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神智什麽的都恢複了正常,就按下了按鈕,很快還是那個小戰士把我接了出去。
“怎麽樣了?”張乾國迎面問我。
“你讓人審訊記錄一下吧,然後交給師父,她已經答應都招供了。我都不知道咋說了。”我有些失落的說到。
張乾國搖了搖頭:“做惡是沒有理由的,可憐,受制于人,或者是爲了救人,都不能成爲一個人去害别人的理由,别人是無辜的。”
張乾國的話讓我精神一震,自我感覺還是太優柔寡斷了,的确沒有同情他的理由啊!
既然她答應招供了,我也就懶得搭理她了,直接到時候看結果就好了。道了個别,張乾國招呼了一下,他就把我送到了家裏。
“師父,班主任基本招了,現在做筆錄呢。”我看師父在院子裏面坐着喝茶,就打了一聲招呼。
春天總是來得這麽驚喜,自從開學這一陣,各種事情讓我焦頭爛額的,還沒有發現院子裏面的石榴樹嫩芽已經冒出來了。
不過師父喝着茶,好像沒看見我們。
“喂!”張乾國看見自己居然被無視了,沖師父喊了一句:“你瞎了啊!”
“啊?”師父這才趕忙的擡起頭來,站起來說:“你倆回來了,趕緊進屋吧,哎!”說着拿起來茶壺就往房間裏面走。
進了房間,大家坐好了之後,我這才問師父:“你咋了,愁眉苦臉的,想啥呢?出什麽意外了?”
“牽扯面太大了,真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想要安定團結,鐵定是不能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了。”師父聽完我的話,臉上更加難看了。
“要我說,去她媽的安定團結,有他們這些蛀蟲,早晚要……”說着,張乾國也閉嘴不說話了。
我看了看他兩個都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插什麽話,就默默的等結果。
“你剛進來的時候說啥?”沉默了一會,師父挑起來話茬。
“我說班主任已經招了,現在在做筆錄呢。”我對師父說。
師父點了點頭,沖張乾國說:“調查清楚,直接殺了就行了,煩!”
“沒問題。”張乾國點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了師父并不是那麽善良的角色,在他生氣的時候,真的能随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而且看張乾國的樣子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那個,師父,還有個事情跟你說一下。”我突然想起來她的家人,趕緊的沖師父說。
師父一愣,然後問:“咋了?”
“班主任是因爲全家都被蠱毒控制住了,所以不得不聽命于蕭楠,她死活無所謂,但是我答應隻要她全部招供的話,我就讓你幫忙救一下她無辜的家人,畢竟她的家人毫不知情這些事情。”我對師父說着,畢竟如果不救的話,人家都招供了,我總感覺自己過不去良心這個坎兒。
“這個是應該的,但是她既然這麽害你,大人物沒法抓,她必須死!”師父看起來還是很憤怒的,隻不過把憤怒都發洩在這些小蝦米的身上了。
“恩,這就沒問題了,她死活無所謂。”我點了點頭。
“走吧,吃個飯,晚上有活幹了!”師父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就去廚房忙活起來。
“幹啥活啊?”我沖着師父的背影喊了一句,可惜她并沒有搭理我。
張乾國敲打着桌子說:“是不是要把你那個班主任殺了?要不然我問問記錄完了沒有?如果結束了,就趁早送她投胎去吧,早死早超生麽!”
“得了,再說吧。”我趕緊擺了擺手:“就殺一個班主任,應該還不至于忙活一晚上,一句話的事情,估計今天晚上有大事。”
沒多一會,四個菜就端上了桌子,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飯量大漲,沒多一會四個盤子空空如也,師父看了看天色,然後說:“老張你先回去吧,你那邊自己看着辦就好。我們先去一下你班主任的家,然後半夜再去殺了蕭楠!”
師父說的很是平淡,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到師父身上也一股血腥之氣彌漫着。
“好,抓住蕭楠了嗎?”我問道。
“沒呢。”師父笑着說:“清微一曲,萬裏追魂。”
“一個蕭楠,你至于的嗎?”雖然我聽不懂這是什麽,但是貌似張乾國很清楚,直接激動的說到。
“他觸碰到我的底線了!”師父看了我一眼,接着對張乾國說:“懂了吧。”
“恩,明白了,吃完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處理完了給你打電話。”張乾國不再逗留,直接就走了。
師父則是跟我溜達到了一個小區:“說你班主任就在這住。”
“你咋知道的?”我不解的問。
“白天就問清楚了,走吧。”師父帶着我左拐右拐的,終于來到三号樓,上去之後敲門沒反應。
師父沖我說:“這個點不應該沒人啊?而且我們這邊都有暗哨,真要有人跑掉的話,早就接到通知了。”
說罷又掏出來幾根鐵絲,故技重施,一邊開還一邊說:“沒人給咱倆開門,咱倆就自己進去呗!”
随着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惡臭,像氣浪一樣差點把我吹翻倒地。
師父一捏鼻子,說了一句:“壞了!”趕緊進到房間打開了燈。我緊随其後,進門就發現了這裏兩具屍體,都在客廳的地上,而且都是死死的抓住了對方。惡臭正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兩個屍體早已經僵硬,漏出來的皮膚上有一塊塊紅斑,似乎是剛剛滲出來的血珠,但是沒有凝固。
突然,看見那個應該是她兒子的屍體上,頭上的肉皮鼓了出來,然後又沉寂了下去。
“師父,這?”我指了指剛剛發現異常的地方。
“應該是蕭楠催動了這些蠱蟲吧,現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屍體的内髒都被蠱蟲吃光了,甚至分裂出來很多的個體,攔腰斬斷的話,應該能掉出來一大堆蠱蟲……”師父看着這些屍體,眼神沒有一絲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