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也是猛的抓住了椅子,看着村長,我能理解師父心裏的震動。畢竟這段曆史,在史書上就是空白的,沒有人知道真實情況,史書中也絕對不會留下僵屍的事情。而且後世流傳的野史中,也沒有任何靠譜的說法。
我死死的盯着村長的眼睛,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來一點什麽。
村長平靜的看着我們兩個人,半響後,輕輕的歎了一口對我們說:“我也不清楚,你們别問了。”
“那就好,那就好。”師父聽完村長說的話之後,馬上用一種解脫的語氣說道。
我疑問的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村長,兩個人衣服心照不宣的樣子,我也隻能把這份懷疑埋在了心底,帶着疑問坐下之後,師父卻并未把那裝聖旨的盒子打開。
“您不看一下嗎?”村長看着師父沒有打開盒子,很是不理解。
師父笑着說:“沒必要了,想來裏面的内容,不過是首先誇獎一下你們的先祖,然後奠定一下他們無可替代的地位,最後點明主旨說這個任務除了你們的先祖無人可以替代,随後皇帝自己放低身段,請求你們的先祖可以世世代代守護着這個秘密,對吧?”
“老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小生佩服啊!”這句話可以說是語出至誠,我能感覺到村長由原先的尊敬變成了敬佩。
師父擺了擺手,接着沖村長說到:“而且這裏面百分百不是原件,可能不知道是被第幾代先祖命人造假了一個,而真的或許随着某個先祖煙消雲散不複存在了,而這個秘密卻是随着這個聖旨一輩一輩流傳下來了,你們這幾百年來怕是也沒什麽人真正看過那個聖旨吧。”
這句話說完我沒什麽反應,但是村長卻是失手把他的茶杯都摔碎了!
“這,這是隻有我們家人才知道的秘密,除了我們之外,哪怕村子裏面的旁系也是無人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人,居然這種事情都知道?”村子瞪大了眼睛,站在師父面前沖師父低聲吼着。
“你怕是也早有預感吧,之前世世代代的都很迷信,而你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人,想來從小就接受教育,不是在封閉的村子長大的那種思想頑固的孩子,你應該接受了高等的教育,不在被固有的思想所禁锢,而是想要突破這個牢籠,你是不是也曾經大膽的假設過一些東西,雖然你内心深處打死都不肯相信,但是你越不想相信,不代表你真的不這麽想。”師父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不過貌似這個村長聽懂了。
村長低下頭,沖着師父說:“您,您說的都對。起初我連那個僵屍都是不信的,我是上過大學,深以爲僵屍厲鬼這些東西,不過是所謂的迷信罷了,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直到我父親臨死前,帶我去看了那一處我們世世代代守護的僵屍的封印之地,因爲我心底裏面徹底的不信,以爲也不過是一個假的門貼個條讓我看一眼,然後一代代傳下的那種,可是我真的太天真了。”
一邊說着,村長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坐下,心有餘悸的對師父說:“我根本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哪怕我的父親無數次的囑咐過我,那一刻我真的被吓到了。我在師父的指引下,去到了秘密的洞窟,親眼看到了那個遊屍,隔了好多米,我就有了一種自己被泡在了血池裏面的感覺,濃濃血腥味讓我喘不上氣來。”
他這麽說我也能理解,等級高的僵屍,已經能靠自身的煞氣來影響周邊的環境了。
他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讓自己從回憶的恐懼中脫離出來:“我看到了那個渾身上下,貼滿了密密麻麻符箓的僵屍,雖然他一動都不動,但是我那一刻百分百确定,這些符箓一但被破壞掉,那麽下一刻它絕對會爆發。”
“所以,你相信了這個故事,但是因爲這個聖旨和這個僵屍是緊密關聯的,你每次質疑這個聖旨的時候,腦子裏面都會浮現出來這個僵屍,讓你不得不去相信這個聖旨了,對嗎?”師父聽他說完,笑着問他。
村長爽快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子,我最不能相信的事情就出現在了我眼前,我還有什麽理由去質疑這些更加虛無缥缈的東西呢?”
師父歎了一口氣,被村長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馬上問師父:“老先生,依着您看,這聖旨是這麽回事呢?還望不吝賜教,我這一聲,隻有兩個大事橫亘在我的心中,上不去下不來,讓我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一就是這個聖旨的事情,二就是怎麽處置這個所謂的遊屍。這次借着強拆把遊屍處理掉了,就隻剩下這個聖旨的事情了,求您千萬告訴我!”
村長誠懇的話或許打動了師父,師父略微沉吟之後,終于開始說了起來:“這不過是一個遠古就存在了陰謀罷了,各地像你們這種情況的記載都太多了,所以我才一下就能猜測出來,因爲這就是人性,不過帝王的人性比我們殘忍的多罷了。”
“遠古的陰謀?怎麽回事?難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相同遭遇的人?世世代代的守護着一個秘密?但是這個秘密也不過是一個陰謀?”村長聽了師父的話,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很明顯之前他也是有所猜測的,這次得到了師父肯定的答案之後,越是問問題,越是憤怒了起來,問道最後,他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攥了起來。
“不錯,曆朝曆代都有些許根本不能在正史上記載的東西,有些不需要守護的秘密,去完成任務的那些人,都被分批的永遠消失在了人間,而去殺害那些人的人,也會被第二批人再次殺害,再經過時間的沉澱這種事情才算是真正的煙消雲散了。而那些需要人守護的秘密,通常就隻有一個人知情,皇帝爲了這個見不得光的故事,不得不與這個人,完成一個更加見不得光的勾當,甚至是扭曲最初的目的,給衆多人洗腦之後,一代代的流傳下去。”師父慢慢的說完這些話之後,我能看到村長臉上的青筋已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