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姐姐,不對,以後我直接就叫大姐姐了,這樣顯得更親近。”
曲文淑挽着宋筱池的胳膊興奮的道。
“義父義母,淑姐兒,輝哥兒!”宋筱池喊了一圈,作爲義父義母,曲靖和姜氏要賜禮的。
曲靖給了一個荷包,輕飄飄的,宋筱池猜到裏面是銀票,也不好打開,隻但願不要給的太多,否則這禮她收的還真的有些不安。
姜氏則給了一個紅木匣子,得,這夫妻二人給的東西都是現場看不到的,而賜禮這一節宋筱池又是必須得接受的,他們這麽一弄,宋筱池還真怕禮物太重。
作爲長姐的宋筱池自然也是要給弟妹禮物的,她給曲文淑的是一套頭面,其中有一對七彩珠耳墜,珠子雖小,可是七彩中有五彩,是七彩珠中的中上品。
所謂七彩珠,并不是所有的都是七彩俱全,大多數五彩及以下,六彩的都很少,七彩俱全的乃是稀世之寶,極爲少見。
即便身爲侯府小姐,曲文淑也沒有幾件七彩珠首飾,見到這一對耳墜,自然歡喜不已。
歡喜過後,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收,“姐姐,這……這太貴重了。”
“池姐兒快收着,沒花銀子。”
這兩顆七彩珠她的确沒有花銀子,而是自荀連山脈離開後,倪叔倪嬸送予謝岩的,以感謝他救了倪青雲一命,共送了七顆,其中四顆五彩,三顆四彩。
除了七彩珠,還送了一些七色貝,因爲七色貝沒有七彩珠珍貴,産量也比七彩珠多,倪叔他們送的更多。
倪叔他們畢竟祖祖輩輩生活在盛産七色貝和七彩珠的海邊,雖然最終因爲這兩樣寶物被迫背井離鄉、落草爲寇,可是家中多少有些珍藏,當初謝岩雖然百般推拒,可是于倪叔夫妻而言,再多的寶物也是比不上倪青雲的性命的。
本來宋筱池并沒有準備用這些七彩珠和七色貝,畢竟它們并不僅僅可以做首飾衣物,其珍貴之處在于,可以強化戰刀和戰衣的攻擊和防禦力。
如此,宋筱池原本想的是用這些東西爲謝岩備一套武器和戰衣。
隻不過被謝岩拒絕了,言說他不需要,隻讓她自己用,無論打首飾還是做幻彩美麗的衣裳都是可以的。
隻不過宋筱池認爲她現在隻是一個醫館學徒,若是戴了由七彩珠打的首飾,或是穿了由七色貝制成的幻彩衣裳,得到的就不僅僅是别人羨慕的眼神了,而是麻煩,且是大麻煩。
不過曲文淑是侯府小姐,她父親是手握實權的茂元府指揮佥事曲靖,她戴七彩珠首飾吸引過來的隻會是羨慕的目光,而不會有其他。
“騙人,不是錢買的哪來的?莫非是别人給二表哥送禮送的?二表哥隻是一個區區九品校尉,誰給他送這麽貴重的禮?我爹還沒人送呢!”
曲文淑說着,還偷瞄了謝岩一眼,謝岩卻并沒有看她,而是一直看着宋筱池,曲文淑索性直接大大方方的看着謝岩,表示很是看不上謝岩的九品芝麻官。
“不是。”宋筱池道:“是之前在荀連山脈時,山寨的謝禮。”
宋筱池便将七彩石的來源說了。
曲文淑道:“既然他們有這麽貴重的東西,爲何還要落草爲寇啊,若是賣了,一個村子過十年也是夠的了。”
“這些東西若是讓人知道了,普通村民哪裏能保得住,必定讓縣衙的人直接收了,說不定因爲這些東西,第二年他們的任務量又會加大。”
曲靖道,看來曲靖是知道下面臨海百姓的生存狀況的。
從曲府回來後,謝岩便又去衛所了,宋筱池知道他最近一直在打探缺少了的七彩珠和七色貝的去處。
七彩珠和七色貝是大甯稅收的一部分,朝廷每年對七彩珠七色貝都有數量和質量上的要求,以茂元府每年七彩珠七色貝的産量,按理來說,完成稅收任務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自從兩年前,每年茂元府都對朝廷哭窮,說是七彩珠和七色貝産量銳減,無法交齊足夠的七彩珠和七色貝。
不過茂元府倒也不會做的太過,不夠的那部分都會以其他方式補上,或是銀錢或是糧食或是布匹,看似朝廷并沒有吃虧,但是要知道七彩珠和七色貝很多時候是不能以銀錢估量的。
這事便讓謝岩覺得不對了,當然,覺得不對的不僅僅是謝岩,朝廷中的有心人早就覺得不對了,隻不過有人裝糊塗,有人樂見其成,也有人想要弄清這其中的貓膩,其中謝岩便是這最後一種人。
他來茂元府,是自在玉都府便已經定好的行程,隻不過一開始沒有做的那麽明顯,離開玉都時并沒有立刻來茂元府,而是繞了一下,沒想到這一繞,便繞出了流泫真君和玄鳥,接着引來和宋筱池之間的這一段緣分,從而将他的人生和未來推向不可想象的上界。
其實讓他最爲慶幸的卻是,流泫真君所言他欠下的因果,正好也是他本就準備所行之事,若是二者乃背道相馳,他還真的不知該如何選擇。
“你根本就是多慮了,既然是因果,即便沒有流泫前輩的告知和引導,冥冥之中,你也自會去償還這份因果的。”
宋筱池記得自己當時是這樣和謝岩說的,謝岩那麽一個聰明的人,聽到她這話,倒真的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便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宋筱池仍然沒有接到封城的來信,但是謝岩所說的那個回封城看望生病的母親的同僚回來了,他母親病危,他一直在家侍奉着直到送走了母親,并辦完了喪事這才回來。
得知他回來的消息,謝岩立刻便找了過去,不過從他口中知道些許封城的消息後,謝岩并沒有立刻回來,想了想,還是寫了封信,去找曲靖請他幫着送至謙王府,交到謙王世子謝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