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酒店,司念華穿着泳衣,躺在酒店的露天泳池邊上的休息床上,帶着墨鏡,享受着日光浴。
早上的陽光還是比較柔和的,沒有中午那麽猛烈。
休息床邊上放着一套茶具,管家在邊上泡着茶。
受司懷中的影響,司念華對茶也是情有獨鍾。
“少爺,普霍金斯醫院和江中院的談判應該就要出結果了。”
管家一邊倒茶,一邊說着情況。
“普霍金斯醫院打算出多少?”司念華問。
“四個億美金,現在就股權問題還沒有達成一緻,雙方都想控股,以我判斷,最後可能會達成平衡吧。”
司念華坐起身來:“你覺得江中院能不能拿出這麽多的資金?”
“應該不能。”
管家道:“我了解過江中院的情況,江中院以前一直是純中醫醫院,而且很多方面都秉承方醫生的老師郭文淵郭老定下的制度以我判斷,江中院最多能拿出三千萬美金。”
“是時候了。”
司念華笑着道:“再耽誤下去,就顯得我們有些刻意了,哪位燕京醫院的譚主任可是見過我的,我都來了江中十來天了。”
“少爺您也是爲了了解情況嘛。”管家笑着道。
“說實話,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司念華接過管家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怪不得爺爺說華夏好,這兒果然是人間天堂,我也去過不少地方,這兒是我呆的最舒服的。”
“是啊,相比起國内,華夏各城市的治安确實是最好的,有句話少爺您可能沒聽說過,華夏一直都是傭兵和殺手們的禁區。”管家笑着道。
“嗯,在這兒,我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自由自在,想什麽時候出去,就什麽時候出去,大晚上外面也相當熱鬧,想吃什麽吃什麽,想喝什麽喝什麽,這一點在國外很多地方都是享受不到的。”
司念華點着頭。
有句話怎麽說,越沒有的東西,也想得到。
國内的很多有錢人向往國外,覺得國外是有錢人的天堂,可對司念華來說,他從出生開始就是有錢人,而且是相當有錢的那種。
從小到大,無論幹什麽,每次出門,邊上都有人跟着司念華,或明或暗。
司家不缺錢,隻要司念華想,他能享受到很多東西,可他唯獨很難享受到自由。
一個人的自由。
在米國,司懷中是絕對不會允許司念華一個人出門的,無論晚上還是白天。
可是這次在國内,雖然司念華也知道,暗中肯定也有人跟着,可他并沒有察覺到,他很自由,想幹什麽幹什麽。
而且司念華能從江中很多人的臉上看到,他們完全不會擔心什麽,晚上天黑,外面華紅燈綠。
司念華去過很多地方,國外不少地方到了下午五點以後,超市和飯店基本上都會關門,除了夜-店。
“少爺,我們是直接去拜訪方醫生還是?”管家詢問司念華的意見。
“先見見方醫生吧。”
司念華笑着道:“下午吃過午飯,我們去江中院。”
吃過午飯,司念華在管家的陪同下到了江中院,還沒走進急診科,司念華遠遠的就看到急診科門口圍了不少人。
“少爺,前面應該是出事了,我們小心一點。”
司念華沒吭聲,繼續往前走,管家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他雖然清楚華夏的治安比較好,可司念華畢竟身份不同,還是要小心爲上。
“師傅!”
骨傷分區,李小飛急匆匆的到了骨傷分區值班室。
這會兒剛中午一點,醫生護士們剛剛吃過午飯,都在值班室閑聊。
“怎麽了,來急診了嗎?”方寒看到李小飛急匆匆的樣子,急忙站起身問。
“師傅,出事了,有患者家屬帶着患者的屍體來咱們急診了.”
李小飛的話還沒說完,江楓就急乎乎的問:“是哪位醫生的患者?”
“對方說是師傅您”李小飛道。
“是方醫生?”
骨傷分區的醫生們頓時就急了。
“有沒有搞錯,怎麽可能是方醫生?”
“就是,方醫生水平那麽高,怎麽可能”
幾個人還再繼續,方寒出聲道:“行了,别吵了,先去看看再說。”
與此同時,葉開也急乎乎的到了方浩洋的辦公室。
方浩洋和譚廣平正聊着天,兩人也是剛剛吃過飯,方浩洋泡了一壺茶,才喝了一泡。
“方主任,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方浩洋一邊給自己和譚廣平倒着茶,一邊問。
“有患者家屬帶着屍體來了咱們急診科,說是方醫生醫死了人,屍體這會兒就放在急診科大廳。”
“誰?”方浩洋一愣。
“說是方寒方醫生!”葉開道。
“扯淡!”
方浩洋站起身道:“方寒的水平我能不清楚?”
