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按照師父的各種要求,理發師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終于把我頭發做成了師父滿意的形狀,有點像私塾那種先生的款式,說平頭不平頭的那種奇怪模樣。
剪完頭發之後,師父又拉着我去了一趟王府井,買了一身小西服,大冷天的我也是夠了,這麽薄真是不怕凍死我。
挑來挑去的,就墨迹到了這個時候,趕緊洗了一個熱水澡,鑽進被窩睡覺。話說,得差不多半個多月沒有做早課了,不過最近事情太多,還是睡個懶覺,等我開學之後,再回複早課吧。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了起來,洗了頭,穿上西裝皮鞋,師父親自給我打了發蠟,要不是我還這麽小,讓别人看見還以爲是要結婚去呢。出房間的冷風一吹,一下子我就打了個哆嗦,大冬天的,地上還有冰呢,我就穿着一個單薄的白襯衣,加一身單薄的西裝。
反觀師父,穿的跟平時一般無二,頭發還是亂糟糟的,甚至胡子都沒刮幹淨。
“我說老頭,你自己都不注意形象,你把我打扮成這樣子幹什麽?”我看見他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折騰的我要死要活的,自己還是那個德行。
師父卻是異常嚴肅的說道:“你不懂,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什麽樣子,他們都清楚,但是你不一樣,我就是要把你打造成一個從小就正人君子的樣子,有禮貌,有正氣,還有一點點書生的傲氣。但是實際上,你卻是狡詐的,随意的,這樣子你哪怕出現在了别人的備案中,你也是非常安全的,真正有了要對付你的人之後,假如得到的是關于你的資料,那麽你就能搶占一個先機,出其不意的先機,懂了嗎?”
我似乎是有些明白了,點了點頭,随後問道:“那我今天要裝的跟腦殘一樣嗎?”
“對,這年頭,還是多留點心眼對自己好,哪怕沒有别人對付你,這樣子也沒有壞處,但是如果有人要對付你的話,說不定能救你一命呢?”師父笑呵呵的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告訴你,我不會告訴你哪些人對我們有善意和惡意,一切全靠你自己的感覺,你慢慢的接觸他們,建造自己的人脈關系吧。”
“好,我知道了。”雖然師父說的不太好聽,但是本來對今天這趟行程并不太感冒的我,突然有了一些期待感,其實我連自己期待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早飯今天吃的很簡單,一小碗燕窩粥和一個海參,其實我還餓的很,但是師父說這樣子不容易上廁所,所以我也沒辦法,隻能這麽又冷又餓的等着來接我們的人。
新聞頻道顯示出七點二十九變成三十的那麽一瞬間,門響了。
“我去開門,一會好好表現。”師父沖我了一句,就起身開門去了。
進來的,是一個穿着軍裝的老頭,跟師父相互用拳頭怼了了一下肩膀,就直接開始眼睛直直的打量着我,一點避諱都沒有。
看這樣子,應該同師父是舊時相識了,關系應該還不錯,所以我主動站起來說了一句:“叔叔好。”
“哈哈,你這小子,我當你爺爺都富餘了,還叔叔呢?”他見我打了招呼,饒有興趣的直接走到我前面坐下來,一點都不見外。
我馬上就搖着頭說:“非也!我叫你爺爺的話,那你豈不是壓了我師父一頭,我可不能弱了我師父的名頭,我教你叔叔,代表你比我師父年紀小,你還應當叫我師父一聲大哥才對!”
他聽了我的話也不惱,直接拍着我說:“行,不愧是老王頭的徒弟,夠機智,我喜歡,好久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占我便宜了,真新鮮啊,哈哈!”
“别犯賤了,什麽情況,怎麽是你過來了?”師父到是沒心情開玩笑,坐在了他對面喝了一口茶,直截了當的問道。
他看着師父正經起來之後,自己也馬上端坐起來,跟師父嚴肅的說:“本來我是不該來的,但是我聽到了一些消息,你們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但是另一隊卻全軍覆沒了,本來想讓你們當炮灰的他們,對你們更加憤怒了,但是礙于,礙于……”說到這裏,他搓了搓自己的胡子,接着說:“礙于某些原因吧,你大概也能猜得到,我就不明說了。正是這些原因,他們沒法私下對你動手除掉你們,隻能靠任務,但是任務居然成功了,所以一會肯定會給你下絆子的,我就代替了下面的人,親自來接你倆了。”
雖然他說的颠三倒四的,但是我聽明白了,那些人想讓師父他們去死,給另一個組織的人當炮灰,結局卻是跟他們預想的相反,所以說,今天我們應該有不斷的麻煩等着我們。
“他們想對我們下絆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稀奇。”師父表現出來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然後看了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你還去嗎?”
“廢話,你他媽,額,不對。”我突然想到這裏還有個人,趕緊改口道:“師父,我都折騰半天了,自然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危險我不怕。”
“跟我你還在這裝。”我剛說完話,那個老頭就來了這麽一句,說的我莫名其妙的,然後他繼續說:“你不就是想表達,他去了很危險,但是他又非常想去怎麽辦,然後想讓我自己說我到時候保護好他嘛!真虛僞!”
師父依然笑呵呵的,一點都沒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對他說:“怎麽樣?”
那個老頭撓了撓頭,看了看我說:“在外面我都不敢保證他的安全,在裏面我說不上話,不過,他們應該也給軍方個面子,我盡量吧。”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準備出發吧。”師父一副得逞的樣子,看着對面那個一臉無奈的老頭。
“叔叔,怎麽稱呼啊?一直叫叔叔不太好吧?”我跟在後面,問這個老頭。
“你叫我叔叔怎麽這麽别扭呢,我叫張乾國,你看着叫吧!”他打開車門示意我進去,然後對我說道。
“好勒,老張!”我随口開了一個玩笑,心裏卻是無比的震驚,他居然就是張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