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也不在乎這幫人究竟是什麽心理,隻是回頭讓我和胖子小心一點。
我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出于好奇,就來到了石棺前面。
這個石棺比平時我們看到的棺材略微小了一圈,棺材蓋大概有七八厘米厚,斜豎着插在地裏。我用手摸了一下,石頭好像是非常普通的青石。整個棺材非常的平滑,除了那個眼睛一樣的圖騰之外,沒有任何的圖案。
“師父,這棺材這樣,咋開啊,難不成還得挖出來放倒嗎?看着這重量咱們這些人弄得動嗎?”我圍着棺材轉了一圈,便開始問師父。
師父想都沒想的就回答我:“不用,棺材蓋基本沒有在地下,前面挖幾下,直接豎着把棺材蓋打開就行了。來個人挖一下!”
這時候有個人從包裏拿出來工兵鏟,我記得他,是跟我四師叔同行的那個在水裏拉着我的戰士。
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害怕,就蹲下開始挖。還好,看他的動作,應該不是很難挖。
不到三分鍾,前面就清理開了。然後他并沒有停下,挖到棺材蓋的地面之後,他不在往下挖,開始往裏挖了幾分鍾,然後才推了回來。
“大家稍微走遠一點,記着棺材打開的時候,千萬不要呼吸,都先憋幾秒鍾。”師父走到石棺旁邊,對大家夥兒說到。
“收到!”大家說完便開始整齊的往後推,胖子也拉着我往後退去,我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過去。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可能感覺我師父都在,他徒弟沒有理由退縮吧。
我微微弓步,等待着石棺的蓋子打開。
四師叔跟五師叔站在我左右,隻不過四師叔一隻手抓着我的胳膊。這個時候師父和三師叔來到石棺旁邊,師父撸了一下袖子,扶在了石棺的邊緣,三師叔則是後退使勁蹬了蹬地,蹬出來一個小坑,以便發力,略微有些躬身的把手扶在了棺材蓋上。
“老三,好了嗎?”師父歪頭看了看三師叔。
三師叔沒有搭理師父,隻是點了點頭。
“一,二,走!”師父說完我就看見他一咬牙,然後各自發出了一聲悶哼。
隻見石棺紋絲未動,又過了大概半分鍾,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師父跟三師叔就停了下來。
二師叔這時候走過來說:“這個棺材闆應該是滑動的吧。要不再挖一下土左右試試?還是大家先把棺材放平再打開?”
我聽完二師叔的話走過去對師父說:“師父,放平吧,豎着太不好操作了。”
師父點點頭沖大家揮了揮手:“來,再挖一下,然後把棺材放平再開棺。”說完幾個當兵的湊了過來,拿出工兵鏟開始一起鏟土。效率果然比剛剛隻有那個像機器貓的戰士一個人挖強多了。塵土飛揚間,一個大坑就出來了。
他們不隻在前面挖了個大坑,而且在後面還稍微挖了一個斜坡,方便一會兒推倒石棺。
當兵的把鏟子往旁邊一扔,對師父說:“已完成任務,現在開始推吧。”師父走過來看了看,然後對大家揮了揮手,大家一擁而上。二師叔這時候又跑到遠處去了,每次二師叔做出這種行爲我都不是很理解。
後來的有一天我問過師父這個問題,師父當時是這麽跟我說的:他們這些醫脈的人首先學的就是自保,哪怕在所有人以爲安全的情況下,他們也會去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因爲他們隻有把自己的性命保全了,才能在需要的時候來拯救更多的生命。有些人看似什麽都很積極,實際上是對所有人的不負責。
醫脈之人,除了是名醫之外,還是一名智者。因爲他們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下,更方便分析現場情況以便做出冷靜的判斷。所以他們除了是醫生,也是參謀,是指揮。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就不提了。
隻見大家圍着石棺,有往後推的,也有兩個人拿了一根繩子,套在了石棺頂部,一起往後拉。我見人滿滿當當的,我也沒有什麽力氣就沒有去湊熱鬧。
石棺“咔”的一聲往前一滑,往下一沉。
“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好像更亢奮了,開始一起發出一種低沉的聲音。
石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向後倒去。
“嘭!”
一時激起千層浪,石棺倒下的瞬間,一股塵土以石棺爲中心擴散開來。大家紛紛後退,等待塵土平靜。
“老三走。”空氣好點以後,師父就拉着三師叔走了過去。
“四個方向咱倆挨着推一下試試吧?”三師叔問師父,師父點點頭,道了一聲好。
然後三師叔說完,他倆就開始用力,四個姿勢都用過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要不是師父使勁拍了拍,發出了空心的聲音,我都懷疑是有人惡作劇,弄了一個完整的時候雕刻了一個棺材在這裏了。
我湊了過去,跟師父一起研究這個石棺,可是除了那個圖騰之外,也沒有發現什麽别的東西啊。我摸了摸這個圖騰,沒有任何反應,到底應該怎麽開棺呢?
三師叔突然喊了一句:“這有個凹槽。”我看了一眼三師叔,他在棺材剛剛埋在土裏的那部分的位置,一隻手摸着棺材蓋的邊緣,一隻手扶着石棺。
我跟師父走了過去,蹲下一看。瞬間就開心了。這個凹槽是三個竹葉的形狀,不正巧是我得到的那塊玉嗎?還好我腦袋一發熱把那塊玉裝起來了,不然今天還打不開了。
“小康,交給你了。”師父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三師叔有點懵的問:“交給小康?啥意思啊?”
我倆都笑着不搭理他,我從手提袋中把那塊玉放到了凹槽裏,響起來一陣“咔咔”的金屬聲。一個石棺充滿了金屬的聲音,讓人聽着就非常的奇怪。
剛剛嵌進去的玉竹葉,突然掉到了地上。我剛撿起來的瞬間,棺材蓋就開始往我這邊滑動。要不是我躲得快,腦袋非得給我來一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