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活人,一個死人。
死人正是之前被謝岩一件射死的人,另一個人則是他的同伴。
“說,山洞在哪兒……”廣海明将還活着的三人一人踢了一腳。
“不用問他們了,有人出來了!”謝岩出聲打斷了廣海明的喝問。
這時候,其他人也發現不遠處有聲音傳來,衆人便朝前方看過去,從河上遊有人正往這邊走,雖然天黑了,但是還是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來來人都穿着皮襖子。
“你們這待遇挺不錯的啊,這種時候就穿皮襖子了,那下雪天你們穿什麽?”
有兵士縮着脖子,抵抗着嗖嗖的冷風,頗爲嫉妒的問道。
“下雪天穿……穿一件皮襖子,還裹……裹一件披風!”
年長一些的人回答道。
那兵士“啧啧”了兩聲,不等他再說話,兩路人馬已經快要彙合了。
不等廣海明他們反應,來人二話不說,拔刀便沖了過來。
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兵士感到自己脖子一涼,心跳差點都停了,以爲自己就要就此交代了,心道自己還沒拔刀呢,就這麽交代了實在不甘,還很丢臉,死了也不安生。
不過事已至此,他再不甘似乎也無用了,卻沒想到聽到一陣兵器相接的聲音,接着,耳邊響起謝岩的冷喝聲,“還不拔刀!”
“哦,哦,”那兵士死裏逃生,驚出一身的冷汗,忙不疊的拔出了腰間佩刀,也來不及多想,拿起刀便朝着方才差點抹了自己脖子的人砍去。
來人大概有十多個,武藝卻并不像之前那個年輕人說的一般,都不如他,隻觀他們走路的姿勢和步伐,就能看出這些人武藝都在現在被他們抓在手上的三個活人要高得多。
“這小子又騙了我們!”廣海明氣的又踹了那個年輕一點的一腳。
這三人在過河之後就被周鐵旺等人捆了起來,即使同伴們過來了,他們一時之間也無法和同伴們并肩作戰,隻能等着同伴們打敗謝岩廣海明這群人過來救他們了。
年輕一點的那個倒是很有信心,年長的那個卻是歎了口氣,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
“孫二哥,你歎什麽氣啊!一會我們就回去了,洞裏還有燒雞沒吃呢!”年輕一點的頗爲輕松的道。
“好你個李少智,我看你真是少智,你不但少智,你還少心,路子都死了,你還想着你那燒雞呢,你咋這麽沒心呢!”
年輕一點的話音剛落,就被人狠狠瞪了一眼,說話的人正是被謝岩一件射死的那個想要砍斷繩索的人的同伴,李少智正想回嘴,就聽到後面半段話,頓時,他也沉默了。
半晌後,李少智才道:“大哥他們會給路子報仇的,等抓了這些人,我會讓他們給路子陪葬的,到時我們給他多燒點紙錢,路子窮了一輩子,我們讓他到了地下後也享受金銀滿堂、奴仆環繞的富貴日子,也算對得起他了。”
“的确有人要給路子陪葬,不過不是他們,是我們!”
李少智話音剛落,那年長一些的被李少智成爲孫二哥的男子就長長歎了口氣道。
李少智一愣,瞪李少智的那人也是一怔,二人幾乎是同時将目光移到前方正在激戰的雙方,就在他們說幾句話的功夫,激戰就已經結束了。
其實他們二人也注意到打鬥的聲音小了許多,隻是他們下意識的便認爲是自己這一方赢了。
因爲很明顯的,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在武藝上,他們都要比這些闖入者要強上許多。
他們四個,是所有同伴中武藝最弱的四個,所以才被派出來做撿屍體,看守繩索這樣簡單的事。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什麽了,那些比自己要強得多的同伴們個個都被打趴下了,有的還強撐着要站起來,但是隻要稍稍動一下,就會被那個大高個的黑漢子一腳又踹的趴下了。
怎麽會這樣?這怎麽可能!
謝岩等十一人自然也有人受傷的,甚至有兩個兵士還是受了頗重的傷,要說那李少智和另外兩個人想的也沒錯,後面來的這些人武藝的确不錯,可是他們低估了謝岩和廣海明的實力。
謝岩就罷了,有流泫真君的練體術,普通武者,他可以以一敵百,甚至更多一些,就是廣海明,其實也并不是那李少智所以爲的隻比他強上一點。
山洞的人雖然沒有全部出來,但是等謝岩他們找到的時候,裏面也僅僅隻剩下四個最後守門的人。
山洞外面其實是沒有門的,不過做了些許掩飾,這掩飾也就是一個最簡單的障眼陣,和之前那個大型殺陣簡直不能比,謝岩随手便破了,再一次廣海明等人見識到一次完好無損的山壁自動裂開的神奇場景,不過這次沒有人多問。
“廣校尉,你留在外面看着這些人!”謝岩吩咐道。
這些人雖然被捆了,可是他們武藝委實不俗,這裏除了謝岩,也就是廣海明武藝最高,廣海明也明白這個道理,朝謝岩拱了拱手,爽快的應了下來。
山洞很深,裏面開辟了許多石室。
“大人,有聲音!”周鐵旺道。
一進山洞,自山洞深處便傳來一陣若隐若現的鈴聲。
謝岩原本以爲這山洞内會有機關之類的,可是試探了幾次,卻沒有發現機關的影子,想來不是這裏的主人太過相信那位逢仙真人的本事,就是那位逢仙真人太過自信,不過這樣于他們也是方便。
謝岩帶人尋找了一下,終于在一間石室裏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是一個系在手環上的小鈴铛,謝岩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這個看不出什麽材質的手環竟然蘊含靈氣,鈴铛倒沒有,但是正因爲這手環中靈氣有波動,才緻使鈴铛一直響個不停的。
“原來他們是通過這個知道有人闖陣的!”謝岩喃喃自語。
“大人,那邊有個石室上了鎖,鎖頭很複雜,一般的鎖匠恐怕解不開。”周鐵旺過來禀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