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放假就聯系不上了,而且人家職業跟我差不多,估計出去曆練了,下次有機會吧!”我随便編了一個理由,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說完之後,我爸眼前一亮,沖着我說:“你們現在都有好感,而且人家跟你一樣都是個道士,這麽巧的事情這就是老天注定的讓你們在一起,你還是聽你師父的,從小就追人家,初中過去了,還有高中大學,你一直追着她,早晚她就是你女朋友了,死皮賴臉的去追就好了,當初我就是這麽追上你媽的!”
我媽白了他一眼,我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下船之後,又環湖走了大半圈,依舊一無所獲,不過沿途的禁止垂釣的牌子一排釣魚的老人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今天倒是沒出什麽意外,讓我有點不習慣,昨天故宮一遊,甚至讓我有些不習慣了,總感覺這種曆史建築遺址中,會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來觊觎我的身體。
“小康,你聽過十七孔橋的金光穿洞嗎?每年冬至前後,落日餘晖照亮了橋洞的側壁,金光燦燦的光輝映滿十七個橋洞。這一奇觀盛景也被稱作“金光穿孔”。雖然現在是夏天,金光不能照滿整個橋洞,但是也是非常漂亮的,一會我們去看看吧。”就當我打算帶着爸媽回去的時候,媽媽突然提議。
“走,咱也去拍個照!”我自然沒什麽意見,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
說起來這個金光穿洞,我倒是早聽吳怡竹說起過。每年冬至前後,頤和園就會人潮湧動,隻要能排到橋的地方,都站不下任何人,就是這樣的密度。其實壓根就不是落日與橋垂直,當初造橋的人根本沒有這個理論,隻可惜被一群人瘋狂的吹捧,我隻記得當初吳怡竹說那些人的時候滿臉的不屑。
她倒是一個真清高,隻可惜随波逐流的人太多了,雖然我喜歡這樣子,但是我媽喜歡這種景色,說什麽也得支持。
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後,帶着師父他們一起過去。這時候已經六點多了,沒想到大夏天的還彙聚了不少人,隻不過比吳怡竹形容的人少了不少。
找了一個十七孔橋的側面不遠的距離,取景的還不錯,就在這邊等落日。夏天落日時間還挺晚的,看着四周不少人已經開始支起來三腳架了。
爸媽也舉着相機,在找位置的時候,師父趁着他們不注意,突然拍了我一下。然後把小骨頭遞給了我,骨頭入手,一股侵入心髒的寒冷直接傳遞了過來。它有反應了!
莫非跟這個十七孔橋有關?還是現在在我們所站的位置這裏呢?我的頭腦飛速的在運轉,随後我挖了一個坑,埋進去一張符,當個記号用,下次來的話,方便尋找。這種定位符的好處就是,如果埋在這個地方超過八個小時,那麽接下來的三年内,我都能開天眼尋找到這個坐标,這種符造價成本很低,所以一般都會帶着不少出門,至于造價高的那種高級定位符,不過能延長幾年持續時間罷了,非常的不劃算。
将這個定位符埋好之後,又鋪了些許的草蓋在上面,遠處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還有兩個小時就該清人了,這個地方就營業到八點,然後等到明天再開園的時候,我這個坐标就算做好了。
弄好了這一切之後,我對爸媽說:“媽,你們三個在這邊等着,我去橋上看看,馬上回來,你看看能不能給我抓拍幾張照片。”
“行,那你去吧,我們在這邊等你,你快點回來!”媽媽沖我點點頭,我就握着這冰涼的骨頭往那邊跑。
橋上不同于上午人山人海的,這個點大家都跑到橋的一側去準備拍那個金光穿洞了,橋上反而沒有什麽人,感受着手中骨頭傳過來的溫度,一點點的走向另一邊的涼亭。
讓我有些沮喪的是,剛上橋的時候還有點反應,很可惜的是,走了沒多遠就再沒有動靜了。來回又走了兩次,我見沒有反應,就回到了爸媽的身邊,隻可惜,剛剛還有反應的骨頭,再度回到這個地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我分析一下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珍妃的殘魂已經不在那個所謂的夜明珠裏面了,或許當初的戰争以及别的緣故,那個承載殘魂的容器已經破碎,所以那一縷殘魂就漫無目的遊蕩在這個地方,而她遊蕩在我身邊的時候,那骨頭有了反應,而後飄走了。
另一種情況就是因爲珍妃死了太久了,她所保存的這塊骨頭,作用已經不是特别的強大了,所以隻會有模糊的感應,所以時好時壞的。
當然我好還是期盼着,能出現第一種情況。這樣子或許等頤和園疏散遊客之前藏起來,等天黑了以後,開着天眼慢慢的在這裏面找,機會或許很大,雖然累一點,但是心裏不用愧疚。
已經這個點了,我也就放棄了今天第一天就有建樹的想法,把骨頭裝回口袋,打算拍完照片就陪着爸媽回去了。
“小康快來,馬上光就斜着過來了!”我慢慢悠悠往回走的時候,爸爸看見我之後,沖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點過去。
師父拿過媽媽手中的相機,給我們以十七孔橋爲北京拍了一張全家福,後面恰巧便是金光穿洞。
爸爸想跟師父也合影一張的時候,師父卻執意推脫,我也對爸爸說:“師父從來不照相的,你就别難爲他了,到現在還沒有一張照片呢!”我這麽說是因爲師父向來感覺拍照就像某一類的符,把人像畫進去,靈魂就會被拘禁在裏面,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肯好好拍一張照片,甚至他們部門的證件照,他都不肯拍。
爸爸聽我說完有些尴尬,撓了撓頭:“哦哦,這樣子啊,我還想給留個念想呢,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不過總歸拍攝了這一組照片還是很美的,媽媽也很開心,沒有逗留我們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