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開學典禮圓滿落幕,希望各位同學在新的一年,能夠奮發圖強,刻苦學習,再創新高,也希望新一屆的學生能夠秉承校訓,繼承我們江州醫科大的優良傳統.”
三個小時的開學典禮終于結束了。
是的,對方寒來說,這開學典禮也是相當枯燥的,倘若不是開場還獲得了不少崇拜點的話,方寒都覺得今天下午的時間有些浪費了。
江州醫科大的師生很多,而方寒又是江州醫科大很多學生心目中的偶像,雖然這次方寒隻是簡單的說了那麽幾句,可即便是他後來一直坐在那兒,也陸陸續續有崇拜點進賬的。
三個小時下來方寒差不多獲得了五十多萬的崇拜點,足夠兌換一個中級技能了。
當然,對于現在的方寒來說,五十多萬的崇拜點也真的算不上什麽了,中級技能方寒也不怎麽看在眼中了,換句話說,嗯,有錢了,小錢已經不在乎了。
嗯,我從來不喜歡錢。
“了塵道長,慢點!”
方寒依舊攙扶着了塵,同時叮囑道:“了塵道長,您現在這個情況,最好還是不要四處走動的好,如果膝關節或者半月闆磨損,那就麻煩了。”
了塵現在的情況也隻是白虎曆節風病,通俗的來說就是痛風,痛風是一種常見且複雜的關節炎類型,發病的關節嚴重的時候會紅腫、發炎,水腫後組織變軟,活動受限,最後影響日常生活。
雖然方寒并沒有詢問了塵的症狀,也沒有詳細的給了塵做檢查,可是根據觀察,方寒是可以确診了塵的病情的,宗師級的望診技能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
方寒現在給患者治療檢查,往往四診合參,也不過是謹慎使然,事實上很多患者,他單靠望診就可以确診的。
一些半吊子或者外行,看到方寒開藥,劑量大,或許會認爲方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孟浪,膽大,可事實上方寒行醫是相當謹慎的。
醫者的謹慎不是看用藥的劑量,也不是看法子的風險,而是體現在具體的診斷和辯證的過程中。
在診斷和辯證的過程中,方寒一直都是小心謹慎,再三求證,隻有做到完全确診,胸有成竹,這個時候才能放心大膽的用藥。
很多時候,一些資深醫生或者資深講師教學生會告誡學生,當醫生一定要大膽心細,這個心細就是辯證确診的過程,隻有心細,不忽視任何的細節,小心求證,才能避免犯錯。
一旦确診,胸有成竹,就要大膽用藥,果斷出手。
醫家用藥猶如兵家用兵,戰績瞬息萬變,稍縱即逝,病情也是一樣,特别是急症重症患者,病情瞬息萬變,時刻變化,一旦猶豫,把握不住病情,極有可能就會喪失最佳的治療時機。
膽大和心細,聽上去矛盾,可事實上卻正是大醫處事的方式,隻有做到了心細,才能大膽,大膽不是冒失,不是孟浪。
也隻有雷軍鋒等一些規規矩矩的醫生看到一些大劑量用藥或者禁藥之類的,才會覺得可怕。
了塵的情況特殊,因而方寒沒有詳細檢查,可依靠宗師級的望診,方寒還是能确定了塵的情況的。
了塵的關節炎現在還不算太嚴重,不過應該已經有了紅腫了,要是不注意,就很容易造成膝關節或者膝組織的損傷,一旦膝關節或者半月闆磨損嚴重的話,單純靠藥物就沒辦法治療了。
了塵又有自己的堅持,不看醫生,這要是嚴重了,搞不好就是癱瘓,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危及生命。
不過方寒也挺佩服這位了塵道長的,膝關節應該紅腫了,走動的時候疼痛不輕,可這位道長的臉色卻如常,看不出任何痛苦之色。
有些人嘴上說着堅持,卻不一定真的能堅持下去,這位了塵道長嘴上說的到,卻也做得到,雖然有着執拗,在某些方面讓人難以理解,或者覺得不可理喻,可最起碼做到了言行合一,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謝謝方醫生關心,我會注意的。”了塵笑了笑。
他的情況他知道,這種情況如果不采取治療的話,确實是會越來越重的,也正是因爲如此,了塵這才趁着還能走動,想多走一些地方,多見一些朋友。
一心向道,了卻凡塵,五十多歲無兒無女,孑然一身,對了塵來說,他也沒什麽好牽挂的。
道家講究無爲而治,這位了塵道長倒也算活的灑脫。
看穿了生死,不懼病痛,心态淡然,也算是大智慧,大毅力了。
因爲了塵腿腳不好,方寒和陳國中相陪,一路上走的不快。
快到辦公室的時候,方寒對了塵和陳國中道:“老師您陪了塵道長先回辦公室,我準備點東西。”
“好!”
