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問題了?”我直覺告訴我,蕭楠才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人,對自己的老公說殺就殺了,怎麽可能給一個棋子這麽多好東西,在結合班主任之前的猶豫,我大緻有了猜測。
班主任一愣,随後苦澀的點了點頭:“對我說,沒錯,她後來被我發現了另一個問題之後,就承認了。告訴我那是一個蠱毒,隻要我背叛她,她能一瞬間結果了我全家的性命。”
蠱毒,對于蕭楠這麽一個喜歡蟲子的人來說,會用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而且這樣做,才符合她的個性。
“所以你就什麽都要受制于她?這些年,除了楊淩之外,你怕是還幫他做了好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吧!”看着班主任的神色,如果僅僅是楊淩一個人的話,相信她不會說出來自己好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班主任在說出來之後,似乎心結也放開了,就是那種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我如果能幫就幫了,不能幫她的話,她也就死了算了:“是,這件事情發生在八九年前。”
随後班主任就開始了倒苦水模式,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是我總感覺她是裝可憐讓我救救她,不過她最後說如果她一定要死的話,希望我能救救她的家人,她的家人都是無辜的,希望我不要因爲對她的憤怒牽扯到孩子身上。我對此是默然的,人到死的時候,都會換起來一絲絲的良知,虎毒不食子呢。
八九年前的時候,班主任剛剛畢業來到了這個學校上班。什麽都不懂,那時候她還是有個理想的老師。但是當時師範熱,就是好多人都紛紛報考師範大學,讓老師這個職業迅速的填充起來,供大于求之後,自然不好找工作了。
還沒有轉正的她,自然是兢兢業業的,生怕出什麽問題,失去了這份工作。而當初面試她的,就是殷主任。殷主任對下屬很負責人,當初她以爲殷主任就是她的貴人了,所有的問題殷主任都會幫她解決,不管是教學上的還是生活上的。
殷主任自然成爲了她的引路人,按照正常來說,過年過節班主任是應該去探望的殷主任。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班主任認識了的蕭楠。
幾句話兩個人的關系就迅速升溫,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就開始推心置腹了。班主任沒事經常去找蕭楠一起玩,漸漸地喜好性格都開始在蕭楠刻意的引導下,變得陰暗起來,也開始幫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剛開始說的好聽,蕭楠告訴她是幫助學生,經常找她要一些學生的生日,家庭住址什麽的,而且殷主任在外面确實一直保持着艱苦樸素,幫助學生的形象,她就一直以爲蕭楠也是幫殷主任做善事,弄清楚了地址之後,才方便上門去親**問。
她和殷主任利用職務之便,不知道幫她打探出來多少學生的信息。而她卻幹勁十足的,因爲她感覺這是做了一些不需要别人知道的非常偉大的事情。她又去殷主任家拜年的時候,被蕭楠贈予了那些蠱毒,然後還當寶貝一樣的給自己的親人挨着服用了。
直到後來,她漸漸地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她給過蕭楠資料的學生,經常不是突然殘疾,就是退學失蹤了。她發現這個事情之後,敏感的察覺到了這個事情并不簡單,似乎是跟殷主任有關系,這還是她第一次對殷主任産生抵觸的心理,所以她瞞着殷主任私下去調查了一下。結果她發現那些退學失蹤的,不過是學校的托詞罷了,真正的情況是那些孩子已經死了,死相都特别慘,但是學校礙于社會因素等方面,隻能對外宣稱是在家的時候失蹤了了,跟學校沒有關系。
事實上的确跟學校沒有關系,家長們也承認這一點,所以并沒有說學校做的不對。她接連着調查了許許多多出事的學生,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是當初她跟殷主任給過蕭楠資料的人。
那時候的班主任沒有城府,剛步入社會就被殷主任牽着鼻子走,一點社會經驗的都沒有,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報警,而是去找蕭楠質問爲什麽欺騙她的感情,難道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還不能跟她說實話嗎?
蕭楠想了想就把事情告訴她了,告訴她這的确是她做的,還對她說現在謀殺孩子的市場很火爆,希望她能一起做。班主任當初哪能做這種事,馬上就跟蕭楠撕破了臉,并且揚言要去報警。蕭楠也不攔着她,而是笑着告訴她,她當初給的那些小藥丸,是一些蠱蟲,也就說她全家都被她的蠱毒控制了,如果洩露這些秘密,在報警之前,她的全家都會死光。
班主任猶豫了,就是在弄個時候,她倆的關系變了,蕭楠再也不用去應和她了,每每都是頤指氣使,直接下命令了,殷主任跟班主任都直接變成了她的下屬,被逼着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在她的間接幫助下,蕭楠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甚至不隻是外國語學校的學生。
傷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太多,心也就麻木了。這也就導緻了做壞事沒有任何負擔,而且長此以往的下來,并沒有任何麻煩找到她,她也就不在畏畏縮縮的了,做就是做了,坦蕩的做壞事反而沒有人能發現。
隻可惜這個平衡,毀在了我的手上。
“一會我找人來,你把你的犯罪記錄詳細的記錄下來,坦白你怎麽幫助的,還有怎麽建群聯系大家一起害人的,你都供認出來,我擔保你算是自首,然後讓我師父幫你家人解毒,你頂多被關個三五年就放出去了,不是嗎?”聽了整個故事,雖然很平淡,她也沒有直接害人,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可悲,一個剛畢業的女孩,因爲識人不善認識殷主任,被蒙騙着一步步上了賊船。
“好,就算不能判個三五年,我隻求家人沒事就好,我早就錯了,可是我當初沒法回頭了。”班主任終于留下了淚水,沖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