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需病房,孫秋白和馮先生,宋義群等人在病房等着,一邊等一邊聊着天。
“方醫生還會外科手術?”
馮先生有些驚訝。
剛才宋義群提起,他還以爲方醫生是一位厲害的中醫名家呢,結果孫秋白打了個電話,卻說方寒正在做手術,這跨領域跨的這麽厲害?
“方寒不僅僅中醫造詣很高,也精通西醫,在肝外和心外方面的水平同樣不低。”孫秋白笑着介紹,同時趁着方寒還沒來,也說了一些方寒的事情。
邊上馮先生和宋義群都聽的啧啧贊歎,沒想到國内醫療界還有方寒這麽一位大拿。
郭文淵的學生,又是陳國中的學生,孫秋白的學弟,年齡不算大啊。
之前宋義群還猜測,方寒可能年齡不小,估麽着五六十歲的樣子,剛才孫秋白卻說是他的學弟,那就是四十來歲的年齡,相當年輕了。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病房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相當帥氣的一位年輕醫生,穿着白大褂,英俊帥氣的面龐就像是畫裏面走出來的,臉頰棱角分明,眼睛深邃,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看年齡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宋義群愣了一下,這位年輕醫生哪兒來的,以前沒見過,不像是他們科室的醫生。
雖然對方很帥,可這兒是什麽地方,又豈是年輕的實習生和住院醫能随便來的地方,沒看孫廳還在這兒嗎?
說不得宋義群就打算開口呵斥。
可還沒等他呵斥,孫秋白就已經站起身來了,笑呵呵的道:“方師弟,還真是你,剛才宋主任說你在豐州,我還有些不信。”
宋義群的嘴巴微張,正準備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的止住了。
這就是那位方醫生?
開玩笑呢吧?
縱然宋義群的心中很是有些不敢相信,然而這就是事實,方寒已經和孫秋白握上手了。
“我還說着那天閑一些了去看看孫學長呢。”
孫秋白笑着道:“你這可不對,下次來了豐州,一定要先告訴我,我這要不是聽宋主任說起,我都不知道呢。”
孫秋白還以爲宋主任見過方寒呢,要不剛才爲什麽給他推薦。
“馮先生,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方寒方醫生,郭老的關門弟子。”孫秋白笑着給馮先生姐妹介紹。
馮先生也有些呆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笑着和方寒打了招呼。
“方師弟,我先給你說說患者的情況吧。”
客套過後,孫秋白給方寒說了一下患者的情況,然後還把病例遞給方寒:“這上面有我開的方子,也有省醫院這邊的治療方案,我開的方劑吃了兩天,感覺效果不大。”
方寒認真的看了一下,然後走上前給患者做了檢查。
“暴力損傷腦部,元神受傷,腦受震擊,經脈受傷,血不循環,溢于脈外,從而形成顱内積瘀,内閉心竅,因而出現神昏,牙關緊咬等症狀.”
方寒微微沉吟,緩緩道:“這是血瘀内閉之證,應該祛瘀開竅,清洩裏熱”
說着,方寒對孫秋白道:“孫學長您的方劑着重祛瘀開竅,卻忽視了清洩裏熱,因而效果不佳。”
孫秋白細細琢磨,然後笑着道:“方師弟說的不錯,是我疏忽了。”
說話的時候,孫秋白的心中又是一陣唏噓,方寒确實是比他厲害啊,年紀輕輕,了不起。
方寒謙虛的笑了笑。沒接話。
孫秋白道:“那就麻煩方師弟開方吧。”
“孫廳,我姐夫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了,這.”
馮先生還是有些猶豫,這個情況耽誤的時間越長,應該越不利吧,之前省醫院治療了三天,之後孫秋白又治療了兩天,這要是再治療幾天還沒效果,耽誤了最佳的手術時機怎麽辦?
“我開個方子,今天先讓患者吃上一劑,明天早上我再過來複診。”
方寒聽的出患者家屬的意思,走到邊上一邊開方一邊道。
聽方寒說先吃一劑,馮先生就不吭聲了,再耽誤也不在乎這一天。
“我看看!”
