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沖師父喊了一句。轉身要去去洗澡,換個衣服。
進了浴室,發現我身上崩開的口子早就不知道啥時候沒有了,要不是短袖上的一絲絲血迹,我都找不到剛剛我滿身傷痕的證據。草草的沖洗了一下,就趕緊來到院子裏面,因爲昨天到現在我還有一肚子的疑問。
剛來到院子裏面,就發現這倆老頭打起來了。也不能說是打起來了,因爲我師父正騎在二師叔的身上。兩隻手死死地摁住了我二師叔的兩隻手。我二師叔手被控制住了,但是兩腳亂踹。地上的象棋散落了一地。倆人全身都是土,每個人身上還有幾個腳印。
“咋了你倆?”我十分不解的問,師傅對人除了有點猥瑣,但是一向和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師父這樣子。
“這臭不要臉的,跟我下象棋,偷了老子一個炮,被我發現了,不承認,還要打到我承認他沒偷爲止!”我二師叔一邊掙紮一邊算是回應了我。
“我哪偷了,分明是你自己拿起來的,誣陷我,我這種正人君子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我師父嘴硬的說。
看的我一陣頭大。以我對師父的了解,絕對是師父搗亂。我倆下棋的時候,他就老悔棋,有時候赢不了還估計把棋盤弄撒,想到這我就大喊了一聲:“你倆給我起來坐好了!”
這倆老頭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我給小康個面子,不拆穿你了。”就一起站了起來。
不過我對他倆卻是很佩服的,像是他們這種修道之人,嚴以律己,很少會做出這種事情。隻有自然之心修煉到一定境界,才可以返璞歸真,像他們這種嬉笑怒罵,時而正經時而流氓,才是真正的大成境界。隻是讓我無奈的是,能不能在我這個孩子面前收斂一點啊,搞得跟我在看孩子一樣!
三個人嘻嘻哈哈的收拾好了象棋。我給他倆老不修沏了一壺茶,分别落座。我才開始說出我心中的疑問。
随着師父一點點細說,我才弄清楚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原來所謂的江湖,并不幹淨。雖然有些人在茶館不幹造次,但是半路截胡的事情,并不少見。那天迫于師父的威懾,茶館裏面的人并不知道我們來路,所以說一路不敢動手,他們要尾随的時候,被師父随意暗示了一下發現了他們,他們便感覺自讨沒趣回去了。因爲他們做跟蹤的人,都是一身隐匿的功夫,輕易發現不了,但是被我師父發現,他們不敢越雷池才回去了。
至于我剛剛吃的藥是二師叔用了六十三味草藥配合鍛骨草提煉出來的精華,據師父描述,二師叔一向是愛藥如命,這次肯拿出來給我築基,完全是看在師祖的面子上,但是當我細問師祖的時候,他們都默契的轉移了話題,我也沒有追問。原來這鍛骨隻是爲了給築基打一下基礎,但是二師叔和師父甯肯消耗大量的珍貴藥材和些許生命力來給我煉藥,也要讓我築基變得完美一點,讓我心底異常的感動,
二師叔醫字脈所修煉的是天醫之術,經過他手煉制的藥大部分有靈,當然代價就是生命力,那一頭白發就是最好的證明,不論平時如何保養,生命力的流逝是人力不能彌補的,哪怕師父和别的師叔要給二師叔續命也沒辦法,因爲他受不了同門的這些術。若讓别的門派來續命,所要償還的因果,并不是他能付得起的,所以大家就隻能看着他一點點蒼老下去。
不過師父在跟我講這個的時候,說想彌補二師叔的生命力還有一個方法,但是我還達不到知道這些的條件,等以後才能告訴我。
時間轉瞬即逝,不多時就到了中午。師父取出來一個盒子。我記得,這是那朵沖雲華的盒子。我下意識的一機靈。這東西好像能觸痛我的靈魂。
“看你那慫樣。”我師父看我哆嗦了一下,馬上就抓住落井下石的機會開始嘲笑我:“就你這樣子别說是我徒弟,丢人啊,還不如個大姑娘!”
還不待我回擊,我師叔就說:“我處理過了,沒事的。”
我還是比較信任他的,雖然看着他也跟我師父一樣猥瑣。我拿過來盒子,想着昨天都沒看就被刺激的受不了,便把盒子打開。
一朵小花放在一塊玉牌上,明明被采下來那麽多年,看着依然是鮮活的,一點幹枯的迹象都沒有。我拿起來細細打量,一共五片花瓣,每相鄰的兩朵上仿佛有一個白雲的凸起的紋路,一共也是五朵白雲。而這五片花瓣分别是白紫青紅黃,給人一種妖豔的感覺。花蕊也有五根,但是已經被整齊的裁斷。
“師叔花蕊呢?”反正沒外人,我有疑問就馬上問了。
“我取下保存了。”
“師父這花幹啥的,爲什麽這麽奇怪啊?昨天你都不跟我說!”
“沖雲花我隻聽師父提起過,這也是第一遇到。聽你師祖說,這沖雲花生長在地獄和人間交接的地方,一百年開花,開花後每十年變換一種顔色,七十年後變成白色,然後每十年花瓣會多一種顔色,直到長出這五種顔色方才進入成熟期,但是想讓其功效發揮到最大,需要再等待八十年,讓着白雲的紋路長的清晰,待到日出之時,最後一滴露水滴落,馬上用玉片割斷花莖,方得此花。我也沒想到有生之年會見到它。”我師父感歎的給我解釋。
“是啊,我也隻是聽師父提起過,不過,這朵花沖雲花,還是可惜了,因爲完美的沖雲花,有七朵雲,這個有五朵,不過也是難得了!”我師叔也點點頭。
“這麽珍貴,許家爲什麽給咱?”我不明白,就爲了報恩嗎?我心裏感覺他們并不是那麽單純的人。
“那是因爲,這朵花雖然珍貴,用的限制卻是更是繁複,首先必須是山脈之人可用,當然天下山脈之人很多。其次必須要有懂天醫術和鬼針術的醫脈從旁協助。才能有效的發揮作用。”師叔戲谑的看着我,給我解釋,讓我心裏有點發毛。
“别看了,趕緊脫衣服準備享受吧!”我師父踹了我一腳說,這貨踹我肯定是打擊報複我剛剛沒幫他揍二師叔,就他這點心思,我比誰都清楚。
“吃個藥還得脫衣服?”讓我脫,我才不脫呢。
“小康你不脫還真沒法吃。”我二師叔也嚴肅起來。
還不待我說些什麽,一股冷氣從我腳心瞬間傳到天靈蓋。因爲我看見。師叔打開另一個盒子,裏面有一排二十厘米左右長度的針,泛着藍光好像在跟我說:“你死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