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着他遠去,吃了一口菜說到:“莫老,并不是一個軍方的高層,張乾國所謂的軟肋,就是他這個養父。”
“養父?不是應該站在他這邊嗎,怎麽這種時候叫他回去?”我不解的問道,難不成軟肋就是控制住他?
師父吃着菜呢,差點噴出來,對我說:“你最近怎麽變傻了呢?雖然我不出門,我也能猜到,張乾國之前一直是中立的人,要不是這次我們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不會挑出來明目張膽的幫助我們,他這麽一站隊,軍方原本平衡的勢力,瞬間被破壞掉了,有些看不下去,所以用莫老來要挾他,剛剛說莫老找他談話,不過也就是告訴他,你爹在我手上,來不來随你。”
我一拍桌子,罵了一句:“真卑鄙,他們怎麽這樣子?”
“這樣子?什麽樣子?我告訴你,這已經是非常溫和的手段了!”師父白了我一眼說道:“不過我估計,下次我們在去開庭的時候,張乾國能來的幾率微乎其微了。我要想别的辦法保護你,或者說,小康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想把你交給我的朋友,讓你去南方避一下,将來也不用報仇了,開心的活下去就好!”
師父是笑着說完這段話的,可是我聽了心卻感覺在滴血,我也笑着說:“師父,扯這些沒用的幹什麽,誰好誰壞不一定呢,吃飯!”
“吃飯吃飯!”師父一邊吃着菜,一邊打了個電話:“明天來送小康上學,對,對,是的,對,好的明天見!”
師父挂了電話沖我說:“不用擔心,明天有人來接你上學,在北京的這地盤上,我還沒死,有人想害我徒弟也是妄想!”
我倆跟沒事人一樣,吃着菜看着電視,雖然表面上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但是我太了解這個老頭了,一副深埋的壓抑的感覺,我怎麽可能感覺不出來。
吃完飯收拾好,我對老頭說:“師父,明天我帶飯吃,幫我做點,水果要雙份!寫作業去了。”
“行!”師父說完就出門了,估計是去超市買水果了吧。師父一走,車上下來一個人,我發現又換班了,是第一批人,看見師父出去就馬上跟上了,然後回頭看了我一眼,還擺了擺手。我回應了一下他倆就一前一後的遠去了。
回到自己房間才想起來,我書包都沒有拿回來,寫什麽作業,把槍放在了枕頭下面,銅錢劍扔到了床頭櫃上。一陣無聊的發慌,也不知道幹點什麽。
“睡了嗎?”想去想去,我給吳怡竹發了個短信。
“沒,看書。”剛發過去,她居然秒回了。
我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麽搭讪下去了,想了半天才回複了一個:“好好學習,早點休息。”
“好。”依舊是一個字,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麽聊天,索性就不回了,要是胖子在就好了,可以拉他去大街上瘋一會,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什麽情況了。
不知道他在非自願的情況下,會暴漏出來多少秘密,師父也不擔心他,看來應該是沒什麽意外。
實在無聊透頂了,從床頭随意拿過一本金庸的小說,沒幾分鍾,就睡了過去。連師父是幾點回來的都不知道。
晚上做了一個夢,是關于吳怡竹的,連鬧鍾都沒有聽到。醒來還是被一陣笑聲給吵醒的,結果夢的内容全部給忘記了,就記得是關于她的一場夢。
一看表吓了一跳,都已經五點五十了。趕緊起床穿衣服洗漱跑到堂屋去。發現又來了一個老頭,師父就不能給我找個年輕的司機嗎?都是這麽大年紀的,我指使不起啊!
“叔叔好!”一進門他就看了過來,我趕緊上前打了一個招呼,好在這個老頭并不在意我稱呼上占了他便宜,直接就沖我點了點頭:“小康,早就想見你了,你師父一直藏着你,怎麽着啊,終于舍得把你放出來了!”
“别他媽的扯淡了,趕緊吃飯送他上學,都幾點了!”師父居然踹了他一腳就上桌了。這個細節當然被我捕捉到了,張乾國爲了師父命都不要了,關系已然到了生死之交的份上了,還沒有跟這個老頭在一起放得開,那麽說明他的關系比張乾國更加的親密,可是師父平時所有的故事中,基本都是圍繞着師叔,很少有别的人出現,所以我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師父,這個叔叔是誰?你也不介紹一下,怎麽稱呼?”我坐下直接用手抓着一根油條就往嘴裏塞。
還沒等師父說話呢,他就說:“我跟你說,别聽這個腦殘瞎說啊!你叫我李叔叔就好!”
“好的,李叔叔,可是我師父說你什麽了?怎麽感覺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呢?”我壞笑的看着他然後對師父說:“師父趕緊說說,我李叔叔到底幹啥了,這麽怕你!”
“他倒沒幹啥,他名字叫李志行,年輕的時候我們都叫他荔枝,你四師叔還給他寫了一首詞,名字叫:《荔枝行》,反正就是形容多甜多漂亮的,結果不熟的人都以爲他是小姑娘了,爲這事年輕的時候可沒少跟你四師叔打架!”
“你這嘴,真什麽得着什麽說什麽!”他白了師父一眼,聽了師父說完,我怎麽突然感覺這一眼都風情萬種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強行讓自己緩了緩不笑出聲來,慢慢的說:“師父你不感覺他倆蠻般配的嗎?”
“你小子說誰啊?”李志行狐疑的看着我說:“估計你跟你師父一樣,心黑嘴損的很!還是不要說了!”
“哈哈哈。”我搖着頭說:“我可不跟這個猥瑣的老頭子一樣,我還小很單純的,我就是單純的感覺,你是荔枝,我四師叔是柿子,都很甜很好吃,不是很配嗎?”
師父直接一口豆漿就噴在了盤子上,這頓早飯是注定沒法吃了。不過因爲起晚了,時間也不多了,帶上師父一早做的飯盒水果就跟着荔枝叔叔來到了外面,也沒看師父究竟給做的什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