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各懷心思,都沒有說話,默默在跟在村長後面,像那個神秘的封印之地靠近。
原本我以爲,承載拜年陰謀的地方,入口就算不是一個隐蔽的陣法,好歹也得非常隐蔽,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看見洞口的時候,我被雷的外焦裏嫩了!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最外面用樹枝做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栅欄。還有個插銷插在了山洞的壁上,最讓我有些不理解的是,這個插銷上還有一把鎖。看着這個撿漏的木栅欄,我不由得咧了咧嘴,這門我都能一腳踹開,上個鎖有什麽用啊!
他掏出來鑰匙打開門讓我進去之後,又把門鎖上了。拐了一個彎之後,發現這裏的山洞壁裏面被掏了進去,他拿出來兩把手電筒,遞給了師父一把,自己拿着一把,帶着我們往裏走。
“那個,就這麽鎖着簡陋的門,真的沒有關系嗎?”我實在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了,終于問了出來。
“哦,這個門是後來我加的,因爲之前這裏連個門都沒有。”村子回頭笑着沖我說:“我們這邊的孩子還是蠻聽話,從小就灌輸這邊不能來的思想,嘿嘿。”
我無奈的說:“小孩淘氣起來,你們就算灌輸思想也沒用吧?偷着來咋辦?還有外鄉人路過這種,你們攔得住嗎?”
村子突然笑了起來:“哈哈!當然啊,要不然敢弄這麽簡陋的門麽!我們世世代代就有個輪班的規矩,二十四小時,每兩家守這個洞八個小時,外人或者孩子要靠近這個洞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出來阻攔,如果沒有我帶領的話,相比你們已經被攔住了。”
“哈哈,我說呢!”我也有些尴尬的笑着,這人也不早說,讓我白吃驚了。
這個地方比當初我家那邊好多了,那邊真的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防備的看看有沒有機關暗器的,而這邊顯然什麽都不需要擔心,就像進入自己家的地窖一般如履平地。
走了大概十來分鍾,村長告訴我們:“前面沒多遠就是封印的那個地方了,上次進來還是十幾年前了,要不是這次要帶老先生您進來,說不定我隻有到告訴小泉這一切的時候我才會再來吧!看見那具屍體,我做了兩個月的噩夢,真的不想再看到它了。”
我不得不感歎,一個大男人膽子咋這麽小呢!
沒走多遠,我就感受到了濃厚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到了!”村長喊了一句馬上往後面倒退,看來童年的陰影真的對他影響挺大的。
師父拍了拍他:“沒事,有我在呢!”
“對不起,有點失态了。”村長有些汗顔的說。
“沒關系,人之常情,換個人在你的處境也是一樣的。”師父笑了笑,沒有再用他帶路,帶着我去尋找這股血腥之氣的源頭,他則是在後面跟着我們。看着他手電筒打出來的光,我就知道他多麽的緊張。
想了想,還是決定安慰他一下,哪怕是心理上的。所以我從口袋随意掏出來一張符,是什麽看都沒看,遞給了村長對他說:“拿着吧,這是師父讓我給的,我剛剛忘記給你了,這個不單單能阻擋一下這股血腥之氣,到時候真出點什麽意外還能保你一劫。”
村長用他那有些顫抖的手接了過去,對我說:“太謝謝二位了,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我無所謂的笑笑,師父突然偷偷沖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終于在手電筒掃射的時候,看到了那具屍體,沒有任何支撐的,就是一個紅綠色的幹屍,紅色的應該是血幹枯了,至于綠色的應該不知道什麽變異了。上上下下的貼滿了符紙。
村長就在那邊站住不動了,我猜一個符也不能讓踏實太多。
我和師父上前仔細打量着它,如果師父所言不差的話,眼前這就是朱允炆了,當年這可是朱元璋最喜歡的孩子,甚至對他的期望超越了衆多的兒子,才冒着大忌諱大風險把皇位傳給了他,就連朱元璋都想不到,他最看好的這個孩子,被自己的兒子親手制成了一個僵屍,被安置在這種地方被人看守着,怕是在墳墓裏都能被氣的活過來吧。
近距離看着這個所謂的僵屍,發現雖然身上是骨架之外,棉布卻保存的非常完好,隻不過閉着眼睛,眼窩深陷。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師父先入爲主的緣故,此刻我居然感覺她長得十分像朱允炆的畫像。
原本以爲在這個地方會落土了,但是很明顯的是,它周身方圓三米内,異常的幹淨,一點雜物都不曾有。而且骨頭和身上的符,雖然曆經了很久的歲月有些褪色了,但是卻是一塵不染的,這一點讓我大爲驚奇。
“老頭,你看出什麽來了嗎?”我這麽問,主要是想知道師父有沒有看出來,所謂的這些血腥之氣是人爲制造的假象,還是封印符失效後,這個屍體真的變成了僵屍,因爲封印不牢所散發出來的,隻是因爲村長就在不遠處,我也不能問的太過于直白。
“恩,不好說。”師父自然是懂我說什麽的,他搖了搖頭,皺着眉頭來到了僵屍前面跟僵屍面對面的站到了一起。然後看了我一眼,我心領神會的往後退了幾步,讓自己不會成爲他的掣肘。
師父閉上了眼睛,随後手放到了一張符上,沒有揭下來,而是細細的感受着。
“沒想到,這居然是茅山派所傳的封印符箓,看來當初皇帝是清了茅山派的人進宮執教的啊!”師父感歎了一句,不過在我看來這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不找這些名門正派來傳授這些東西,才真的是咄咄怪事呢!
“老頭這都是些什麽符?你别隻認識畫法,不知道這是幹啥的啊!”我在一邊翻着白眼,雖然心底也知道幾乎沒有這種可能。
“稍等我看下。”師父又拿起來一張:“有封印的,恩?”師父突然不說話了,眉頭緊皺着盯着手上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