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我那妹夫以後逃不了妻管嚴的命運喽!”這時候,程申衣插了一句話。
蓮藕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爲你!”
程申衣冤枉,“這和我有什麽關系。你自己闖了禍,别想栽贓到我頭上。”
“要不是你沒本事,找不到那黑白葉,姑娘會這麽大老遠的去找柳姑娘嗎?”
蓮藕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好吧,說到這個,一直是程申衣的心頭之憾。
不過,“那找柳姑娘換曦木之葉的六彩珠還不是我找渠道買到的。”
他也不是那麽沒用好吧?
不過,顯然,對于他這一聲嘀咕,蓮藕不知是故意裝着沒聽見,還是根本就是真的沒聽見,直接給忽略過去了。
看程申衣被自己說的沒了話,蓮藕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
珊瑚看着這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蓮藕這丫頭性子急躁沖動,可是她看事情有時候的确很準确,這不,三人剛剛說完話沒多久,就聽到謝岩喊了一聲“小八”,自從看到謝岩回來便一直在旁邊待命的小八忙颠颠的跑過去,接過謝岩手中的缰繩,繞到後面去拴馬了。
然後就看到宋筱池和謝岩一前一後的從門口走了進來,謝岩的臉色已然陰轉晴了,正側耳聽着宋筱池和他說些什麽。
“就是這樣了,我還不是想着輝哥兒的病能早些好,能早日開口說話,也去了義父義母的一樁心事。”
宋筱池簡單的将闫護衛之事的來龍去脈和謝岩說了一遍。
“笨!”忽然頭被人輕輕敲了一下,宋筱池忙捂着頭,控訴般的朝謝岩看過去,莫非這人是在報剛才的仇。
謝岩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岔了,不由得無奈道:“想什麽呢,我是說你明明放着手裏的好東西不去與柳家交換,反而舍近求遠到處找七彩珠,實在是笨得不行!”
聽到他說的是正事,宋筱池也懶得理他一口一個“笨”字了。
“手裏的好東西?我有什麽好東西?”宋筱池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
“你煉制出來的那些藥啊,你難道覺得開着醫館藥鋪的柳家,不想要你那些藥,而是要什麽七彩珠,七彩珠就算再好,能長期供應嗎?再說,在我看來,即便七彩珠能入藥,和你煉制的那些藥也是不能比的。”
謝岩這番話,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宋筱池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哦,我怎麽沒想到這點。”
“所以我說你笨啊!”謝岩聲調拖得長長的,惹得宋筱池一個接着一個白眼甩過去。
謝岩回來了,二人各自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晚上整個醫館的人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算是爲謝岩接風洗塵。
第二天,雪已然停了,太陽又出來了,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宋筱池和謝岩一起走出醫館大門,上了停在門前的馬車,小八甩了甩鞭子,馬車便“哒哒”的往前走了起來。
他們今天要去曲家,雖然在衛所謝岩已經見過曲靖了,可是很多事在衛所畢竟不好多說,人多眼雜的,若是讓有心人聽到個一兩句,後果便不太妙了。
更何況還有姜氏,這麽多天沒有見到謝岩,也很擔心。
“我聽你姨父說你前幾天從荀連山脈回來了,還想着你們什麽時候過來呢,沒想到這就來了!”
姜氏一看到二人一起過來,自然高興的很,中午是在曲家吃的午飯,玄鳥一到曲家,便跑去了廚房,和那些廚娘們說着平時根本不會對謝岩說的讨巧的話,就爲了多吃一塊美味的點心,那沒臉沒皮的樣子,謝岩這個主人簡直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就是此鳥的主人。
“聽說那李虎和李豹都沒有抓到?”吃過午膳,曲靖問道。
問這話的時候,他并沒有避開其他人,姜氏、宋筱池以及曲家姐弟都在廳堂中,曲靖和姜氏對兒女的教育從來就不是将他們嚴嚴實實的擋在臂彎下,不讓他們承受一點風雨。
曲靖其實早就知道謝岩他們此番荀連山脈之行的大緻情況了,可是很多細節方面他并不知道,現在是準備和謝岩細談一番了。
謝岩道:“我們到虎踞崗的時候,虎踞崗的三個當家都逃了,李虎李豹先逃的,撇下了二當家柳新舟,不過那柳新舟也不是個笨的,早早的就在自己房間裏挖了一條連通外面的地下通道,隻是他自己沒想到的是,他挖的這條地下通道的另一頭,正好位于一位叫做逢仙真人布置的殺陣中……”
謝岩将找到七色貝七彩珠藏匿之處的過程和曲靖姜氏詳細的說了一遍。
“宣禮王能找到這樣一位真正懂玄學的術士也并不奇怪,畢竟那鄭毅自小便對這些感興趣,如今已經快五十了,仍然沒有娶親,四處遊曆,喜歡找所謂的高人請教,我還聽說他曾經爲了和一名術士請教算卦之術,在那人的住所前賴了半年多的時間,終于纏的人家教了他一點皮毛。”
聽完謝岩的話,曲靖說道,他口中的鄭毅,是安定候鄭家的二老爺,如今鄭侯爺嫡親的弟弟,是宮中榮寵不衰的鄭貴妃的兄長,亦是宣禮王和宣懷王的二舅舅。
“阿岩,你是如何懂得破陣的?我記得你以前似乎不曾對這方面感興趣啊?”
曲靖問道,還看了姜氏一眼,見姜氏也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也就是說并不是他記錯了。
謝岩道:“此事說來也是一段奇遇。”
宋筱池以爲謝岩會将流泫真君的事情說出來,不過謝岩的确提到了是一位真人覺得他有天賦,特意教他的,隻不過将流泫真君的身份籠統了一下,并沒有提所謂的雲蒼仙界以及那裏的仙人。
“對了,姨父姨母,你們看阿玄是不是特别聰明,它也是那位真人送我的。”
趁着這功夫,謝岩索性也将玄鳥過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