決方案。”
“不會是這個陣法吧?”我指了指學校的四周。
“不錯,我就說你聰明吧!”土樂呵呵的說:“正是這個陣法,當時他說,天地靈物本該就歸于天地,但是我主動幹預是我的過錯,既然又不甘心被外人取走,爲什麽不封印在這個地方呢?我想了想這樣子的确能避免很多麻煩,而且這個封印如同陣法一樣,是個反向的封印陣法,其實并不限制它的自由,而是爲了防止很多小人,這樣子它也可以漸漸的誕生靈智。”
胖子湊過來說:“不會這麽簡單吧老頭?我就不信這是單方面付出的事情,你是不是還答應了什麽不平等的條件!”
“你這娃娃!”土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着說:“當初在決定陣法的時候,我親自提議,用我自身爲陣眼,不給我設立封印,布下這倆五行陣法。而我們爲了報答他這份護持,便不再控制散逸的靈氣,影響着這學校的風水,然後幫助誕生了剩下四屬性的靈智,彼此遙相呼應,換個角度來看就是互惠互利吧。”
“那今天是什麽情況?怎麽自毀長城了?”我很好奇這個當初主張設立陣法的前輩,爲什麽會幫忙毀了這個陣法。
“當初設立陣法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一旦我認爲時機成熟,我就會破解掉這個陣法,追尋自己的道路。然後那個小娃娃說天地靈物本該如此,我最近幾個月一直心神不甯,直到看到你們去了木那邊,我才意識到我最近的狀況應該就源于你吧,你就是那個所謂的變數,雖然一切充滿了變數,卻都是好的方向,直覺讓我如此的,我們最信直覺。”土歎了一口氣。
我撓了撓頭:“前輩,你是不是感覺,這是我和它彼此的機緣?”
“算是吧,但是能不能成功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我一會親自幫你封印陣法解除掉,你自己去接觸一下它吧。”土有些怅然的說:“幾百年的守護,就這樣子過去了,不知道我何去何從。”
“天地萬物,奉土爲母,天下都可去的,隻要有土的地方,都是前輩的家,爲什麽看的如此悲觀。”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但是看着他的表情,馬上就轉移了話題,沖着他問:“算了,前輩我們不說這個了,說一下您口那個所謂的它究竟是怎麽回事吧?”
“倒不是我在跟你賣關子,就連我這個伴生物,我也說不好那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呢!”土一句話把我弄得不知道怎麽回答,幾百年了,都不知道自己守護的是什麽東西,這也太兒戲了一點吧?
“我怎麽這麽不信呢!”我死死的盯着土,用一種我看穿你的表情。
“哎,我隻知道是一個天地靈胎,但是裏面孕育的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東西,我的感知完全不能看出來,所以說一切都看你自己摸索了。”土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樣子。
“那好吧,前輩,麻煩你幫忙把封印打開吧,我自己去摸索吧。”形勢如此,我也隻能這樣子了。
站起來拍拍土,我卻發現一貫淡定的吳怡竹,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們,我都站起來了,居然還沒有回過神來。我還從未見過她有這種形态,好笑的拍了拍她,讓她回過神來。
“天地靈胎,這種東西居然真的存在?上一次天地靈胎誕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吧?我還以爲書上寫的東西都是假的!你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這都能被你碰上?”吳怡竹無意識的沖我說着,從她的表情來看,這東西應該相當的不凡,畢竟連冰髓那等稀罕的物質,也不過是這個靈胎随意産生的。
隻可惜,吳怡竹并不知道,我還得到了龍脈的認可,體内存了一股不知道是什麽作用的龍脈氣運,還伴随着朱允炆的真龍天子之氣,如果在得到這個靈胎,相比我晚上睡覺做夢都會被自己笑醒吧!
土帶着我們大家來到了操場上,此時天已經微微發亮了,真的很擔心有人經過。土就是這麽随意的一揮手,天眼狀态下,我分明看見操場上空有一把之前沒有看見過的巨大的透明的金鎖,還有好多鐵鏈從學校各處連接着。
也不見它有什麽動作,就是又一次的揮手,這把鎖和那些鐵鏈就變成了光點,消散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