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截小拇指,又有什麽需要動用封條的理由呢?而且我聞了聞,這個壇子裏面裝的,并不是福爾馬林。
“這啥意思啊?”我完全搞不懂的問師叔。
五師叔的目光就沒從這個罐子上挪開,拿手電照着“我也不知道這幫人啥意思,還讓我鄭重其事的布陣,這簡直就是瞎胡鬧啊!”
“那咋辦,帶着它走嗎?我完全看不出來着玩意有啥用啊。”青衣道士也湊過腦袋來,然後抓了抓頭發,擡頭看着我四師叔。
“帶着!”我脫口而出這句話,因爲我就在剛剛思考帶不帶這個無用的東西走的時候,我劇烈的心跳讓我感覺很不尋常。我說完之後,大概是因爲所有人說話挺小聲的,突然我就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小康,有什麽發現嗎?”四師叔一喜,馬上問我。
我搖了搖頭,有些尴尬的說:“我剛剛心跳的厲害,總感覺如果不帶這它,會丢失異常重要的東西。可是這咋看也不咋重要。”
五師叔馬上對大家建議:“帶着吧,小康靈覺很強,這種時候感覺不會錯的,我支持小康的。”
最後大家都點點頭,其實帶一截小指,根本不是什麽負擔。
就在大家找東西準備取出來的時候,我直接快步上前,抱起來這個罐子直接摔在了地上:“這樣比較快,順便看看罐子裏面有沒有線索。”我這樣做是突然想起來了最近熱播的《康熙微服私訪記》,裏面有一個《紫砂記》,重要的信息就刻在了壺裏面,所以我就想看看是不是這個罐子裏面也有什麽線索。
甩開罐子以後,五師叔研究手快的哪一張符紙,撿起來小指迅速的包起來,放在了背包裏面。是的,打開背包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了好幾個鹵蛋,咳咳。
我蹲下就開始翻着摔碎的罐子,他們幾個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圖,一個人舉着手電,剩下的我們一塊一塊的翻着,隻出現了幾條黑色的線段,其餘一無所獲。讓我有些不甘心,仔細研究了一下桌子上,結果也是什麽都沒有。唯一的發現就是桌子是塵土已經很厚了。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山洞上面掉下來的塵土,還是日久年深堆積的。所以基本也就等于一無所獲,隻有一節小拇指安安靜靜的躺在師叔背包的鹵蛋中……
大家退出來密室,五師叔好像不太過瘾的樣子,從手提包中拿出一把軍用匕首,在石門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叉,才繼續趕路的。
一路上我滿腦子都是搜索,師父之前跟我提到過的,利用小孩的屍體來完成的邪惡的陣法。但是并沒有什麽靈光乍現,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書上描寫的一種。
“大家說,剛剛那個是詛咒嗎?”我停住腳步,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詛咒?我們是不是都要死了?罵的跟他們拼了。”一個當兵的聽完我的話,憤怒的說着。
四師叔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别聽他瞎說,詛咒有很明顯的情況,剛剛絕對什麽都沒有!”然後敲了我腦袋一下,對我說:“以後猜的就别亂說知道嗎,古代你這樣子動搖軍心是要殺頭的!”
我撇了撇嘴,心想殺我?你舍得?
剛剛的事情,讓大家漸漸的活絡了起來,當然這個大家并不包括這三個當兵的,他們眼神中全是擔憂,臉上卻故作堅強的神态,就默默的也不說話。我其實挺能理解他們的。我相信正常人第一次接觸這種未知的恐懼,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想要撤離,但是他們是軍人,要有擔當,所以隻能壓抑着自己的恐懼,一路跟我們前行。
“小康是吧,多大了啊!”老王頭問我。
“九三年的,王叔叔。”我扮着乖,有些腼腆的說。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天天跟師父罵罵咧咧的,有損我的光輝小道士形象。
“年紀輕輕就敢闖虎穴,不簡單啊。學了多少年了?”可能青衣道士也感覺瞎扯可以消除疲勞吧,他也湊過來問了一句。
“正式學了半年,五歲就拜師了。”我如實回答道。
“拜師的時間都差不多,但是隻學習了半年就能到你這種水平,都讓老頭子我有些汗顔了。”青衣道士得到了我的答案之後,沖我無奈的笑了笑。
“可是我什麽都沒幹,大叔你怎麽知道我水平如何呢?”我并不知道這個青衣的道士姓什麽,隻好叫了一句大叔。我這麽說不是沒有理由的,我唯一的一次出手,還是在他們沉浸在伶鬼的幻境中。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是經驗,一個人是半吊子,還是真有本事,一眼就能看出來,将來你接觸的多了,你就明白了。”這老頭還跟我故作神秘,對我來說誰厲害誰沒本事,确實是沒啥關系,永遠都是提升自己的修爲才是最基礎的東西。
我還是點了點頭,說了句:“明白了大叔。”
正常來說呢,這一路上,應該是全程四師叔和五師叔吵架才對。但是自從石室出來之後,四師叔路上嘲諷了五師叔幾句話,可是五師叔居然一句都沒有反駁,依舊是一個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四師叔也就不在說話,本來他在五師叔前面,看五師叔不搭理他以後,便放滿了速度,跟五師叔并排着走,以防出現什麽意外,及時保護着他。
“嘶。”五師叔突然嘴上來了這麽一聲。
四師叔馬上蹲下準備進攻,然後左右看了看什麽都沒有:“老五你幹嘛?吓我一跳!”
剛剛出來,我心裏也有種不詳的預感,我一直在想是什麽地方的,并且推算了一下。發現并不是來自于這個小拇指,具體哪裏我也說不好。
五師叔但凡說出是他的預感,那就沒有不兌現的。畢竟他蔔字真傳盡在于身,就算不用輔助的道具來進行精确的推衍,那準确率也是毋庸置疑的,隻有三個字,那就是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