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這隻是幻覺,可就算是我心裏知道,現在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我的身體根本不能動,但我不可能就此認命,這個時候呢,就看誰的意志力更強,誰才可以獲得主動權,我拼命不去看那個血嬰靈,反而閉上了眼睛,開始往丹田之中彙聚念力。
終于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凝聚出來一口氣,然後蓄勢凝神,猛的把它震開了。
我這次可是毫不猶豫的運轉了一個心法,默念了口訣,将念力附着于那根繩子上,毫不猶豫的就抽了過去,就算我再仁慈,也不可能在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
繩子抽過去就被彈開了,在血嬰靈身上留下了火紅的痕迹。它怨毒的嘶吼一聲,随後又開始楚楚可憐的沖我哭了起來!它還想利用我的慈悲之心,我都被激怒了,怎麽可能停頓?我終究下不去讓它魂飛魄散的心,隻是掐了一個“煞鬼目”的手決,想要來壓制它。
至于手決,我下的功夫最多,有時候上課無聊我都在練習手決。因爲師傅天天嚷嚷一訣、二罡、三符、四咒。手決效果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卻一定是最快的,先發制人我還是懂的,反正練習也方便,随時随地我就習慣練習一下。果然沒有白下功夫啊!
那血嬰靈在我掐手決的時候又沖我撲了過來,在它跳起來的瞬間,我的煞鬼目也插向了它,隻是下意識的我保留了三分念力,我也說不上來爲什麽,應該還是我不忍心吧。
那嬰靈中了我的手決,橫着飛出去兩三米,精神開始萎靡頹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它身上的血色淡了不少。我依然保持着手決的姿勢:“你願意讓我找人度化你嗎?”
那個血嬰靈瞬間鑽進了地底下消失不見。其實到現在,我心裏有了模糊的猜測,但是總歸這些不知道等了多少世才能成人的血嬰靈,确實凄慘,我也不忍心讓他魂飛魄散。我決定還是讓師父來度化它們。
想到這裏,我念力附着在指尖上,在它消失的地方做了個記号,轉身便要離去。卻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抓我的腿,我卻肉眼沒有發現。我無奈隻好打開天眼,發現了那個嬰兒,是靈體狀态,暗淡的藍色靈魂,仿佛要熄滅了。
我歎了一口氣,瞬間明了,它雖然被怨氣所影響,但是心底還是向往轉世爲人,或許真如它所說,它等得太久了。
我翻了會,找到爲數不多的幾張可以儲存靈體的符,其實是還沒有引煞的空符,暫時可以将它儲存在裏面。“來吧,你若願意的話。”我的話剛說完,便看見它流露出來一股如釋重負的表情。變化做了一縷青煙,來到我的空符之中。隻是藍色越來越淡了,等真正變成了白色,它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我細心的把這張空符放在一個單獨的口袋,又整理出幾張多餘的空符,畢竟還有七處,說不定可以用呢。等我出來以後,怨氣所化的血嬰已經消失不見了,畢竟因爲我解決掉這一層的正主了,怨氣沒有了源頭,自然慢慢的消散。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開始去尋找第二個正主。我不知道我因爲什麽而歎氣,或許是想起來我自己的父母和它們的區别了吧。
掏出手機一看淩晨4點27分,而我現在身處最高的35樓,異常疲憊的從背包裏拿出了1張空符,這裏是最後一隻血嬰靈的樓層,我的繩子溫養這麽久的念力也快消耗殆盡了,甚至我有攻擊力的符也隻剩下兩張了,不過我沒有用師父給的那張求救符,他應該很滿意吧。這些血嬰靈,不死到臨頭,是絕對不會妥協讓我收服來封印靈魂的。基本要跟我拼個遍體鱗傷,怨氣消散掉大半以後,才顯露出那種求生欲。
其中有一隻血嬰靈足足消耗了我三張符,才附着上來。雖然小心一點,我沒啥危險,可此刻我也已經是疲憊不堪。等我鎮壓完最後一隻嬰靈,整棟寫字樓清晰了很多。等以後讓胖子他爸找一般的道士,處理一下廁所的遊魂,才可以慢慢的恢複陽性。不過一切都是時間問題了。
坐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我才起身坐電梯回到了胖子他爸的辦公室,直接躺在沙發上倒頭就睡。這一覺我睡得是真香啊,外面的人來上班了我都不知道了,直到胖子他爸來上班,把我推醒了我才知道,已經快十點了。他一見我醒來,就小心翼翼的問我:“小康啊,是不是很麻煩,能不能解決。”
“八個地方要解決,我處理完了,錢呢!”我說不好,就是單純看着他不順眼了。
“卡裏有十萬。”胖子他爸不知道爲什麽那麽相信我,直接就給我了。
我不是我師父,不太會談生意,總是這樣直接說出我的要求,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于是我給他簡單說了一下寫字樓的情況。告訴他還有一群遊魂我沒搭理,但是我答應要給它們度化,這些肯定不能麻煩我師父,所以隻能讓胖子他爸找人了。
“星期六那天你一定要來,多找點道士,你自己還是認識不少的,另外找幾個建築工人來。”
說完話,我不等他回話,我就擺了擺手,走出了公司,昨夜一場忙碌,用了我太多的力氣,我打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回家發現老頭一直在門口東張西望,看我回來轉身就進去了,我分明看見他眼神中的那一絲擔憂。我知道他不愛把這種情緒表達出來,索性也不去拆穿他。
“師父,我睡覺了,忙了一晚上,醒了跟你說。”我沖他背影喊了一句,又進入了夢鄉。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師父給熱了一下他做的菜,是炖的鴿子和兩個青菜。我倆一邊吃我一邊給他說昨天晚上的遭遇。
“咋樣,老頭,給你争面子不,我自己解決了這麽大問題,連你給我保命的符都忍着沒動用!”
“那你把念力附着進那張符你看看。”師父吃着菜頭都不擡,估計是等我吃飯,餓了大半天了。
我拿出那張符要檢查一下到底有什麽玄機,因爲處于對他的盲目信任,昨天我看都沒看。結果讓我震驚了,沒錯,這就是一張廢紙,我要真靠它,估計就真完了!
“老不死的,你耍我!”
“是啊,可是你能把我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