方寒寫好藥方,孫秋白就伸手接過,看了起來:“紅花、赤芍、當歸、川牛膝生大黃(後下)、芒硝(沖)煎汁灌腸,并且輔以安工牛黃丸溶化塗舍”
“嗯。”
孫秋白點着頭,方寒的這個方劑祛瘀開竅,清洩裏熱,确實要比他之前開的方劑考慮的更爲周到全面一些。
方寒開了藥,一群人也不在病房多呆,一起出了病房。
“聽說方師弟前幾天還治療了一位患者,在哪兒?”孫秋白問。
“是生骨傷醫院的曲忠強曲主任,就在那邊。”
宋義群伸手一指。
“那正好過去看看?”孫秋白笑着道。
“嗯,既然來了,那就過去看看,曲主任恢複的如何?”方寒問宋主任。
“說話比之前清晰了些,流口水也比之前減少了,其他的倒是改善不大。”
“嗯。”方寒點了點頭,這樣的情況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曲忠強的情況原本确實是要比剛才馮先生的姐夫的情況輕一些,可做了開顱手術,真要恢複起來不見得有人家快。
“宋主任,方醫生。”
宋義群帶着方寒和孫秋白進了病房,曲忠強的愛人急忙站起身來,原本坐在病床上的曲忠強看到進來的孫秋白臉上也露出些許驚訝。
“方醫生正好過來看另一位患者,順路看看曲主任,這位是孫廳,也跟着過來看看。”
“混吭哈(孫廳好)”
病床上的曲忠強也急忙打招呼,孫秋白曲忠強自然是認識的。
“曲主任好好躺着就行。”
孫秋白笑了笑,然後走上前給曲忠強做了一個檢查,同時看了看曲忠強的病曆。
“方師弟不愧是方師弟,這幾天曲主任明顯好轉了。”
孫秋白是不得不服,之前省醫院治療了大半個月,曲忠強一點起色都沒有,方寒用藥也就五六天,曲忠強的症狀已經開始減輕了。
“方醫生的這個方劑效果确實相當好。”宋義群也點着頭。
不管方寒是不是年輕,五六十歲也好,二十來歲也好,有着孫秋白的關系,他也不能随便得罪,隻是心中吃驚更甚而已。
孫秋白也就是順道看看情況,看過之後也沒多呆,幾個人出了病房。
“方師弟,白天我就不打擾你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孫秋白笑着對方寒道。
“行,下班了我給孫學長打電話。”方寒點着頭。
“那行,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我送送您。”
宋義群急忙道,方寒也跟在後面,一直送着孫秋白上了車,兩人這才各自返回。
“老曲,剛才哪位是孫秋白?”
病房内,曲忠強的愛人詢問着曲忠強,他知道孫秋白,但是沒見過。
“嗯!”
曲忠強點着頭,孫秋白他是見過的,雖然不熟,卻也打過幾次交代,醫藥協會開會的時候,他見過孫秋白幾次。
“哪位方醫生竟然是孫秋白的師弟。”曲忠強的愛人道:“真是沒看出來呢。”
曲忠強沒吭聲,眼睛看着前面,若有所思。
“曲主任,嫂子。”
病房門口,樊志遠提着禮物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樊主任,您這又來了?”
曲忠強的愛人急忙起身招呼,曲忠強則靠着病床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也不看樊志遠。
随着他的症狀逐漸減輕,他這心中的天平也不斷的傾斜,現在是越發不待見樊志遠了。
“曲主任看上去好多了!”
樊志遠在病床邊上坐下,說着奉承話。
“還是老樣子,沒什麽改善。”曲忠強的愛人給樊志遠倒了杯水:“樊主任您這整天跑,我們怪不好意思的。”
“應該的,應該的,我們盼着曲主任早點好呢,我來醫院看一看,心中也安心,回去也能給同事們說一說,曲主任明顯好轉,再過一陣就能回科室主持大局了。”
曲忠強懶得看樊志遠,心中則是冷哼,主持大局,自己真要過一陣痊愈出院,你樊志遠估計該哭了吧?
海豐市第一醫院,胡鎮泉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快下班了,也沒見馬保平給自己回電話。
看了看時間,胡鎮泉隻好起身,再次去了肝外。
“胡主任。”
“馬主任還在手術嗎?”胡鎮泉問。
“馬主任剛剛做完手術,這會兒在辦公室呢。”
胡鎮泉也沒多說,到了辦公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進!”
裏面傳出馬保平的聲音,胡鎮泉推門而入。
“胡主任!”
看到是胡鎮泉,馬保平急忙起身,笑着道:“我這剛忙完,正說給您回電話呢,你看,您怎麽親自來了。”
“正好沒事,過來轉轉。”
胡鎮泉笑着道:“馬主任這兩天很忙啊。”
“這兩天患者陸陸續續出院了,病床空出來了,前幾天又跟着方醫生做了幾台手術,就想着多做幾台,多熟悉一下。”馬保平笑着招呼:“胡主任坐。”
“馬主任不愧是咱們醫院肝外的一把刀。”胡鎮泉呵呵笑着,在沙發上坐下。
“胡主任找我有事?”馬保平也不給胡鎮泉倒水,客氣的詢問。
“也沒什麽大事,找馬主任問問方醫生的聯系方式。”胡鎮泉呵呵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