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吳怡竹突然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你覺得高珊可疑嗎?”
她這麽一說話,熱氣哈在我耳根癢癢的,讓我一愣神,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回過神來馬上問:“你說啥?高珊?不可能啊,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呢!”
可是這句話說出來,我馬上就感覺不對勁了,兇手同時要害這兩個人,爲什麽楊淩死了,她卻平安無事。據傳聞說,楊淩的媽媽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悲傷欲絕還要收高珊當幹閨女。所有人都把她當成最應該收保護的一方,可是兇手爲什麽就這麽輕易的罷手了呢。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一拍大腿,剛要說點什麽,吳怡竹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然後眉頭一皺就回過了頭去。然後小聲說:“一會我給她精神震懾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來什麽話。”
“還能這麽玩?那警察有幾個道士豈不是特别省力?”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也不是沒有,當年包拯就玩過這麽個套路,可惜局限太大了,走吧,進去吧。”說完吳怡竹就站了起來。
局限太大,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麽局限,不過現在并不是讨論這些東西的時候。吳怡竹一把就把門推開,拉着我的胳膊就進了房間,反手把門關上之後。
高珊回頭從床上做起來的瞬間,我就看着吳怡竹掐完了手決,我甚至看見了殘影,這種手速我隻在我師父他們身上見過。瞬間我就感覺整個房間充滿了血腥。
雖然我師父一直說我的精神力是最天才的,但是看見吳怡竹我知道,我還差得遠,這一刻我都有種錯覺,她的能力都快達到我師父他們的高度了。
這個時候高珊眼睛無神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吳怡竹前面。呆呆的站定之後,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看着整個房間變成了一個血腥熔爐,我搖了搖頭,天眼都沒開,就坐在了一處斷頭台上,這應該就是床了。
“可以的,你居然連我這都一起影響了,厲害!”我由衷的贊歎道,可以徹底把高珊震懾住,而且我在其中居然收不到絲毫的影響,簡直太厲害了。
吳怡竹卻是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告訴我:“真正厲害的,隻會影響置頂的一個人,被的人絲毫察覺不了,你能感覺到是因爲我根本不能精準控制。”
“哈哈,那也很厲害了,這些東西我都不會,你趕緊審問吧,别一會下課碰到人就不好了。”我生怕時間太長,或者有人正好回宿舍拿東西的話,别人發現就算看不到我和吳怡竹,單單是被吓個半死就不好玩了。
“我是楊淩。”吳怡竹沖着高珊,非常平淡用一種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道。
這句話似乎對高珊的震懾力特别大,剛剛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她,這一刻就好像一個不會遊泳的人掉入了水裏面,那種垂死掙紮:“不可能,不可能,你都已經死了,怎麽還可能回來!不可能!”
“高珊,我怎麽死的,你最清楚,不是嗎?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嗎?畢竟我們兩個人都沒木頭人詛咒死的!”吳怡竹往前一步,厲聲喝到。此話一出口,高珊居然應聲做到了地上,然後雙手掙紮起身後,身上血淋淋的,她貌似被自己吓得更加瘋狂了。
“不,你死跟我沒關系,你自己吓死自己的,我根本沒有被木頭人詛咒,怎麽可能有木頭人這種東西,我不信,你分明是把自己吓死的,不要來找我,明明大家商量的,爲什麽單單來找我!”高珊說到這裏已經頗有些歇斯底裏的味道了。
“那你說!還有誰要害我!”吳怡竹一把抓住了高珊的脖子,我都感覺她如果将來不去清華北大啥的,去一個中傳北影啥的,也是綽綽有餘了,這動作語氣,分明就是一個來尋仇的怨鬼嘛!
“咱們宿舍的所有人,還有對面宿舍三班的人,都參與了,爲什麽單單找我!”高珊有些崩潰的哭喊着,我都能看見淚水流了出來。
吳怡竹掐着她的手依舊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緊了,她用一種恨恨的語氣說:“那爲什麽你跟我一樣有木頭人,别人都沒有!你是不是主謀!”
“不不不,是她們安排的,不是我,不是我,别殺我,不要帶我走,不要帶我走啊!”高珊使勁的扒着吳怡竹的胳膊,一個恐懼中的她,怎麽可能掙脫吳怡竹的手臂,吳怡竹像個鐵塔一樣紋絲不動。
“隻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就不殺你,否則,我就讓你跟張恬一樣,付出應得的代價!”吳怡竹松開了高珊,然後指了指我,我并不知道我現在在高珊的眼中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從高珊被吓得要抽筋了來看,效果似乎出乎意料的好。
“不不不,我不要死,不要帶走我,我都告訴你,我都告訴你,我不要跟張恬一樣!”高珊直接給吳怡竹跪了下來,哭着說:“楊淩不要殺我,我都招!”
“那你說吧,我說到做到,饒你一命!”吳怡竹坐到了我的邊上等着高珊自己坦白。
我看他坐過來,沖她伸出來一個大拇指:“高!”
“這個事情,已經籌劃了半個多月了,從寒假開始,我們就開始了。”高珊跪在血海中,哭着說:“因爲你,幾乎得罪了全年級的女生,所以大家猜這麽恨你。你一個學期換了七八個男朋友,可是你的男朋友都都是怎麽來的,還不是從别人手裏搶過來的?搶一個甩一個玩弄别人的感情,滿足你自己的虛榮心!還到處跟别人顯擺你搶了誰誰誰的男朋友!”
吳怡竹外頭看着我,小聲說:“我去,還有這種事我咋不知道?”
“你們都是女的,你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我撇了撇嘴,還有這麽惡趣味的人,這種人不被人打死才怪!
“所以你們就要殺死我嗎?”吳怡竹這次的審問似乎沒有什麽底氣了,估計也是對楊淩的所作所爲有些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