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的确是胖子,還穿着我們學校的校服!背影是不會錯的啊,他又順着之前的路往前走,然後拐歪了。
這不是錯覺吧?我決定繼續坐在這裏,等一會看看是什麽情況,等了大概20分鍾,又看到了胖子從路邊拐了出來,這個發現讓我一陣陣的後背發冷。
我記得在幻境一上來的時候,曾經說過這個問題,就是幻境跟現實的人物其實都關聯着。難道那個時候的胖子,有了轉圈的經曆,所以導緻他有些原因不得不轉圈嗎?
可是環境中的胖子是高可啊,他隻不過是一個替代胖子的人,不過,今天也沒見到高可,他在幻境中沒死,然後受傷了,所以導緻了沒來上課?可是也已經過去十幾天了,不應該吧?
我尾随着胖子,一點點的跟上他的腳步,發現跟幻境中的情況及其的相似,好在師父要去跟組織彙報情況,最近都不在家,索性我也不着急回去,弄清楚胖子到底要幹什麽再說!
一圈圈的就這麽圍着這幾個樓繞,漸漸路上行人越來越稀少了。一輪月亮也升了起來。胖子還是那個動作,左顧右盼了一下,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我知道,他往烈士陵園去了。
幻境中的胖子是把我引導烈士陵園殺我,而他在現實中,難道是害怕有人發現,他要去找他師父嗎?
不過既然家裏沒人,我就跟了上去,一路上,跟幻境中的情況都差不多,讓我有些唏噓,因爲有些做先知的感覺。胖子走走停停的,小心防備着路上的行人,原本十幾分鍾的路,愣是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還是熟悉的方向,是往他師父的墳前走去,我的理智告訴我,應該回去,不然跟蹤自己的兄弟傳出去了叫什麽事情啊。但是我本能的感覺卻是應該繼續跟蹤他,不然我會後悔的。
有時候,情感往往可以戰勝理智,所以我隻好繼續跟着他。
終于到了熟悉的地方,我以爲胖子會跪下找師父的時候,胖子說了一句話:“跟了我這麽久,總該出來了吧?”
我心想,胖子自從得了傳承,靈覺有時候比我還強上不少,預知危險的能力我也遠遠的不如他,我就笑着出來:“你個死胖子,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叫你也聽不見,你就往這邊跑,我就隻能跟着了。”
胖子并沒有漏出我熟悉的憨厚的笑容,而是猙獰的說:“知道我行蹤的人都該死,這片陵園,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
“我把你當兄弟,你就這麽對我?到底怎麽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此時此刻我還在以爲胖子是在開玩笑呢。
“開玩笑?你跟我到這個地方了,還說是開玩笑,于小康同學,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胖子猙獰的說。
他說完這句話,我突然頭一陣疼,我看着胖子扭曲的臉,居然慢慢的跟高可開始重疊,我心裏一股不好的預感壟上了心頭,難道胖子跟高可在幻境中重疊,所以現實中也混到一起了,這似乎有點不合邏輯。
我出幻覺了?還是因爲事情太巧,導緻跟幻境有點重疊。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還是下意識的說:“讓我死可以,那也得讓我知道是爲什麽吧?”
“因爲,我不是人……所以知道我秘密的,也不能是人了!”說完就尖銳的叫了一聲,三個熟悉的墳包冒出來三隻熟悉的手,爬出來三隻熟悉的僵屍,還有三隻熟悉的僵屍身上的熟悉的傷痕。
這……
我腦子有點短路,突然有些懵逼。但是我也不是那種遇到危險就束手待斃的人,所以我下意識的要從口袋中掏出我的銅錢劍,砍了這三個僵屍。
可是!
我掏出來的!
居然是黑檀木與白象牙!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有些瘋狂的喊着,然後秒殺了三個僵屍。連僵屍倒地的姿勢都跟之前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胖子看着倒下的僵屍,也有些疑問,不知道爲什麽此時的僵屍如此的不堪一擊。
沒人回答我倆的話,胖子拿出那根法杖,使勁往地上一插,果然又出來棺材,和那個和尚。
我有些心如死灰的看着這一切。我知道,我壓根就沒出這個幻境,這個幻境太真實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把我耍的一愣一愣的。
我閉上眼睛,放棄了反抗,等待着這個和尚最後的審判。
“叮”我知道,墓靈來了,我平靜的睜開雙眼,看着如此熟悉的一幕,我率先開口:“前輩,我是不是在幻境裏面,你是不是要帶我走出幻境,我的師父他們是不是都已經被您救出去了?”
墓靈一怔:“你師父經常誇你厲害,現在一看你師父說的很對,我還什麽都沒說,居然都被你推理出來了,咱們快走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而我沒有動,他察覺到我沒有動作,回頭疑問的看着我:“咋了,還不走呢?快點走!”
“我要說不走呢?”我搖了搖頭:“這個幻境我還沒呆夠呢!”
“不走?不走也得走,既然你不肯平靜的離開幻境,那隻好痛苦的離開了!”墓靈說完,直奔我而來,緊接着我腦袋就一陣劇痛,暈了過去。
醒來依然在這個小黑屋,推門出去之後,師父他們話都未變。我這次說到:“師父我不能有沉溺在溫柔鄉裏面,我想跟你一起回北京,趁早的開始學習,順便鍛煉,不能因爲回家耽誤了自己的修行。”
“好徒弟,那就這麽說好了。”師父很愉快的答應了,簡單的跟父母告了别之後就回到了北京,師父照例去了所謂的組織彙報工作。而我則是一個人留在了家裏。
我晚上又去下了棋,還去買了彩票,當然還是那注彩票,中了頭獎。這似乎是幻境中的幻境,所處于的層次越深,就越難醒過來,我有些焦慮,這個幻境真的就這麽無懈可擊嗎?
我想的頭都破了,越來越看不清楚這個幻境的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