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過,一切讓我按照自己的判斷來行事。不過我想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真到明搶的對上了,還真不需要給這女人留什麽面子。所以我沒等師父回答,直接就往前一步,沖他說:“小姐姐,你好美啊。”
“謝謝。”那個女的沒有料到我這麽主動,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對我說到。
我搖了搖頭,認真的對她說:“小姐姐,可惜了,你注定活不了幾年了,太可惜了。”
她眉毛一挑,然後看了看師父對我說:“你就是傳聞中,這個腦殘的徒弟吧?怪不得腦子不好使。”
“或許吧,但是你注定活不長了,因爲你把我得罪了,哪怕你藏在這裏有人保護着,等你出去的時候,就是你見閻王的時候。”我放慢了語速,來闡述這一件事情,仿佛這是一個必然事件。這半年來,我見過太多太多,越是放狠話的人,越是底氣不足,讓人看不起,反而是平淡最能給人壓力。
“小小年紀嘴這麽賤,當心出去被人砍了。”她不在廢話,直接回過頭去:“走吧,功臣們!”
“等死吧你們!”這句話說的相當的小聲如同在洩憤一般,我也不知道這麽年輕的一個人,怎麽跟師父有這麽大的恨意。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一般,這就耐人尋味了,他倆按照年齡線來說,完全沒有什麽交集。
“可惜天不亡我,某些小醜,自作多情,着實可笑。”我也回應了一句,聲音不大,但是剛好能讓這個女的聽到。
她往前走着的身體突然一頓,然後繼續帶路了。我身邊突然有人拍了拍我,我歪頭一看是張乾國,他直接給了我一個大拇指,然後附在我耳邊說:“牛逼了我的康哥,他你都敢罵,你沒看你師叔也隻是背後罵一句嘛。”
師父他們都不敢罵的人被我罵了?難道不是因爲師父他們有素質嗎?看來是有别的隐情,莫非這個女的很有背景?可是就當我要把這些疑問闡述出來的時候的,張乾國早就跑到我這一行人最後面去了,真不是什麽好人,就知道吊我胃口,不過我對張乾國,雖然是第一天接觸,但是友好程度,列爲最高級别了,這是一種直覺吧。
左拐右拐的,饒了好多的房間,才來到目的地,我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我們路過了大概二三十個房間吧,所有的門上沒有任何标志,甚至連這個房間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如果沒人帶着,新人進來恐怕馬上就會暈頭轉向吧。可惜我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沒人引路根本都來不到這個地方。
這裏所有的門,應該都是紅花梨的實木門,風格簡單,但卻彰顯着一股沉穩和大氣。剛剛那個女的則是敲了六下門,先是連續兩聲,然後一聲,最後連續三聲,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有什麽含義或者是什麽暗号一類的東西,但是自從我從于禁的墓出來之後,就養成了這麽一個習慣,不管幹什麽,都習慣性的去記住所有的東西,生怕一會能用得到。
“請進。”一個中性的想起來,沒有任何感情,也聽不出來男女。
引路的那個女的,率先就推門進去了,師父緊随其後,就當我也要進去的時候,被人一把拉住,我看了看是張乾國,我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他并沒有說話,直到等師父師叔都進去了,他才推了我一下,示意我進去,他跟着我後面進來并且關上了門。
進門我發現,這裏面空間很大,正對着門的方向,居然擺着三清的畫像。這個房間裏面這是一圈的會議桌。裏面已經做了八個人了,當然也包括引路的那個女的,坐在了左邊最下首的位置。
“别傻愣着了,坐下慢慢說吧。”其中右側一個老頭,看着我笑呵呵的對大家說道。
我還沒有思考應該坐在什麽位置,要不要坐在那個笑呵呵的老頭邊上的時候,張乾國則是一把推開我,徑直把我推到了引路的那個小姐姐那邊,我對他現在可以說是百分百信任,既然他不讓我坐在那個老頭身邊,必定有緣故,所以再不喜歡這個女的,我依舊坐了下來。随後大家一次坐定,師父坐在了最中間。
隻是就算我坐在了這邊,我對面的那個老頭,依舊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看着我,他似乎并不是什麽朋友吧,畢竟師父的朋友,張乾國必定都認識,如果是老熟人,肯定不會阻止我坐過去。我滿腦子跑火車的時候,張乾國掐了我一下,我心一定,擺出一副你算老幾啊,居然敢盯着老子看的神色丢給他。
這裏面氣氛有些壓抑,讓我有些忘了,我這次來是扮演一個高傲的天才的,不是來跟人示好來了。
“首先恭喜你們,平安歸來,值得慶賀。”爲首主座上的人,對師父說道:“不要拘束嘛,這次來主要是彙報工作,這次咱們部門的高層大部分都來了。”
師父依舊是一個老流氓地痞的樣子,坐沒坐相的那種,往椅子後面一靠:“之前彙報工作,場面也沒這麽大過啊,怎麽,我彙報個工作,檢查會的副會長也過來旁聽了?”
“我這不是正好最近沒什麽任務,久聞您的大名了,這次又是關乎國運的任務,這次來并不是監察的,純屬隻是爲了長長見識,您千萬不要多心。”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站起來,笑着沖師父解釋了一下,然後自己坐下了。我對他在心中的評價隻有三個字:“笑面虎。”
師父也是笑呵呵的說:“哪有哪有,我就這麽一說,開個玩笑。”
“守義啊,這次帶來的年輕的朋友是誰,也不給我們大夥介紹介紹,讓大家認識一下嘛!”這時候,從進門開始一直沖我笑的那個人,沖師父問道,隻不過雖然是在問師父,可是目光卻依然停留在我身上。
師父笑着說:“什麽年輕的朋友,不過是之前從鄉下收了一個頑劣的沒啥根骨的小徒弟罷了,怕是還入不了大家的法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