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麽樣,我相信你當時在那棵樹後面看的很清楚吧?呵呵,還要我說下去嗎?”師父往後一躺,居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到。
這次,蕭楠那副平淡的神色終于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副驚恐的表情。
“你,你怎麽知道?不可能,沒人看見我!你一定是編的是不是,你快說,你是瞎蒙的!”蕭楠的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我看着她的手也用力的抓緊了沙發墊。
師父打了個哈欠:“當初在雲南,要不是看你小,以爲你沒被師父沾染太多惡毒的思想,而我們也不是什麽喜歡斬草除根的人,假裝沒有看見你在後面躲着,我還記得你當初是一身藏藍色白話的小衣服,紮着兩個羊角辮,在樹後面一臉害怕的樣子,不忍心加害于你。”
“你,你究竟是誰?你難道是徐守葉!”蕭楠猛然站了起來。
“小姑娘,别那麽激動嘛,我是他大師兄。”師父沖着蕭楠擺了擺手,接着說:“你不說蕭楠我都不知道是你,你這些年做的惡也不少了,本來還是來給徒弟報仇的私情,現在看來,拿下你,這是大義了。”
師父說完,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自己跟回去受死,還是執迷不悟!”
蕭楠緊皺着眉頭,看着我師父,随後又看了看我,我知道她是在打我的主意,我也不敢示弱的站了起來,拿出銅錢劍指着她,然後左手掏出來一張符,左符又劍,随時可以進攻。
就這樣子僵持着,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樣子,殷主任的頭上已經滿滿的全是汗水了,終于他在蕭楠驚訝的目光中,沖向了我師父,一下把我師父撞向了沙發上。然後逼着眼睛大喊:“阿楠,快走啊,我替你抵命,你快跑,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再也不要出來啊。”
其實單說殷主任的力道,我相信師父輕輕就可以把他踹開,不過既然有利的局勢都在我們這邊,我想師父是懶得跟他較真了,畢竟分分鍾就可以甩掉他。
這時候蕭楠掏出來一根小臂骨,前端是一個隻有三個手指的骨架。隻不過從指尖到掌骨開始,都是漆黑如墨。這就是她的法器了吧,從未聽說過這号武器,但是掏出來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裏面散發出來,逼人心魄。
蕭楠擡起法器的手,終于還是落了下來,歎了一口,她竟然笑了。
“我們最後做個交易吧,前輩。”這句話可以說是足夠放低了姿态,甚至從顫抖的話語中,我聽到了一絲絲祈求的語氣。
師父饒有興趣的看着蕭楠:“哦?交易?什麽交易?”
“就算你能把我殺掉,但是你也不能保證,你這小徒弟,能全身而退吧?我能在我死之前,确保他終身殘疾,這點您否認麽?”蕭楠笑了,隻不過他雖然在跟我師父說話,但是眼睛全部在殷主任身上。
“我不否認。”師父依舊沒有什麽動作,對蕭楠繼續說:“你應該不是爲了要挾我吧?想說什麽,說下去吧。”
“我束手就擒,不在反抗了。或者如果你嫌殺了我污染了你的手,我可以自己動手,但是請你放了我的老公,他沒有做什麽惡,都是我去指使強迫的,能不能放了他。”蕭楠看着殷主任,笑着對我師父說。
“不要,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阿楠你快跑!”殷主任沖蕭楠喊着,但是我總感覺他眼神不太對。
蕭楠無視掉了殷主任的話,平靜的看着師父:“這個交易,怎麽樣?”
師父外頭看了一下,我知道他這是詢問我的意思,估計是在考我,我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拒絕了:“不行,師父。如果因爲我拒絕了這個交易,真的出事了,那就證明我命就是如此,但是如果我們接受了這個交易,那就等于因爲私情,站在了大義的對立面了,我怎麽怎麽可以用大義來包庇自己的私情呢?我不同意!”
這句話說完,我自身的氣勢也随之起來了,說的我熱血沸騰的,一點膽怯都沒有了。
“呵呵,幼稚,我相信你師父就不會做出選擇,是不是?”蕭楠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然後對着我師父說。
師父全程皺着眉頭,好像在思考着什麽,并沒有回答蕭楠的問話。
“既然前輩您不說話,我就默認您同意了,那我動手了。”說完就把那根手臂舉了起來,師父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盯着蕭楠,蕭楠笑了一下,對殷主任說:“好好活着吧!”說完就刺進了自己的心口。
“阿楠!”殷主任一聲尖叫,松開了師父,跑向了自殺後倒向我的蕭楠,一把抱住了他。
這時候我還有點懵,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心情還是很複雜的,也說不好到底是什麽感覺,隻不過沒有一點的同情和憐惜。
就在殷主任在我眼前抱着蕭楠大喊的時候,我突然看見蕭楠的眼睛睜開了,下一刻,殷主任居然跟蕭楠一起,分别拿着刀子和那個手臂骨刺向了我。
我居然動不了了!什麽時候給我控制住了我都不知道,眼看着我的胸口和肚子馬上就要被刺穿了。
“砰!”兩人一下就飛了出去,原來是師父上前一腳把他倆踹開了,随後拇指抵着我的眉心,道了一聲:“開!”
我終于恢複了行動,我終于知道殷主任剛剛表情爲什麽不對了,看來早就在密謀這個計劃了,隻是不知道他們怎麽交流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好說話的,就算你讓他死,你也會死吧?”師父一步步的逼近着她,慢慢的說。
“這個廢物,一點作用都沒有!”蕭楠震怒的說着,舉起來臂骨插進了殷主任的胸口。臂骨上應該全是毒素,因爲幾秒鍾的時間,殷主任的腦袋就已經變成了黑色,再沒有了氣息。
師父沒有感情的說:“你也太惡毒了點。”
“一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早該死了!”蕭楠推開了殷主任,站起來擦了擦臂骨,鄙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