“是怎麽樣的患者?”譚廣平問。
“我沒注意看,不過是男性患者,應該四十來歲吧。”葉開道。
譚廣平道:“我差不多知道了。”
“譚主任知道?”方浩洋急忙問。
“大概十天前,長清縣中醫醫院轉來一位水腫患者,是方寒接診的,患者的情況雖然嚴重,不過當時看來卻沒有生病危險,但是患者是個酒鬼,嗜酒如命,以患者的情況,如果不戒酒戒色,是相當危險的.”譚廣平分析。
“走吧,先去看看。”方浩洋說着出了辦公室。
急診科大廳,陳天明躺在擔架上,就放在急診科大廳的最中央,分診台的正前方三四米左右的地方,陳天明的妻子坐在擔架邊上放聲大哭。
陳家的老大、老三、老四站在邊上,滿臉悲傷,不停的給邊上的看熱鬧的人說着情況。
“我二哥是從長清縣中醫醫院轉院過來的,醫院說是腎炎,相當嚴重,誰知道到了江中院之後,這邊的醫生說沒大事,住院五天就讓我二哥出院了,給開了藥,我們以爲真的沒事了,誰知道這才過了五六天,今天早上我二哥就沒醒來.”
"是一位叫方寒的年輕醫生,二十來歲,這麽大個醫院,我二哥那麽重的病,就找一個小年輕,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我們要公道!”
“這兒是醫院,如果你們有什麽事,可以去醫院的醫務處或者醫教科反應情況。”
“我們不管,我們要公道。”
陳家兄弟大喊,陳天華的妻子披頭散發,你們不許動,再動我就碰死這兒,我男人去了,我活着也沒什麽意思了。
邊上好幾個保安盡量維持秩序,隻不過陳家三兄弟和陳天明的妻子可勁撒潑,保安也不敢太過,隻能勸說。
人群中,不少患者和患者家屬竊竊私語。
“一位年輕醫生,這不是胡鬧嗎?”
“就是,人家縣醫院轉院來的,五天就讓回去了,這下死人了吧?”
“太不負責任了。”
這是一些陌生的患者,并不太了解方寒的人。
還有一部分。
“方醫生?”
“不能夠吧?”
“就是啊,方醫生可厲害了,是江中院水平最高的醫生呢。”
“方醫生癌症都治得好,怎麽可能。”
司念華和管家站在人群中。
“是方醫生?”司念華眉頭一皺,回頭看向管家。
“應該是方醫生的患者,但是死因不好說。”管家道。
司念華沒吭聲,隻是站在人群中看着。
“方醫生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不遠處骨傷分區通急診了的走廊拐角處,方寒和陳遠等人一起走來。
看到方寒走來,陳天華的妻子不由的有些心虛,也稍微安靜了幾分。
“誰是家屬?”方寒走上前問。
“我們都是!”陳家老四上前道。
“當時看病的時候是誰?”
老三一拉陳天明的妻子,方寒看了一眼,認出來了。
剛才他就猜測有可能是陳天明,畢竟這一陣他治療過的患者不少,要說最有可能出意外的就是陳天明了,沒想到果然是。
看到陳天明的妻子,方寒甚至微微歎息。
當時陳天明出院的時候,他就怕陳天明狗改不了吃屎,偷偷喝酒,當時是千叮咛萬囑咐,沒想到對方還是沒聽進去。
一邊歎着氣,方寒走上前準備查看陳天明的屍體,陳家兄弟急忙前面一站。
“你打算幹什麽,我二哥去了,你還不打算放過他的屍體?”
看到有人攔着,方寒也就不看了,道:“患者是我治療的,我認,現在患者去世了,你們要是覺得是我的責任,可以去醫院的相關部門反饋,請不要在這兒鬧事,要是在這兒鬧事,我們就報警了。”
“報啊,你們報警啊,你不報警,我們也要報警呢。”陳家兄弟有恃無恐。
“方主任來了。”
這邊正喊着,方浩洋和譚廣平也到了。
方浩洋看了一眼方寒,然後看向患者家屬:“我是急診科主任方浩洋,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
“我丈夫前幾天在你們醫院治療的,就是他給看的,當時說可以出院了,這才幾天”陳天明的妻子看了一眼方寒,硬着頭皮說道。
“如果患者真的是我們科室的醫生看的,你們可以拿着當時的單據和證據去醫院相關部門或者去法院都行,要不咱們先去會議室,我給你們聯系院領導,這兒畢竟是急診科.”
"我們現在就要見院領導,就在這兒,我們要大家給我們主持公道。"陳家老四大聲道。
來的時候他們就商量好了,隻和院領導談,這種事,醫院大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們是求财的。
(本章完)