陳國中笑了笑,他知道方寒要準備什麽,給了塵的符!
了塵張了張嘴,打算問兩句,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既然方寒說了是符,那就肯定是符,倘若不是,那他也不會接受。
“方醫生!”
陳國中陪着了塵上去,方寒打了一個電話,江楓就從不遠處來了,手中還提着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面有幾張黃紙,還有一瓶黃色的東西,以及一隻幹淨的,從來沒用過的毛筆,方寒還讓江楓特意消了毒。
“方醫生,您要這個幹什麽?”
“治病!”方寒道。
“治病幹嘛要黃紙和毛筆?”
瓶子裏的東西江楓知道,确實是用來治病的,可要黃紙和毛筆幹什麽?
“行了,你回去吧,等我回去再告訴你。”
方寒也不多說,拿着東西就上了樓。
看到方寒回到辦公室,了塵就笑着道:“原本我都打算走了,就是想看看方醫生的符,不知道方醫生現在可否贈與我了?”
“當然可以!”
方寒把手中的東西放到陳國中的辦公桌上,拿出一張黃紙,然後拿出瓶子,擰開瓶蓋
陳國中和了塵湊過去看了看,瓶子裏面的東西是淡黃色的液體,看上去倒像是調制的墨汁,隻是細細看,卻和墨汁又有區别,具體是什麽,兩人也不清楚,了塵也沒多問。
畫符一般都不用黑色的墨汁,要麽用紅色的,要麽用金色的,瓶子裏面的液體是淡黃色,倒也符合道家畫符所用。
方寒拿起毛筆,蘸了墨汁,然後就在黃紙上畫了起來。
符紙是黃色的,墨汁又是淡黃色,不仔細看好像有些看不清,不過細細看還是能看清楚的,方寒畫的時候了塵就在邊上看着。
“祛病消災符?”
方寒倒不是亂畫的,而是正經的符文,道家的祛病消災符,而且畫的相當不錯。
方寒的毛筆字寫得不錯,有抽空可以從手機上百度了一下祛病消災符的畫法,再加上方寒的記憶力現在很強,多看幾遍基本上就記住了,這會兒再畫,倒是絲毫不差,畫的非常正規。
“了塵道長覺得這一道符如何?”方寒畫完,放下毛筆,笑着問了塵。
“方醫生的這個符畫的非常标準,隻是這個符真的能祛除我的病痛?”了塵問道。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方寒笑了笑,從邊上拿了一個玻璃杯,又從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然後把手中的符文放進水中。
“還請了塵道長飲用!”
了塵一愣,他沒想到這個符是用來喝的。
“我這符水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家神符符水,喝了祛病消災,了塵道長不妨一試。”方寒笑着道。
邊上的陳國中眼神閃爍,差不多已經猜到其中的關竅了,也開口道:“了塵道長,道家符水,試試又何妨。”
“方醫生煞費苦心了。”
了塵也不傻,這會兒也猜到了,隻不過之前他已經答應了,而方寒用的也确實是道家的符水,他也無話可說,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喝過符水,大概過了一刻鍾,了塵就臉色一變,方寒急忙攙扶:“道長這邊請!”
扶着了塵急忙進了衛生間,了塵是上吐下瀉,衛生間頓時變得腥臭無比。
“方醫生不用管我”
“那道長自己小心,有什麽事喊一聲,我和老師就在外面。”方寒叮囑一句,這才出了衛生間。
看着方寒出來,陳國中正端着方寒當成墨汁的瓶子查看:“這裏面是藥?”
“還是瞞不過老師,這裏面正是藥,我特意讓準備的符紙,這種紙比較吸水,我的符文又畫的大了一些.”方寒笑着點頭。
其中的關竅,不說明猜不透,可随着方寒把符文扔進水中,其實就很好猜到了,符文就是用藥汁畫的,之後方寒把符文扔進水中,符紙上面的藥汁也就到了水中,了塵表面喝的是符水,事實上喝的卻是藥水。
其實這個法子并非方寒首創,以前很多道教的道士都用這個法子招攬信徒的,三國時期的太平道,也就是黃巾起義的張角,當時太平道教的弟子依靠符文符水治病救人,招攬信徒,用的其實就是這個法子,要不然符文符紙怎麽可能治病,治不好病又何談招攬信徒?
了塵最初也隻是沒想到,等方寒把符紙扔進水中,了塵就已經明白了,這才說方寒煞費苦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