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哥們兒當時的感覺,就像全身在那瞬間如同過電一般的汗毛立起!
那個聲音仿佛一道雷炸響在他腦海。是那麽的清晰,他肯定絕對不是幻覺。而在這一句話過後,隔斷的闆子上面呲呲的聲音,更大了,好像要從隔斷爬過來!這哥們也忍不住了,拿出銅錢就喊:“草,有啥時候不能拉完屎再說!讓不讓人安靜一會!”他帶着憤怒喊出來這句話,然後就感覺安靜了,廁所的燈光都清晰了。迅速解決完生理問題,匆忙的擦了幾下屁股,提上褲子就要跑。
原本事情到這裏就該完結了,這哥們趴在我耳邊說到:“活該是我犯賤,抓着銅錢跑出來以後,我又聽見了好幾個聲音,有的哭有的笑,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兄弟你先說,你們相信我說的話嗎?”其實再詭異的事情我都見過了,比如小奇,比如我燃符的景象。對他的話我隻是在判斷事情的根本原因,卻從沒懷疑過他說的話。所以我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哥們兒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又看了一眼寫字樓,才轉身對我說到:“你們信我他媽都不信啊!我現在還感覺自己出現幻覺了!可是不是幻覺我不可能記得那麽清晰啊!”“你看見啥了?”我問到。
說到這裏,這哥們打了個顫,然後又把銅錢拿在了手裏,估計這回憶對他很是恐懼,也很痛苦:“我看了一眼當時我隔壁的廁所,那道門虛掩着,有一道大縫隙,我清楚的看見三四個小孩。渾身是血,眼球發白,一點黑色沒有,而且好像沒有嘴巴!但是笑聲就是切切實實的發出來了!”
他顫了顫繼續說:“其實我當時跑得很快,也就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我當時沒多想,就是想着快點跑回來,回來以後吧,但是回來之後我就越來越感覺是幻覺了。越來越感覺不可能了。”
又跟這個哥們寒暄了幾句,我和胖子就出來了。我對胖子說:“把你爸爸手機号給我。你回家吧!”“我操,康哥!馬上真的有刺激的事情了,你竟然要把我弄回去。”胖子是死活都不同意。“你爸爸的寫字樓肯定是有危險的,我一個人還好,出不了什麽大事,但是你在我身邊,萬一出危險,我自保的同時不一定能保住你啊。”
胖子滿眼好奇:“咋回事啊?”
“我懷疑寫字樓被人用了建築風水布了陰局,甚至是局中局,就是不隻是一個危險。源頭有很多,我調查不清楚的話,根本除不掉這些禍害!而且我還不敢肯定用沒用相生的局,就是破壞一處,但是毀不了别的,被破壞的一處還有可能再生。剛剛那些嬰兒,不是嬰靈,而是流産掉的嬰兒,胎兒還沒成型的時候的狀态!叫血嬰靈!這種東西比嬰靈更可怕,怨氣非常大,他們沒有什麽意識,所以不怕因果,一群這種怨氣大的血嬰靈,你懂嗎?”我一邊說着,一邊回憶起來小時候,山上洞中的養魂罐了,也想起來兒時的玩伴小奇,不禁有些出神。
“那你行麽?”胖子看着我。
“現在這情況我也說不好,所以我必須實地去查到底是個什麽局,才能知道辦法,如果我沒研究透徹,這種局根本沒辦法強破!你說我還怎麽顧忌得上你?這血嬰靈的神奇之處,就是它的怨念太重,常常就在啼哭,這種悲傷的啼哭,往往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能讓很多人都聽見,也可以理解爲心靈共振吧。但是人聽見它們哭的時候,它們這個時候就會很幸福,所以說就可以聽見又哭又笑的。”我隻能解釋到。
“你說的那麽誇張,那天剛剛那哥們兒不就沒事兒嗎?罵人不就行了嗎?”胖子還是不死心想跟去。估計是聽我添油加醋的故事聽多了,以爲我無所不能呢。
“他如果沒有那個銅錢,早就死裏面了,你還以爲他是罵的呢?而且他還沒去什麽嚴重的地方,否則你以爲一個銅錢能保住他?”我不能讓他跟我一起去。
過了一會,他才對我說到:“那你自己一切小心。手機給你,我爸手機号在上面。”這些有錢人初中就有手機了,我笑着說到:“放心吧,我經曆的已經夠多了。”
目送胖子走了,我給他爸爸打了一個電話,我直接問他:“你有什麽仇人,就是恨不得生吃你肉,喝你血的人!”
他爸嗓子啞啞的,聽着壓力就折磨了他很久了,他回到:“我這人一般不喜歡把事情做絕,沒什麽那麽恨我的人,不過我好色,睡了很多女學生,但是我都給了相應的補償了。”
“生意上呢?”
“沒有,我一般都會讓利,有錢大家賺,人緣還可以,所以說我積累了這麽多的财富。”
我沒得到有用的線索,想起來師父的話,然後對他爸爸說:“事情比想象的麻煩,要高價,不然我不接。”
他爸卻直接了當的說:“我打聽過了,我知道你師父是誰,所以錢不是問題,不信你也不能讓我兒子陪你去冒險,錢你随便開,隻要能解決了這……”
我直接挂斷了電話,懶得聽他廢話,拿錢消災,就是這麽簡單。我跟保安打了一聲招呼,就要一個人進去寫字樓。
“哥們兒,你咋一個人進這樓了呢?老闆的兒子呢?你是不是再找幾個伴兒好一些啊!”
“放心吧,我就看看,也許一個人就能解決。”說完,我轉身就要進去。
那哥們兒直接拉住了我,猶豫了一下,忽然把脖子上的銅錢給取了下來,就要塞我手裏,說到:“哎,我總不能看着出人命吧,你戴着吧。”我心裏有些感動了,現在的社會越來越冷淡,尤其是北京這種地方,各種騙子,遇見這樣單純的真是不容易,我把銅錢塞回了這哥們手裏的手裏,笑着說到:“兄弟,放心吧,這點東西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